第六百六十八章有一個算一個
與之同時,一名渾身上下隱匿於黑袍中的男子,也緩緩步入閣樓。
且剛一進入,便殺氣盡綻!
覺此,位於一樓的衆人紛紛臉色一沉。
沒過多久,距離門口最近的一名大漢,便是率先發難。
橫眉一挑,擺着大闊步,幾步走上前來。
“喲,哪來的野種這般放肆,進了此處也不知收斂,莫不是以爲這裏是你爹孃的牀榻,想伸腿伸腿,想喫奶喫奶吧?哈哈!”
話音剛落,樓中便響起一陣鬨笑,看向那黑袍男子時,眼底也盡是鄙夷。
就連一旁的看守人,都不禁爲之挑了挑眉,輕看了此人許多。
畢竟這裏可是夢天樓!
況且,此時大比在即,各方勢力都在此高手雲集。
沒見剛剛朱墨安進來,都是收着斂着嘛。
這人上來就如此殺氣騰騰,豈不是看不起樓中衆人?
再一個,你段位高放放擺擺架子也就算了。
三段巔峯的氣勢,你哪來的底氣?
這些人朱墨安不敢惹,打一個三段武者的膽子還是有的,而且很大!
“赤膊那人名爲林潘,年紀輕輕就已得了玄刀門門主的七分真傳,目前屬四段武者,不過兩把玄刀在手真拼起命來,五段武者也可小抵一陣,也算是第一層裏的領頭羊之一了。”
見葉天站在樓梯口不動,其身後的朱墨安向下看了看,便是立刻解釋。
倒也算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討好葉天的機會。
聞此,葉天倒也不答。
只是手指輕點着樓梯扶手,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黑袍人。
其原本淡然的眼底,此時也多了分玩味。
不知樓上什麼情況,此時樓下的林潘一聞衆人鬨笑,二見那黑袍人一動不動。
心中殺心大起,邪笑着舔了舔嘴脣的同時,雙手也緩緩抽出腰間的配刀。
“既然不答,那我今天就做一回野爹好了,替你父母教育教育你,什麼叫做規矩!”
說着,林潘身形微微下沉,雙腿肌肉羣便是瞬間發力。
推動着他整個人直朝那黑袍男命門逼去,其空中玄刀出勁間,也將空氣一一撕裂開來,其勢駭人!
一出手,即是殺招!
其周身衆人見此,也都譏笑着看着那黑袍男。
手中掌聲不斷的同時,嘴上也都在大聲喝彩。
彷彿下一秒,那冒犯了他們的臭雜種,就要橫屍於此一般!
在這裏,不收斂等於找死!
就連一旁的守門人也都跟着稍稍撇過身去,以免那血跡濺髒了他們的衣服。
可那想象始終也只是想象罷,終究抵不過現實。
上一剎那,林潘還在自己即將爲民除害而沾沾自喜。
而下一刻,異變突生!
叮!砰砰…
沒人看清發生了什麼!
衆人只聞那鋼鐵相觸的一聲輕響。
甚至玄刀碰沒碰到黑袍男的衣襟都未看清,緊接着便是林潘人頭落地。
肉球與地面撞擊的輕響,隨後緩緩滾向一旁。
再看那少了頭顱的身軀,也再也沒有的方纔七平八穩的豪邁。
轟然倒塌間,脖頸處噴出的鮮血也隨之染紅了一方天地。
彷彿是在爲黑袍男的到來而喝彩般,紅彤彤的,頗爲喜慶,如果這不是血的話…
靜,死一般的寂靜。
方纔還大聲喝彩的衆人,此時卻都像是被卡住了喉嚨的鴨子一般。
雙手舉在空中,滿臉呆滯的看着那人,多少倒也有些滑稽。
一眼望去,他們哪裏還有半點方纔的喝彩模樣。
其神情變換間極怒者有之,但更多的,還是畏懼!
“有一個算一個。”
短短六個字,卻是真正的擲地有聲!
擡起手淡淡的說完,其最後一個字剛一落音,那黑袍男便動了!
從上往下看去,只見一道黑影騰挪於衆人之間。
其身形閃動間的每一次借力,都伴隨着一人口吐鮮血的倒飛出去,躺在地上再起不能。
宛若狼…象入螞蟻羣,多踩一腳都算他落了下乘。
也好在他再未出殺招,否則這滿級大佬屠殺新手村的,相信看守人也坐不住。
“啊!葉先生,這…”
“呵呵,別隻看氣勢,他的實力,可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強的多。”
輕笑着擺了擺手打斷,葉天話音剛落,那邊的天啓倒也搖了搖扇柄走了過來。
“有趣啊有趣,哈哈,今年的大比比起往年來可當真是黃花閨女上花轎,頭一遭;只可惜朱公子道行尚淺,恐怕還不能覺其深意咯。”
說着,天啓倒也不看葉天,自顧自的立於兩人身旁朝下看去,嘴角也盡是玩味。
其言語神態間,也絲毫沒有了方纔勝券在握的模樣。
反到有了幾分風度翩翩的公子哥的感覺,讓人捉摸不透。
聞此,葉天也不答話,輕笑着繼續觀看樓下戰局。
唯有朱墨安站在一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天啓,眼底盡是疑惑。
繼續來看樓下,此時的一樓,也成了地獄,真正的地獄!
就在方纔他們兩句話的功夫,此時的一樓,哪裏還有站着的人!?
鮮紅的液體已然浸透了整個一樓,彼此起伏的慘叫唱響着整個閣樓。
與空氣中的血腥味混合着,化作那黑袍男的踮腳柱,將之一步一步的,墊向二樓!
“誰還想與我一戰。”
邊走着,那黑袍男邊沉聲道,其言語之間腳步也絲毫未停,直朝三樓步去。
“不…不敢,大大哥我錯,我這就滾這就滾…”
站在那黑袍男面前那人一邊在心中罵娘。
一邊趕緊憋着腦袋讓路,暗罵自己雙腿煞筆,好端端的,擱着樓梯口站着幹嘛!
“不不敢,我滾我滾。”
“大哥您這邊請,我爲你開路。”
“靠,誰他娘在後面堵着勞資!還不快退開給大哥讓路!嘿嘿大哥這邊走…”
見他依次看過來,方纔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衆人,轉眼間就完成了從看熱鬧到卑微之間的轉換。
各個弓着背媚笑着讓路,就差沒用衣服,把地板也擦乾淨了!
甚至還有兩個人,相互之間因讓路不通而大打出手。
生怕惹惱了那黑袍男遷怒於自己,倒也屬奇聞了。
“這種情況,孫子比死狗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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