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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有違人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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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天鬥,其樂無窮,與腹黑狼鬥,自討苦喫。

    當下,處於懵懂狀態的路南屏,還沒能領悟這個真理。所以,當她第二天帶着四碟點心來昭陽宮後,幾乎是哭着回去的。

    爲什麼呢?

    因爲與前一天表現出極大興趣不同,這次皇帝陛下只吃了三四塊。剩下的二十塊多塊,秉着做珍惜糧食,從自我做起的原則,他吩咐自己的寵妃,錦妃娘娘全都喫光光。

    再好喫的點心,喫個七八塊,也就足矣。連續二十多塊下肚,中間還喝了好多茶水。點心與水充分混合,撐滿了路南屏整個胃部。

    或許是她表情太過於可憐,令造成她這樣的蕭子懌都心生不忍,看她喫完後,他沒爲難她,繼續將她留在昭陽宮。

    回去的時候,路南屏整個人都徹底癱在軟轎上,只能藉由淺淺呼吸來放鬆身體。胃裏難過的同時,她還時不時打的飽嗝,伴隨着嗝氣,從她嘴裏飄出來滿滿的點心香氣。

    當幾個太監將軟轎緩緩停落在錦南宮主殿門口時,心酸了一路的路南屏,再也無法顧忌自己的形象,捂着肚子踉踉蹌蹌便要往殿內走去。

    早早守在主殿門口的長謠見自家主子面色帶着些許苦痛,快步跑下臺階扶住她。主子不是去昭陽宮給皇上送點心嗎?

    因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又是擔憂又是焦急,“娘娘,您怎麼了?”

    變成這樣的原因,路南屏實在是難以言齒。她只能支支吾吾地讓長謠趕緊把自己攙到寢室去。

    當終於躺在寢室的牀上,她大大咧咧地敞開自己的手腳,怎樣舒適怎樣來。雖然肚子還在漲疼,卻彷彿不像之前那樣難以忍受。

    平靜地躺了會兒,路南屏纔有心情跟長謠交談:“長謠,接下來一段時間,你都別給我做點心了,換別的吧!”

    唯時光與美食不可辜負,哪怕今天喫撐過,也不能阻止她對喫執着的追求。

    長謠一臉錯愕,去昭陽殿前,娘娘還連續吃了好幾塊,直誇她做的好喫呢!怎麼回來,態度就發生這麼大的轉變呢?難道點心出了什麼差錯?

    雖然點心從材料到做工都只經了她的手,長謠還是低聲詢問:“娘娘,可是點心有問題?

    路南屏輕輕搖了搖頭,而後發泄地捶了幾下牀案,痛訴皇帝陛下的殘忍,“蕭子懌太狠了,他讓我喫完他剩下的二十幾塊,可撐死我了。”

    嗚嗚嗚,她今天晚膳鐵定喫不下了!

    長謠實在沒忍住,嘴角詭異地抽搐了兩下,“陛下讓您喫,您就都吃了?”

    喫點心喫撐了?難怪主子一臉便祕的神情。平時也沒見她家娘娘這麼聽陛下的吩咐啊!

    被長謠提醒過後,路南屏一臉被雷劈了的模樣。她怎麼這麼蠢?單知道點心好喫,浪費可恥,卻忘了,她是可以拒絕的。就是喫不完,放到食盒裏帶走也很便宜啊!啊啊啊……

    因着連續兩天,路南屏前往昭陽宮送點心,後宮涌起一股新的風潮。

    每天下午,昭陽宮外借由送各種喫食名義,求見陛下的妃子們就排成長龍。便是諸如慄晚柔這等高品階的妃子,爲了表現自己對陛下的在乎,也派了心腹宮女前往,略顯心意。

    而被當成時尚風標的路南屏,卻在那日後,呆在自己宮中養身體。伺候皇帝陛下太辛苦了,真怕一不小心就把她的小命折騰沒了。

    也不去管宮中如今的新潮,她只管拖着長謠研究新的喫食,時不時派人接來楚映繁,共享品嚐食物的美好。

    一晃六七天過去了,開始惦記着蕭子恆那邊的調查結果,路南屏就每天都尋個理由將長謠派出去,讓她找着機會就去晚楓亭那邊轉悠一圈。

    終於,某一日晌午,長謠興沖沖地抱着剛從御膳房尋來的紅棗回來。進到內室後,她神神祕祕地從袖口裏取出一封信和一根髮釵。

    將髮釵放置桌上,路南屏接過連署名都沒有的信封,路南屏迫不及待地撕開,展信瀏覽起來。

    而蕭子恆用三頁紙,講述了他調查的結果。首先講到的便是桌案上那根髮釵,那是映繁奶孃常用的。

    楚映繁受制於譚晚妝的原因,沒有路南屏想象的那樣複雜,只不過楚映繁的繼母是譚晚妝的小姑罷了。

    早就聽映繁提過她親孃早逝,親爹又是個人渣,對她的培養,也是早就存着送她入宮的心思。她可以想象,當楚父得知映繁只是個小小的美人時,會是怎樣的反應。

    從小照顧她長大的奶孃被譚氏控制,映繁爲了奶孃人身安全,任由譚晚妝欺辱,路南屏絲毫不覺驚訝。映繁是那麼善良又十分重情義的女孩兒啊!

    蕭子恆信裏還講述,映繁的奶孃其實在她進宮後不久就病逝了,奶孃唯一的女兒已經被他接出來妥善安置了。

    據奶孃的女兒講,譚氏曾威脅楚映繁,若是她不能爲譚家所用,將掘出葬在楚家祖墳楚母的屍骨,讓她枉爲人女。爲除後患,他自作主張,連同楚母,奶孃的屍骨一同移到城郊一塊風水寶地。

    讀完最後一頁,路南屏簡直難以置信。

    在講究入土爲安的時代,譚氏居然惡毒地連掘人屍骨這樣有違人倫的事情也拿來要挾,實在是可惡至極。也難怪映繁一直畏畏縮縮,不敢反抗譚晚妝,連被她撞破後,都不願意告訴她真實緣由。

    而未免路南屏擔憂,蕭子恆也瞞下了部分事情,這就是現在的她不知道的了。

    快速地消化完這封信的內容後,路南屏迅速地拿出火摺子,將信紙連同信封一同燒燬的乾乾淨淨。

    掩人耳目最徹底的方法,就是使其不再存在。

    未避免有人懷疑,長謠出去轉悠的日常生活繼續保持了一段時間。打着的藉口也很充分,尋找景安宮沒有的食材。誰不知道,引領送喫食時尚潮流的就是錦南宮的錦妃娘娘!

    知道譚晚妝因何敢對映繁態度惡劣,路南屏也沒去告訴楚映繁。告訴她,她心心念念要保護的奶孃已經過世?還是去說她孃親的屍骨連同她奶孃的已經被他們移至別處?

    在她的觀念裏,這些都不足爲憂,但這個時代人們的觀卻相反。

    女從夫,僕從主,歷來如此。

    查出原因,也沒能順利解決這個問題,捏着那根髮釵,路南屏開始換方向考慮。

    思維發散許久後,還真讓她想到一個解決的方法。

    用髮釵告知映繁,她奶孃已經被她尋人接了出來,而她孃親的墓地也不用擔心,她會派人盯着。

    與此同時,她要讓蕭子懌答應給楚映繁換宮殿。

    反正她的錦南宮側殿一直空置,不遠處的兩座小樓閣也能居住。以後要是再選秀,肯定也是要有人住進來的。現在早早就先將映繁搬來,既幫了她,也省卻了自己未來的許多煩惱。

    因爲給皇帝陛下送喫食風潮,蕭子懌着實頭疼過。

    昭陽宮是什麼地方?

    是洛西王朝歷代皇帝的個人寢宮。登基一年多,蕭子懌有半數的朝政是在這裏處理的。

    他做事一向很講究效率,很快就果斷地命令福泰,凡再有人過來,東西可以留下,人一律打發回去。感恩自己心意能爲陛下所知的妃子們無人知曉,她們的一番心血,最後全都便宜了昭陽宮的粗使太監們。

    事務繁忙,蕭子懌在點心事件後沒去錦南宮,但這不代表他沒對路南屏投入關注。

    蕭子恆派人與長謠交接的事情,他就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帝王對自己地盤的掌控度。

    看來,之前他給那個女人的警告,她是半點都沒聽進去。他這個九五之尊的話是穿堂風嘛?對她沒有絲毫威懾力,讓她竟敢左耳進,右耳出。

    當他盛怒過後幾天,那個不懂事的路南屏主動派人去賄賂了負責安排侍寢的太監。

    路南屏自然知道,賄賂皇帝眼皮下的人,並不是多麼高明的舉動。當然,她這樣做是有用意的。塞錢只是個手段,吸引皇帝的注意,釋放她想侍寢的信號,纔是最重要的。

    果然,她撥動絃音,蕭子懌也是個懂音律的知音人,當天傍晚,昭陽宮就有太監前來通知,路南屏晚上侍寢。

    時隔兩個月,再次來到這座與昭陽宮相隔不遠的宮殿,路南屏已然跟當初第一次來的感受,大不相同。

    得到消息後,她就在自己寢宮中沐浴過,誰知來到這裏後,被要求再次沐浴。

    在掌事宮女強硬的姿態下,路南屏再次踏入了浴池中泡了會兒。再次更衣躺到那張牀上,她才琢磨出被要求沐浴的原因。

    當皇帝也真是提心吊膽,戰戰兢兢。連睡個女人都要擔心對方是不是要對自己不利,這樣的日子真的享受嗎?還有妃子侍寢就穿着這薄薄的褻衣能做什麼?帶毒藥,還是冷兵器?

    真是醉了!

    非土生土長的路南屏自然不知道,歷史上還真有皇帝這樣被刺殺成功的。只不過那位不是洛西王朝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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