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中,向展把手上和背上的東西放下,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氣力值上升的好處同樣體現了出來,自己扛着這麼多的東西走回來,也不怎麼累了。
現在的向展,依舊有點小糾結,莫非是雷詡真的看重自己,把自己當做護衛隊長接班人來培養,想了想向展還是覺得算了,自己無論這麼說,都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少年了。
向展隨後給向葵說了這件事,向葵同樣一臉茫然,只是說了一句:“可能是父親之前的朋友吧。”
“有可能吧。”向展也只能用這個可能來解釋了。
將燧發槍放在桌上,向展拿出了戰弓,準備試一試手,原來的向展,最多拉個一半,也不知道氣力值上升之後,這把戰弓,能不能拉滿。
將箭放在弦上,向展瞄準了門外的一快半米大的砂石,隨即用盡全力拉着弓弦。
五十公斤的戰弓很快被拉滿了,向展手輕輕一鬆,箭頭隨即爆射而出,直接命中到了砂石之上,箭頭巨大的破壞力生生將砂石掀翻,整個箭頭直接沒入了石頭裏。
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二十米的距離,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向展走到砂石旁邊,摸着有些發熱的箭頭這樣感嘆道。
關於玄武幫的事情要後天才處理,向展這兩天也沒什麼事,不如就先練習一下弓箭的技巧。
拉弓,射擊。
拉弓,射擊。
不斷重複着這樣的過程,向展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正在不斷的發脹着,到最後整條右手手臂,都發紅了起來,向展數了數發射的次數,十二次,這應該就是向展能夠拉弓的最大限度了吧。
收起了戰弓,向展還得做飯,這種每天都要做的事情自然是輕車熟路,不過今天有些不一樣。
向展熟練的準備把鍋放在柴火竈上,卻感覺鍋輕了不少,直接把鍋甩飛了出去。
要是加的氣力值在多一點的話,恐怕向展只能是在天花板上找鍋了。
這還不算完,劃火柴的時候向展總感覺買到了劣質產品,輕輕一戳,火柴就斷了。
在經過十幾次的嘗試之後,向展終於是點燃了火,開始了炒菜。
看來,掌控力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尤其是在突然獲得力量的情況下。
正當向展炒菜的時候,向葵咚咚咚的跑了過來,一臉茫然的看着向展,說道:“哥,你今天很生氣嗎”
“生氣爲什麼你這麼說”
“你把鏟子都鏟歪了,炒個菜而已嘛。我在門外都聽見你敲打鍋的聲音了。”
向展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鏟子,已經彎曲的不成樣子了,連忙準備敲回來,不料敲打的時候,直接把鏟子敲斷了。
向展很是無奈的說道:“真是劣質產品啊。”
“那今天我來做飯吧,你就來燒火吧。”向葵隨即走了過來,主動開始炒菜了。
聚集地茶館。
現在的時間不過是下午四點,正是茶館的營業時間,可是今天,原本應該開着的茶館卻是緊閉着大門,在茶館外面更是站着兩個帶着戰弓的玄武幫的人,正在四下張望着。
茶館裏面,一個光線灰暗的雅間內,只能看到十幾道火星。
那正是玄武幫的人煙頭的火星,昏暗的雅間內一時間煙霧繚繞。
“後天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的意思,你們懂吧”孟彪首先開口說道。
“我們的人數,應該能湊齊二十個。”另外一個大漢說道,聲音很是沙啞。
玄武幫明面上只有八個人,可是暗地裏,卻是不止,甚至包括聚集地的護衛隊,都有他們的耳目。
孟彪看上去就是一個大老粗,但心思卻是很縝密,不然也不可能在聚集地護衛的眼皮子底下猖狂好幾年。
最重要的是,孟彪也有膽子,也有野心,在被左鑫用戰弓指着腦袋的時候,他就有兩點可以斷定左鑫不敢動手。
第一,左鑫是有父母妻女的,不可能爲了區區五百斤大米跟自己換命。
第二,左鑫不是傻子,而他早已經過了衝動的年紀,他舉起戰弓的目的只是威脅,而真的想動手。
最重要的就是,孟彪不能慫,爲了自己的威望,就算是左鑫真想要他的命,他也只能示意其他人先動手。
從這幾點來看,孟彪這個人,相當的難纏。
“消息可靠嗎”平時裏看似只知道喝酒吹牛的一個大漢說道,他正是玄武幫的二號人物,楊天龍。
“不會錯。”孟彪猛嘬了一口手上的煙,說道。隨即站了起來,雙手拍在桌子上,神色嚴肅的說道:“我接下來說的事,你們跟老子記好,如果成功了,喫香的喝辣的,失敗了,大家一起見閻王。”
“強子,斌子,你們兩個後天去護衛辦公室,想辦法把燧發槍拿出來,當天的值日只有一個護衛和一個老頭,帶好你們喫飯的傢伙,搶也好偷也好,把槍給我弄到手明白不”
“天龍,你拉弓的技術最好,去掩護他們。”
“如果拿不到燧發槍,直接強打過去,人死頭朝上,怕個球,天天在護衛隊這幫畜生的淫威下,你們樂意不”
這些大漢都是些亡命之徒,聽到有機會翻身,自然是不會慫的。
如果成功了,聚集地一千多號人,都將歸自己管了。這樣的事情,誰不樂意
“而且,護衛隊那些畜生,一旦在外面拿到了好的武器,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消滅我們,所以我們要先行動,先把這些畜生打死。”
“我命名這個計劃叫做屠狗計劃,你們沒意見吧”
聽到屠狗兩個字,這些大漢都是笑出了聲,壓根就沒把護衛放在眼裏一樣。
“對,彪哥說的對”
“行啊阿彪,這麼牛x的話都能想出來。”
這個時候,就能考驗孟彪的煽動能力了,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能讓這些大漢沉浸在勝利的喜悅當中,彷彿現在他們就是聚集地主人一般。
只要護衛隊不在,散兵遊勇的獵人之流,就絕對不是玄武幫的對手。
煽動情緒也夠了,孟彪便吹了一會牛之後,就叫這些大漢先離開了。
茶館的隔間內,一下子只剩下孟彪和楊天龍兩個人了。
“有點冒險,你真想讓弟兄們送死”楊天龍收起了剛纔的笑容,質問道。他是爲數不多的清醒人。
“不然呢護衛隊只要成功回來,我們就是死路一條。與其這樣,還不如搏一把。”孟彪臉上的笑意同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愁容。
“護衛隊的人可是天天訓練,我們這幫兄弟呢天天喝酒,大寶劍,身體早就不行了,我估計,弓都拉不到幾次”楊天龍說道。
“你還真把他們當兄弟呢”孟彪譏諷似的說了一句。“這樣的酒肉朋友,你真把他們當兄弟除了吹牛之外他們還會什麼”
“那也不能看着他們去送死”楊天龍不服氣,用大了幾分的音量說道。
“天龍啊天龍,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手足兄弟對吧。”
“你突然說起這個幹嘛。”
“我記得你從小就有個毛病,就是做事不夠狠,當初我們在鍛造鋪打鐵的時候,我說把莫文正殺了,然後把他倉庫的大米啊藥品啊什麼的全拿了,你偏不,只把他的腰打斷了。”
“然後米也沒搶到,還弄得護衛隊四處追殺,東躲西藏了半個多月,要不是我發動了十來個人叛亂,你早就死了吧。”
“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楊天龍說道,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年。
“所以呢,十幾年前的事情你就忘了”
“你都忘了老子的救命之恩了老子還特地給你一個副幫主的位置,你都忘了嗎”孟彪喘着粗氣說道,十幾年前的他,還是非常義氣的一個人,真是爲兄弟兩肋插刀的。
“沒有忘。”楊天龍說道,這句話說得真的是發自內心的。
“那就好,後天的時候看緊一點,別處什麼岔子,我相信你的戰弓技術。”說完這句話,孟彪也離開了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