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情挺好的向展,經過這一檔子事之後,也沒有什麼興致聊天了,在和蕭景簡單的告別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默默地點燃了一根蠟燭。
準備入睡的時候,向展依舊有些不踏實,拿起蠟燭,將大門牢牢的反鎖了,並在門口放上了一摞碗,如果左有爲再敢回來的話,向展是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
鎖好門之後,向展還把父親倉庫裏面的短刀拿出來一把,放在了牀邊的櫃子上。
在做這些的時候,向展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神經質了一點,是不是多慮了,但隨即向展安慰自己道:“穩妥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這一夜,向展輾轉難眠,不時的爬起來看看門,確定沒有人來之後,這才沉沉的睡去。
翌日。
直到十二點向展才起牀,拍了拍有些昏沉的腦袋,走了出去,陽光還有些刺眼。昨天被碗砸的胸口還在隱隱作痛。從藥箱裏面拿出一瓶化瘀軟膏擦在了身上,這纔好受一點。
起來沒多久,向展就去處理柴火堆了,廚房早已經被小葵收拾了一遍,滿地的碎碗也被打掃乾淨了。至於鐵鍋,向展家裏倒是有備用的,依舊是被小葵拿了出來,放在了柴火竈上。
看着自己幾年拾得柴火被燒了一大半,說句實話,向展很是心疼,因爲家裏是柴火竈的緣故,所以備了不少柴火,向展還將這些木頭棍子劈成小塊,搭成了井字型,現在卻變成了一堆木炭。
收拾完柴火堆,向展這纔想到做飯,不過向葵卻是早早的做好了。
“今天喫白菜炒豬肉,懶蟲。”向葵撅起嘴巴說道。今天的她要是十點多才起來,昨晚也沒怎麼睡好,沒想到向展更能睡,都日上三竿了才起牀。
“昨天的確沒怎麼睡好。”向展笑了笑,摸了摸向葵的額頭。
“對了,蕭景過來找過你,然後我說你沒起來,他就說等你醒瞭然後去找他,叫我也跟着去。”
“哦,好的。”向展一邊挑着菜,一邊說道。
“應該不是什麼緊急的事,不然他會叫小葵把自己叫起來的。”向展想到,不過蕭景特地囑咐讓向展帶着小葵一起去,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喫過飯後,向展看了看客廳當中的擺鐘,已經是一點鐘了,簡單的拿上了一柄短刀,就帶着小葵出門了。
至於帶短刀的原因,也是爲了穩妥起見,左有爲的哥哥是獵人,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雖然白天聚集地的治安還算不錯。
到了蕭景家的門前,向展喊了兩嗓子。
蕭景一走出來,就一臉嚴肅的說道:“左有爲的事情,可能有點麻煩。”
“爲什麼”
“我昨天在你回家之後,去了左有爲家一趟,趴在他家屋頂上聽到了他和他哥哥的對話。”
“他們說了什麼”
“左鑫,也就是左有爲的哥哥,並不想老老實實的交出戰弓,他們想要用另一種辦法讓你交出解藥。”
“看來他哥哥真的認爲我給左有爲喫的是毒藥了。”向展長呼了一口氣,既然他哥哥都這樣覺得,那麼就相當於左鑫有一個把柄在自己手上。
“他們制定了兩個辦法。”
“第一個辦法,他們打算今天晚上來偷解藥。”
向展點點頭,示意蕭景繼續說下去,說實話,用偷這種手段並不算是太高明。
“第二個辦法,他打算綁架向葵。以此來要挾你交出解藥。”蕭景剋制着自己的情緒,說道。
“他敢”向展的聲音立馬大了幾分。
“所以我叫你找我的時候把向葵也帶上啊。”蕭景說道。
一邊的向葵聽到兩人的談話,心裏有點發慌。
“那你爲什麼早上找我的時候不把我叫醒”
“白天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左鑫他去處理玄武幫那邊的事情了。現在是中午,應該纔剛剛處理完。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讓你多睡會,今天晚上會熬夜一段時間。”
“另外,玄武幫的那些人獅子大開口,要求左有爲拿出四百斤大米。”上午的時候,我偷偷跑到了茶館後面,聽到了他們的談判。
具體的事情應該是左有爲打牌,然後輸掉了兩百斤大米,玄武幫的這羣人就趁機敲詐他。各種威脅,最後的結果我也沒看,估計左鑫也只能是認慫了吧。
“那正好,狗咬狗。”對於這種事情,向展很是樂意看到的。
“所以我覺得,今天晚上,被坑了的左鑫,可能會把怒火撒在你的身上。”
“那我們也要制定出一個對策。”向展沉思了一會說道。
“既然我們知道他要來,那就來個守株待兔。”
“左鑫既然決定要綁架,那絕對不可能空手前來,我們也要準備一下。”
“武器的話我已經備好了,既然左有爲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麼不給面子,那我們也只能讓他有來無回了。”蕭景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陰冷的可怕。
“武器的話我家裏也有,長劍一類的。”
“東西的話你先拿來,下午再在我家睡一覺吧,養好精神。”
“那你打算這麼做,王依依知道不”
“知道,不過她支持我。”蕭景點起了一根菸之後說道,無論怎麼說,今天晚上都不能出現意外,但是這個忙,蕭景是絕對要幫向展的。
“我再去茶館勘探下情況,你就在我家休息一會吧。”
“行,注意安全。”向展提醒到。
聚集地茶館。
玄武幫一個名叫孟彪的光頭大漢一臉冷漠的看着左鑫,說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們沒什麼可以談的了。”說着,一把把牌桌掀開來,頓時,桌上的茶水倒了一地。
“從兩百斤到五百斤,我想你們一點都沒有誠意,所以說我也不想談。”左鑫手上拿着一把戰弓,箭已在弦上。在孟彪掀桌的瞬間,立馬瞄準了他的腦袋。
只要一鬆手,弓箭就洞穿他的腦袋戰弓的威力就連妖獸都能夠秒殺,何況人
在左鑫掏出戰弓的瞬間,立馬有五六把戰弓同樣對準了他。
看到這樣的局面,孟彪擡頭說道:“別想嚇唬老子,老子告訴你,問你要米是給你面子,五百斤大米,一斤都不能少,不然你就永遠的留在這裏吧。”
就算是被戰弓指着腦袋,孟彪依舊沒有害怕的意思,聲音反倒是提高了幾分。
“我告訴你,這戰弓我可拉不了多久,要是一手抖”左鑫額頭上不斷的冒出冷汗,他真沒想到這個叫孟彪的這麼難對付。
“說的我兄弟們手不抖一樣。”孟彪乾脆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點起了一根菸,猛吸一口,直接把煙吐在了左鑫臉上。
“好,我答應你,五百斤”左鑫終於是敗下陣來,把戰弓放了下來。
“半小時內,我要看到米,不然,我兄弟們恐怕要拿戰弓到你家去要了。”
“行”左鑫緊咬着牙關,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字。
待到左鑫走後,大漢們又開始了喝酒打牌,似乎毫不擔心左鑫不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