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太太院子裏林紅玉一家三口正飽受皮肉之苦,被一頓棍棒打得皮開肉綻,其苦狀不堪忍辱。
圍觀衆人正不知如何才能了局,就見打院子外來了一個俊美無儔的少年,正是賈琮。
衆人一見是賈琮來了,登時都是心內暗喜,只道這下可都好了。果然,邢氏一見了賈琮登時眉開眼笑,連頭髮絲兒都冒着歡喜,早把小紅的事兒拋在了九霄雲外。
只見邢太太一把抱住賈琮,擡頭望着愛兒歡喜異常,歡喜問道“吾兒,乖乖的吾兒,這大熱的天你怎麼來了”
賈琮見了邢氏也是歡天喜地,眉眼中皆是溫情,他反手一把摟住邢氏笑道“母親,兒子想你想得厲害,還管什麼天熱不天熱”
邢氏聽了更是歡喜,瞧着賈琮的目光中滿是寵溺,伸手想去摸摸他的頭頂卻夠不着,只得伸手摸了摸他胸口的衣服,問道“孩兒,這大熱的天怎麼還穿這麼厚的衣裳,看再熱着了。”
賈琮聞言便笑道“母親,兒子的暢春園裏倒是涼快,穿這些正好。母親這裏當真是熱,我那裏備下了冰鎮的西瓜和葡萄,特地來叫母親去消暑的。”
邢氏聽了更是歡喜異常,忙就笑道“好,好,我這就隨你去。咱們母子也好幾日沒坐在一起說說話了。”
說罷,邢氏也不再理會正低聲慘嚎的林之孝一家三口,挽着兒子的手臂就往外走。
賈琮也是緊緊挽了邢氏的手臂,身子緊緊粘在她身上,母子二人說不出的親暱。
將將走到小紅身旁,賈琮便忍不住皺眉問道“母親,這幾個人是怎地惹了母親生氣”
邢氏聽了便恨聲道“吾兒不知,這幾個奴才平日裏狗仗人勢,把爲娘欺負得擡不起頭來。如今吾兒你出息了,爲娘終於也能擡頭做人了,如今她還敢不把我放在眼裏,我難道還慣着她不成”
賈琮聽了便點點頭,回首抱着邢氏的脖子便撒嬌道“娘,你的苦楚兒子怎麼會不知道如今兒子大了,也能護着母親了,誰敢再欺負母親、給母親臉色看,直接打死就是”
衆人一聽連賈琮都這麼說,登時都嚇了一大跳。小紅初見賈琮來了,還以爲能幫她說兩句話,可誰知他竟然這麼說,登時滿臉死灰一般,一顆心登時就涼透了。
賈琮這時瞧着衆人滿臉寒冰,冷聲道“今日你們都聽明白了,以前我賈琮年幼無能,我們母子兩人只能任由人家欺負,如今卻不一樣了,我如今也大了,要是我再看誰敢擺臉子給我母親看,我就敢殺他全家”
賈琮容顏俊美,整天又都是笑眯眯的,都拿他當小孩子看,可誰知他這一板臉,陰森森地說了這一番話出來,直如同玉面閻羅一般,把衆人嚇得渾身直冒冷汗。
邢氏聽賈琮如此迴護自己,更是歡喜異常,忙一把挽住了他的手臂笑道“吾兒,有你這一番話,爲娘就是死也甘心了。只是娘可也不是好惹的,誰敢來欺負我,我就能打她個皮開肉綻”
賈琮一聽忙又問道“娘,若是有誰敢欺辱你,你一定告訴兒子,兒子替你做主。這三個奴才也不消得母親爲他們生這麼大的氣,依着我說也不用廢這事兒,直接拉出去活埋了就是”
衆人一聽賈琮如此之狠,更是嚇得雙腿亂戰,再瞧着他的目光中滿是敬畏。小紅聽了這話更是滿心絕望,當下渾身一軟就癱倒在地上,連哭都忘了。林之孝兩口子聽了更是嚇得面無人色,接連捱了好幾棍子也覺不出疼痛了。
邢氏聽賈琮這麼一說也是嚇了一大跳,還以爲他是隨口說笑,可轉眼望去卻見賈琮滿臉皆是狠歷,正冷着臉死死盯着林之孝三口,其陰狠叫人一見就忍不住滿心害怕。
她此刻心情極好,一時把小紅往日得罪她的事情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自然是狠不下心來胡亂殺人。更要緊的是她可不願意賈琮爲了她造殺虐,恐怕與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