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皮都被剝了,露出血淋淋的肉,還有隱約的白骨。
無論誰看了,都要將胃中的食物吐出來
常公公只有那雙眼睛是完好的,眼皮子微顫,隨着那輕微的腳步聲。
他無聲的恐懼跟驚怵佔滿了整個眼球。
像個怪物一樣,蜷縮在陰暗潮溼的地下暗室。
“呵.”
少年的輕笑聲響起,他伸出手,不輕不重地在上面劃下刀痕。
常公公只能從喉嚨裏發出淒厲沙啞的叫聲。
容淵垂眸。
紫眸妖異,原本那張精緻絕美的臉,都變得鬼魅起來。
豔麗的薄脣微勾。
“是不是很痛”
他眼神冷漠。
“你燒了她一塊皮毛,本殿就讓你數倍奉還”
容淵居高臨下。
紫眸裏透着冰涼的冷意。
“死,真是太便宜你了...”
少年的殘忍只有他一人知曉。
當小狐狸嗅聞到淡淡的血腥味的時候。
有點迷惑。
揪着他的衣裳,軟聲道:“阿淵的身上有血腥味...”她歪着腦袋:“阿淵去做了什麼”
容淵脣邊泛起笑意。
“鼻子這麼靈”
他已經沐浴過很多次,衣服早就命人給燒了。
誰知道,小狐狸的鼻子還是聞到。
修長地手指捉住。
低下頭,嗓音懶散:“本殿給你殺了一隻雞。”
蘇瓷眨眨眼眸。
“狐狸不是最愛喫雞的嗎”
容淵嗓音裏帶着笑意。
墨發風華的紫眸少年,抱着他的小狐狸,漫不經心地逗弄着。
“那是黃鼠狼。”
蘇瓷抗議。
微微抿脣:“而且..”
她又不是真正的狐狸。
她是錢罐子精。
儘管如此。
可當端上雞湯的時候。
小狐狸還是乖乖的喫掉了。
雞湯雖好喝,但還是比不上陽氣。
錢罐子精翻着肚皮,被摸了一把。
她溼漉漉的眼眸看過去,臉立馬紅了,軟聲軟氣道:“阿淵,你在做什麼”
紫眸少年輕笑:“原來狐狸的肚皮這麼好摸。”
這嗓音只有促狹,沒有曖昧。
可蘇瓷覺得害羞。
剛想起身,卻被容淵給按住:“讓我多摸一會兒。”
蘇瓷長睫微垂:“不..不能摸的。”
她把小爪爪縮起來。
“爲什麼不能摸”容淵明知小狐狸是在害羞,但仍舊逗弄着。
蘇瓷垂着眼眸,不去看人,只能好聲好氣的認真道:“就是不能摸,這是耍流氓。”
小狐狸趁着少年不備,把身子給蜷縮起來。
糯氣軟聲:“以後不準摸了。”
容淵脣邊泛着懶散的笑意:“這麼說,除了本殿以外,沒人摸過”
蘇瓷微微抿脣。
她不想討論摸肚皮這種事情。
卻被紫眸少年修長地手指順着毛,嗓音有點低啞的危險:“你再不說,本殿可要摸第二次了。”
小狐狸耳朵微微顫了顫。
點了點頭。
容淵這下才心滿意足。
豔麗的薄脣勾起,本就精緻的容貌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等到紫眸少年睡着後。
蘇瓷這才偷偷的過去。
小白狐踩着爪子。
低頭看着少年。
歪着腦袋心想。
阿淵睡着了嗎
會不會又像上次一樣,抓包呢
蘇瓷決定還是再等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