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沉默了好一會兒。
耳朵尖發紅，有點彆扭地問：“你討厭我嗎？”
他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看了過來，狹長的眼眸幽深邃專注。
蘇瓷搖了搖頭。
少年的脣角忍不住上揚起來，他低頭下去。
旁邊肖小小的倒吸了一口氣。
但是顧朝沒去理會，只是把少女給堵在那裏，嚴絲合縫的。
像是在宣示主權一樣。
少年有點溫熱的氣息，弄得脆弱的皮膚有點發癢。
蘇瓷漂亮的眼眸此時看上去溼軟溼軟的，讓顧朝想要忍不住欺負。
但是下一秒。
對方卻是微微別開了臉。
顧朝腦海裏的神經，一下子就炸開了。他有點受傷的慢慢紅了眼睛，緊繃着脣線，沉聲道：“不討厭我...但是覺得我的觸碰很噁心？”
蘇瓷掀起長睫，看了過來。
微微皺起眉頭，說：“癢。”
她擡起手，纖細白嫩的。
顧朝覺得自己像個變態一樣，想輕輕咬一口。
最後，蘇瓷抓住了他的衣服。
微仰着臉，道：“你在追我嗎？”
顧朝一愣，扯了下脣，表情有點想是喫人的惡犬一樣：“蘇瓷，你不會現在纔看出來吧。”
他靠過去，低聲道：“我喜歡你，難道你沒看出來嗎？”
“我想佔有你。”
“想在成年以後標記你。”
“明白嗎？”
顧朝微頓了一下，微微咬牙切齒的道：“至於其他人，想都別想。”
他現在總算意識到林紹說的那個帝都玫瑰的含義。
到哪裏都是耀眼的。
沒有了顧家未婚妻的身份，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着他的草莓。
顧朝急了。
他呼吸有點急促地低聲道：“你不準，不準接受其他人。”
顧朝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能有什麼籌碼。
他心裏十分的發酸。
有些不情不願地說：“至少我有一雙你喜歡的手。”
少年身上散去的檸檬氣息又上來了。
蘇瓷被薰了一下小臉，她微微擡起小手，推了一下對方的胸膛，軟軟道：“不會，不會跟別人在一起。”
“只有你。”
顧朝一愣。
眼睛死死地看着少女，啞聲問：“什麼意思？”
蘇瓷見他情緒總算沒有那麼不穩定，檸檬味也散去了不少，糯嘰嘰的小臉看上去軟乎乎的，這才一臉認真地說：“交往的，只有你。”
她在說完這句話。
顧朝彷彿意識到了什麼，追問道：“只有我？”他頓了頓，不情不願地把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那他呢？他不算嗎？”
蘇瓷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覺得解釋起來太麻煩了。
唔。
而且顧朝也不一定會喜歡，自己其實是另外一個人。
顧朝就是顧朝，
對於蘇瓷來說，顧朝就是顧朝。
她掀起長睫，目光落在少年的身上，然後輕輕地點了一下腦袋。
顧朝覺得自己此時像是終於能喫上了一顆甜棗，甜的他整個人都有點得意起來。
但是他很快又想到，就算只有他。
那在少女心目中，那個人也佔有一席之地。
顧朝又被自己給酸到了。
同學們也是苦不堪言，教學樓裏都是檸檬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