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盯着那個血跡，脣線緊繃：“發生什麼事了？”
傭人看起來神色遮掩，支支吾吾
顧朝神色暴戾，語氣沉沉：“說。”
傭人這才戰戰兢兢地說了出來。
“今天顧先生回來了，他帶了女人回來。然後夫人就跟那個女人發生了爭執.....顧先生很生氣.....最後帶着那個女人走了。”
顧朝垂着眼眸，拳頭慢慢收緊起來：“血呢，是誰的？”
傭人遲疑了一下道：“是顧先生帶回來那個女人的，但是那個女人也推了夫人，夫人受了點傷，被顧先生關禁閉了。”
顧朝沒說話，他大步的走了上去。
而傭人則是在身後說：“少爺，先生吩咐過，不能進去。”
少年停下腳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傭人往後退了幾步。
顧朝推開門。
季雪正在發呆，她頭髮被抓的有些散亂。
脖子上也有幾道抓痕。
顧朝走了過去，站到女人的面前。
季雪說：“你爸爸以前不這樣的，他就算在外面玩，也不會帶女人回家。”
顧朝只是眼眸黑沉沉地盯着她看。
季雪繼續喃喃自語道：“小裴，你說，你爸爸還愛我嗎？他還記得我身上的味道嗎？”
顧朝喉結微微滾動。
他說：“你該醒了。”
季雪搖搖頭：“我不怪你爸爸。”她無聲的痛哭了起來：“要是那次，我沒有生病，我就不會失去氣味素。你爸爸也不會去找別人。”
顧朝微微咬了一下牙齒：“氣味素，氣味素有那麼重要嗎？”
季雪捂着臉：“小裴，你不懂。沒有了氣味素，再深厚的感情也禁不住折騰。”
“更何況是那些氣味素根本匹配不高的。”
顧朝靠在門邊，扯了一下脣。
眼眸卻是冰冷深諳的：“那你們當初爲什麼要讓我跟顧家訂婚？”
季雪微愣了一下，說：“你喜歡蘇瓷嗎？”
她咬了一下脣：“當初是你爸爸提出來的，小裴，你去做一份匹配吧。”她用眼神哀求着：“你去做一個匹配吧，跟蘇家小姐。”
季雪突然領悟到，她不能讓兒子重新走自己的老路了。
沒有了氣味素，就沒有了感情。更何況還是那些匹配低的人，就算一開始相互喜歡，但是成年後的世界，是充滿誘惑的。但遇到更加契合的氣味素的時候，他們根本無法剋制自己的本盟。
顧朝下顎緊繃：“我是不會去做的。”
他轉身，冷漠道：“那種東西對我來說，像垃圾一樣，無有可無。”
只是季雪的話語，卻像是刺進了少年的腦海裏，久久都沒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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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蘇瓷跟顧朝解除婚約了以後。
蘇瓷就收到了好多表白。
這都是李二少跟顧朝說的：“朝哥，嫂子是帝都的玫瑰，果然很受歡迎。”
張齊想提醒他某人已經變臉了。
但是李二少並沒有發現。
顧朝聽得額角直跳，而且臉也越來越黑。
但是偏偏他又沒有什麼立場。
李二少頓時就聞到了檸檬味。
張齊也聞到了。
不光是他們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