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無表情地說：“他的就很好聞是不是，他的就很甜嗎？”
“跟你的草莓味是不是配？”
蘇瓷沒說話。
顧朝表情也跟着僵硬起來，好一會兒，他額角跳了一下，低聲道：“我只是問問而已...”
少年儘量用着不在意的語氣：“我又不是什麼小氣的人，你說出來我也不會生氣的。”
蘇瓷這才道：“不是。”
顧朝一愣，問了問：“不是是什麼意思？”
蘇瓷把臉給微靠了過去：“檸檬不難聞，就是有點酸。”
‘
顧朝臉色漲紅。
他用沒什麼語氣的聲音道：“酸怎麼了？你愛喫甜的？”
’
蘇瓷想了想，認真地點了一下頭，說嗯。
顧朝額頭又跳了一下。
還真的承認了？
他嘖了一聲道：“你要是喜歡甜的，就聞你自己身上的氣味素就好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不要聞別人的。”
蘇瓷認真地說：“草莓其實是酸甜的。”
顧朝剋制住自己略微愉悅的語氣道：“是嗎，酸甜不就正好嗎？”
蘇瓷沒get到他的暗示，只是道：“還有多久？”
顧朝說：：“快了。”
然後他們走了二十分鐘。
最後顧朝停了下來，神情有點僵硬，身體也有點僵硬下來。
蘇瓷說：“我們到了嗎？”
顧朝用不情不願地語氣道：“我好像走錯路了。”
他語氣彆扭地說：“這次我不是故意的。”
蘇瓷：“........”
她微抿了一下嘴脣：“我肚子餓了。”
最後兩個人去了一家餐廳喫飯。
-
顧朝還在爲走錯路的事情耿耿於懷，神情僵硬，下來都沒怎麼說過話。
蘇瓷喫完了牛排，說：“我要回去了。”
顧朝這才道：“你是知道的對嗎？”
他又道：“知道我是故意的，蘇瓷，是不是證明...”
顧朝儘量讓自己不像一個毛頭小子，他握了握刀叉，但是情緒還是忍不住泄了出來：“是不是證明我可以做他的替身了？”
雖然顧朝說到替身的時候，是帶着一點咬牙切齒的。
但是爲了能跟蘇瓷複合，做一個替身怎麼了，就算做備胎他都願意。
蘇瓷看了過去。
她想了想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把你當成替身，你誤會了。”
顧朝語氣酸酸地說：“那你那麼關心我的手做什麼？”
不就是因爲跟那個人長得可能有點像嗎？
蘇瓷垂着長睫，她不是很喜歡說謊話。她可以說，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並不想對顧朝說。
顧朝的臉色有點沉了下來。
蘇瓷還真的不打算反駁他了，他都給了五分鐘的時間了。
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束玫瑰花，嬌豔欲滴的。
然後走到少女的面前，出聲道：“您好，小姐，這是一位先生送給你的玫瑰。”
蘇瓷有點疑惑地看了過去。
服務生把玫瑰送了過來。
蘇瓷接過。
她拿出了那張卡片，然後低頭看了看。
最後掀起長睫，目光看向了對面的人。
而對面的顧朝一副沒什麼表情的樣子，耳朵卻是有點開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