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的瞳眸微微收縮。
餘光瞥見少女的身子轉了過去，想也不想的直接就伸手抓住了。
蘇瓷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來看對方。
她有時候覺得，顧朝的氣息很熟悉。
少年狹長的眼眸緊緊地盯着少女看，他微微收緊手道：“別走。”
見對方沒有抗拒。
顧朝這才道：“我的手又疼了。”
他知道這種方法很卑劣。
但是顧朝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他扯脣嘲諷的笑了一下。
明明知道只是替身，還要上趕着，賤不賤。
顧朝的後槽牙不由得酸了一下。
而蘇瓷在人的身邊，自然是離少年最近的。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檸檬氣息，而且越來越濃。
越來越濃。
蘇瓷不由得疑惑地看了一眼少年，然後又看了一眼。
李二少被朝哥身上的檸檬氣息給酸到了，他糊着臉，問：“朝哥，你的氣味素收一收。”
顧朝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微頓了一下，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這才收斂了一下身上的檸檬氣息。
顧朝知道自己氣味素其實不太讓人喜歡，他不由得有點緊張了起來，但還要裝作一臉沒表情道：“很難聞嗎？”
李二少連忙搖搖頭說：“不難聞不難聞，朝哥，你身上的氣味素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呢。”
顧朝黑着臉：“閉嘴，沒問你。”
李二少只好委屈的哦了一聲。
顧朝冷冷地瞪着他：“還不快滾。”
李二少這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是一個電燈泡，於是趕緊走了。
要是耽誤到朝哥跟嫂子複合。
他怕是活不到明天。
蘇瓷想了想，還是搖搖頭說：“不難聞。”
檸檬的氣息雖然有點酸。
但還不至於到難聞地步。
顧朝見她有些乖巧的模樣，又想到了交往那段時間的好。
心不由得有些癢癢的。
尤其是看到少女柔軟的睫毛，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
下意識地低下頭去。
蘇瓷漂亮的眼眸目不轉睛地迎了上來：“你想親我？”
顧朝眼眸微暗，想到上次少女說過的話。
他張了張口道：“...沒有。”
蘇瓷卻是篤定的重複了一句：“你就是想親我。”
顧朝被她說的心猿意馬，表情略微彆扭地問：“那你給我親嗎？”
少女微仰着小臉，神情平靜地說：“不給。”
顧朝：“......”
他看了看自己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的手，卻還被包紮着。目的就是爲了讓少女心疼，顧朝說：“他可以，我也可以。”
蘇瓷有點不解地看着少年。
顧朝低下頭，脣線緊繃地說：“就算是替身，我也願意。”
“蘇瓷，你讓我當替身，也沒關係。”
顧朝要被自己酸死了。
他哪裏有那麼大方，他恨不得把那個人給找出來。然後在少女看不見的角落裏，直接送到別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但是這個人像是不存在一樣，如果不是因爲顧朝切切實實聽到的話。
蘇瓷這才聽明白了對方在說些什麼。
她雖然是個神仙，但也聽過一些愛恨情仇的。
比如仙界的一對怨侶，就曾經鬧得仙界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