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眼眸無邊無際。
高挺的鼻樑下，薄脣性感而冷淡。
就那麼注視着她，似乎都能感受到那淺薄的呼吸，灑落了過來。
蘇瓷小手緊緊地抓着人，掀起長睫，起也不是，不起了不是。
耳朵根那塊都紅透了。
“少..少爺。”
少女軟軟糯糯地叫着。
顧君霆皺了一下眉頭，說：“你壓到我的胳膊了。”
蘇瓷更加臉紅了。
她連忙起身。
卻撞到少年的身體，又跌落了下去。
顧君霆拉着人，把那纖細的腰肢給圈住。
蘇瓷的腰被人碰了，整個人下意識地害羞起來。
然後老老實實地爬起。
顧君霆的手收了回來。
錢罐子精又追着捉了過去，抱着人的胳膊道：“少爺疼嗎？”
顧君霆也沒有抽回來，而是讓她拿着，一邊出聲道：“你剛纔想說什麼？”
蘇瓷仔細地檢查了一下人的胳膊，怕人給壓壞了。
抿着嘴脣，開口道：“少爺還生我的氣嗎？”
顧君霆注視着她道：“什麼氣？”
蘇瓷小手，忍不住捏了捏少年的胳膊。
軟軟的問：“疼嗎？”
那柔軟的小手跟當初一樣，也是軟綿綿的。
顧君霆脣線微微一動。
蘇瓷以爲把人給捏疼了，低下頭去：“少爺，我是不是把你給壓壞了？”
她身上穿的少年的衣服。
露出的一截小腿，還有胳膊，都是瓷白軟綿的，帶着一點淡粉。
耳朵也是軟白的。
顧君霆任由着少女捏着他的胳膊，目光落在她身上好一會兒，纔開口道：“你覺得我在生氣？”
“爲什麼？”
蘇瓷掀起長睫，乖巧地回道：“不知道，我以爲少爺生氣了。”
“纔不敢跟少爺說話的。”
“少爺不生氣嗎？我騙了少爺的。”
顧君霆皺了一下眉頭。
蘇瓷繼續道：“我以爲少爺在生氣，因爲我不是男孩子。我是女孩子，我還騙了少爺那麼久。”
她低下頭，開口道：“可是我現在也是女孩子。”
“是做不成男孩子的。”
“可是少爺·...”
蘇瓷擡起小臉，大膽地靠了過去：“就算我是女孩子，也可以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少女的身上帶着一點糯糯的氣息。
跟小時候一樣。
顧君霆身子微微僵硬住，卻依舊沒有躲開，任由着對方的動作。
蘇瓷這才察覺到自己又壓到了少爺。
她記得少爺是不喜歡肢體觸碰的。
她又犯了一次錯誤。
蘇瓷老老實實地坐好：“少爺，可以嗎？”
“我不是男孩子，也可以當好少爺的玩伴的。”
少女一臉認真地說。
顧君霆只覺得面前一空，少女又重新乖乖坐好了回去，劃清了界限。
而且還盯着地面，計算着距離，再乖巧地坐好。
這才仰着小臉看了過來。
小手也收回去了。
顧君霆的氣息就冷淡了下去，他的胳膊上似乎還殘留着對方摸的觸覺。
蘇瓷見少爺不說話，只是皺眉看着她。
她以爲自己不長記性，才惹少爺不開心的。
忍不住道：“少爺，下次我不會再碰你了。”
卻看到顧君霆把胳膊給伸了過來，蹙眉對着她，淡漠地說：“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