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霆目光有點奇怪，語氣有點冷淡地道：“不能在這換嗎？”
蘇瓷也爲難住了。
可是她，是個女孩子啊。
但是少爺不知道。
錢罐子精的頭髮看上去十分的柔軟，那雙眼睛也是有些純粹的盯着人。
讓顧君霆心中不由得微動，下意識地擡起手。
蘇瓷糾結了一會兒，擡起臉道：“好的少爺。”
顧君霆微頓，把手給重新放了下來。
蘇瓷覺得自己是女孩，纔想要回去換衣服的。但是她忘了顧家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性別，包括顧君霆。
沒關係的。
錢罐子精心想，他們現在還小呢。
肯定看不出來的。
於是蘇瓷很快就不糾結了，她只是有點不好意思，看着手上的衣服。
這是少爺穿過的小馬甲，小襯衫。
顧君霆還站在原地，緊接着他就看到面前的人有點害羞地背對過去道：“少爺，那你可不可以不要看我呀。”
他冷淡地說：“我爲什麼要看你。”
蘇瓷放心了。
她就知道少爺是一個正人君子的。
錢罐子精似乎忘了他們現在才幾歲，就這麼開始護短了。
她脫下了衣服。
然後有點不好意思地，又回頭看了一眼，強調地說：“你千萬不要回頭哦。”
顧君霆被她說的有點心煩意亂。
冷淡地嗯了一聲。
只是對方似乎有點不安分，在一陣窸窸窣窣中，又有點不放心地轉了過來，軟軟地道：“少爺，你有沒有看我？”
顧君霆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看一個同性換衣服。
他根本沒有興趣。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對方強調的語氣有點軟糯。
他忍不住擡起眼。
看到了一截軟白嫩滑的腰，還有一截白皙的脖頸。
顧君霆微愣了一下。
他知道對方長得很精緻，甚至是漂亮的。
整個人看起來，都軟乎乎的。
一雙眼睛溼軟又明亮。
顧君霆不知道爲什麼，有點移不開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看了好一會兒。
直到對方放下衣裳的時候，才收回了視線。
蘇瓷覺得自己穿着有點不太合身，是太了一點的。她扯了扯衣裳，有點點害羞。
畢竟這是顧君霆穿過的。
錢罐子精微擡起臉，看向了顧君霆。
對方坐在原處，低着頭。
蘇瓷坐到了對方的面前，然後嗅聞了一下身上。
軟糯糯地說：“少爺，你身上好香。”
顧君霆看了她一眼，眼眸微頓道：“那是你身上。”
蘇瓷這才發覺自己用詞用錯了。
她認真地糾正了一下，軟軟地道：“少爺，你衣服上面有一股淡淡的味道，有點好聞。”
顧君霆不知道爲什麼，耳朵根有點發熱起來。
但是他一向知道怎麼控制情緒，所以幾乎沒讓人看出來，只是有點冷淡地迴應了嗯。
蘇瓷發現顧君霆不看自己，
還以爲對方不相信她，漂亮的眼眸目不轉睛地看了人一下。
然後靠了過去，軟軟地道：“少爺，你聞聞，少爺的衣服好好聞的。”
顧君霆察覺到一具身體貼了過來。
一股淡淡的奶糯味鑽入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