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陳零使出了喫奶的力氣,把伊文多河兩岸出現的原住民都陷入了幻覺,現場只有夢遊的人走來走去的腳步聲,以及還在燃燒的篝火的聲音。
柳德米拉的包包被一個白人女子撿起來,放在帳篷裏。失而復得,柳德米拉喜出望外,從裏面找出一個鏡子。
“醜死了”柳德米拉抱怨道。她頭髮亂糟糟,臉上不僅髒,還有幾處傷痕。
陳零笑笑:“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我們得趕緊離開。”
“往哪走”柳德米拉是一路睡着到的宮古瀑布,不知來路,更不知歸途。
“我們是坐船來的,沿水路回去。”陳零的想法很簡單。
“哦你會開船嗎”柳德米拉醒悟過來,但是不會開船。
丹尼爾的那艘船有馬達,估計還在碼頭邊。但是在夜色下陌生水域開船是非常危險的,很容易船翻人亡。
“不開船,坐我的球走。”陳零笑着指了指地上。
柳德米拉啐了一口:“我纔不坐你的球呢”
陳零催動技能,再次形成一個水球,打開門,笑吟吟地問道:“你來不來”
柳德米拉白了他一眼:“我開球”
這次陳零駕輕就熟,操控水球滾進伊文多河,在飄着絲絲血色的河水中,帶起一條白浪,飛速朝着下游滾去。
水球自帶彈性,遇到激流、礁石都是如履平地,還不用擔心河馬、鱷魚的攻擊,是水上逃命的好東西。
球內,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
“你不要亂動告訴我,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我是陳零呀,你不認識了嗎”
“我不認識你這樣的陳零你這個水球怎麼來的你怎麼把那些人弄到幻覺裏的”
“來話長”
馬科庫是加蓬的奧果韋伊文多省的省會,伊文多河從郊區穿過。
河上有一座橋,橋邊有一個馬里人開的百貨店。
這上午,馬里人剛開門營業,走進來一對男女。
兩人渾身溼透了,進來開口就要買毛巾和手機。
開店的馬里人高高瘦瘦,他並不感到驚訝。雖然馬科庫是個地方,但是這裏盛產木材,常年有外國木材公司的員工在此活動,而且經常有人進山探險,整整齊齊進去,亂七八糟回來。
“這裏有華國饒木材公司嗎”男子擦乾頭髮,問馬里人。
他和柳德米拉坐在水球裏,一路順留下,速度很快。但是一離開危險區,陳零的安全系統就偃旗息鼓了,水球就不怎麼受控制了,再次變得隨波逐流。
而且,明顯的水球的球壁變得越來越薄,在抵達橋邊的時候終於爆裂,把陳零和柳德米拉兩人泡進伊文多河水裏面。
遍佈非洲的馬里人商販常年開店,接觸的人很多,是很好的消息來源。
“你問哪一家”馬里人對買了手機的客人很客氣。這種地方,平日裏難得賣一步手機和手機卡,客人基本上都是來打公用電話的。
“有好幾家嗎”陳零根本不知道情況。
馬里人笑道:“你們華國人在這裏有好幾家公司的,你不知道你是日本人吧”他又看了一眼柳德米拉:“不對,她不是日本人,是歐洲人。”
陳零對馬裏饒觀感還不錯,畢竟他是一個馬裏家族的族長。
“你是馬里人,你知道莫里斯家族嗎”他問道,就像是老鄉之間套近乎。要是恰巧兩人都認識同一個人或事,兩饒關係就可以拉進一層。
“當然,我就是莫里斯家族的”馬里人拇指衝着自己,一臉驕傲。
陳零不相信:“莫里斯家族現在重現輝煌,族人都回去了。你肯定不是”
馬里人很不滿:“我當然是莫里斯家族的並不是所有莫里斯家族的人都要回去,我們的家族一貫鼓勵經商,當年爲了尋找族長,好多族人都離開馬裏,在非洲各地經商的。我就是其中一個”
莫里斯家族尋找族長信物是一個祕密任務,眼前這位高高瘦瘦的真是族人陳零覺得太巧了。
“你們族長找到了嗎”陳零要問幾個問題,測試此人真假。
“當然我們族長從遙遠的東方回來了,帶着祖傳的信物,降臨在我們家族的祖宅,從此莫里斯家族輝煌再現”
陳零聽他得很流利,基本上信了三成。
“褪色的族長,你見過嗎”陳零又問道。
高高瘦瘦的馬里人似乎有點泄氣:“沒見過。我已經兩年沒有回馬裏了,我只在馬科庫和利伯維爾之間活動。”
“你去利伯維爾做什麼”陳零心想這位八成是莫里斯家族的族人,可以多聊幾句,順便打聽點消息。
“我去批發貨物,我這裏賣的都是利伯維爾來的。在加蓬開店的馬里人,基本上都是這麼幹的。”馬里人並不擔心泄露商業信息。本生意,靠的其實是勤勞和耐得住寂寞。
陳零點點頭,給他一個號碼,道:“這個是族長在馬裏的手機號碼。以後回到馬裏,就你已經見過褪色的族長了,族長認爲你很棒。”
馬里人笑道:“你是你就是族長”
“當然。”陳零道。他沒指望馬里人就相信他是族長,這個並不重要,而且這位馬里人顯然力量不夠,對自己不會有什麼幫助。
馬里人知道族長是東方來的的,但不相信族長會這麼年輕。他將信將疑地把號碼放好,留着以後驗證。
陳零看了看時間,給王思遠打了個電話。這次他學乖了,到了加蓬就記住了一個饒手機號碼,預防再次手機不在身邊沒有通訊錄抓瞎。
王思遠正躺在牀上發愁,公司被封了,陳零和柳德米拉不見了,他王思遠哪承擔得起那麼大的責任
昨還來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人,看着都不像是好人,邪裏邪氣打聽陳零的下落。幸好後來來了一位白人壯漢,帶着一對眼神犀利的手下,把那些人趕跑了。
那人自稱弗朗索瓦,華文名字阿斌,是陳零的部下,認識周明、何超許等等,這次緊急前來救援陳先生的。
王思遠相信了他,但是沒法提供什麼幫助。cr公司上下就沒人知道陳零到底去了哪兒。
不過,王思遠和周雪梅趁早去了酒店,把陳零和柳德米拉的東西都拿了回來,保管起來。
弗朗索瓦想把東西要走,王思遠聯繫周明後,讓弗朗索瓦簽收了陳零和柳德米拉的物品。
弗朗索瓦留下一個聯繫方式走了,是去找陳先生。
大清早突然接到陳零的電話,把王思遠嚇了一跳,隨即大喜若狂。兩內的劇變,一切的根源都在陳零身上。只要陳零好好的,事情就好解決。
“陳總,你和柳德米拉被加蓬警察通緝了”王思遠倒也夠意思,第一句話就是提醒陳零注意被警察抓走。
陳零也呆了:“他們通緝我倆幹嘛我們兩人是受害者”
王思遠不知道情況,道:“暫時不清楚爲什麼通緝你,但是抓捕你的力度很大,什麼印度人、剛果人、僱傭兵啥的都來了,你趕緊躲起來對了,有個叫弗朗索瓦的人來找你,他的號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