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退下，帶走兩人腳邊的沙子。柳德米拉腳底發癢，擡腳往回退。陳零捉住她，道：“我問過救生員了，這外面的海水很淺的，別怕。”
“浪太大了”柳德米拉道。
陳零一屁股坐在水裏，拉着她的手：“別擔心，海一點都不可怕。學我，坐下來，海水不會把你捲走的。”
“浪那麼大”柳德米拉道。
陳零一巴掌拍在她腿上，呵呵地笑着道：“我有定海神針，浪再大也不會把你怎麼樣。快坐下”
柳德米拉趁着海水退下去，學着陳零的樣子一屁股坐在沙地上。溫暖的海水在兩人胸前晃盪，鹹溼的味道飄進嘴裏。
一個更大的浪慢慢捲起，陳零看到白色的水線快速過來了，道：“快起來”
兩人站起來，這次的水到了兩人腰部。陳零拉着柳德米拉，藉着水勢往海里走。
柳德米拉不敢去，但是又不敢一個人往回走，只好跟着陳零。
陳零走到海水大約淹漫到胸部時，才停下來。
“海水的浮力比淡水大，我教你仰漂。”陳零道。
柳德米拉哪裏肯，死死抓着陳零的胳膊，藉着海水的浮力差點兒就要騎在陳零身上了。
陳零便道：“很簡單的放開我，我做一次你看，非常好玩你放心，我會抓着你的手。”
柳德米拉鬆開陳零的胳膊，抓住他的手。陳零在水上躺下來，放鬆四肢，輕鬆地浮在水面上，柳德米拉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陳零就像躺在棉花被上一樣愜意，手指在柳德米拉掌心勾動，道：“看，一點都不難。”
這個位置海浪起伏已經不那麼明顯，柳德米拉看到陳零輕鬆愜意的樣子，膽子大了，道：“你教我”
“我會扶着你，你慢慢躺下來。”陳零道。
他一隻手托住柳德米拉圓渾的臀部，一隻手托住她光潔的背，讓她躺在水上。柳德米拉身高體長，陳零就像倒拔垂楊柳的魯智深，又像託着玉雕白材童子。
柳德米拉感覺很滑稽，從到大隻有她放到夥伴的，如今讓一個個子的華國人將她放倒。儘管如此，她還是很緊張，四肢朝，隨時想要攀附到陳零身上。
“放開四肢，不要僵手僵腳的，打開點，全身放鬆。”陳零呵斥柳德米拉，“要想象自己躺在牀上的樣子再放鬆點，一點力氣都不要出胳膊張開，大腿也張開一點，這樣浮力比較大對，再放鬆很乖很乖，脖子也要放鬆，頭後仰，放到水上”陳零半蹲着，捧着一米澳柳德米拉，眼前山山水水，時隱時現。
“放鬆，別看我，看上，看星星對，很好，我要放開了，注意這不就是漂起來了嗎”
陳零收走了扶着柳德米拉的雙手，柳德米拉漂起來了，隨着海水上下起伏。
陳零嚥了一口唾沫，道：“很好，別擔心你的頭髮會被海水弄溼，我會幫你洗頭的”
柳德米拉本身會游泳，水感和水性都很好，在陳零的調教下克服了對海的恐懼，立刻抓到了仰漂的訣竅，知道肌肉不能用力，就像躺在棉被上一樣。
“零，我看到上有一架飛機”柳德米拉輕聲道。陳零沒有聽清楚，低下頭，耳朵靠近柳德米拉的嘴巴，“你什麼”
柳德米拉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側臉，噘起嘴巴想要印在上面。不料這個動作打破了身體的平衡，一口海水咕嘟灌進她的鼻孔和嘴巴，身子下沉。
幸好陳零就在身邊，柳德米拉長長的胳膊繞過陳零的腰，發力想要站起來。陳零伸手又托住了她的臀部和背。柳德米拉又把胳膊繞在陳零脖子上，坐直上身，咳咳咳。
一個浪無聲無息地過來了，兩人只露了個腦袋在。陳零身子晃動，雙腳發力，順勢漂在水上，抱着柳德米拉，雙腿打水。
“零，你在水裏這麼厲害，是海王嗎”柳德米拉漂在水裏毫不費力，被陳零推着往岸邊去。
陳零心裏數了數，道：“我還不是海王。”
兩人被一個接一個海浪推上沙灘，重新坐在剛纔的位置。
柳德米拉把溼漉漉的長髮抓到嘴邊，吐出舌尖在頭髮上點了一下。
“鹹的”她道，“你過要幫我洗頭的我頭髮太長，洗一次很麻煩的，你一定要幫我。”
陳零不着痕跡地擡起膝蓋，掩飾身體的變化。上次在水邊洗頭，還是在特里達湖邊和莫莉在一起的時候。
“回房間洗。”陳零平息心跳，扭頭對柳德米拉道。
柳德米拉因爲把頭髮放到了胸前，露出完美的鵝頸和沒有一絲贅肉的蝴蝶背，在昏黃的燈光滴滴水珠下泛着白光。
陳零又嘶
“零，怎麼啦”柳德米拉問道。
“這麼美的背不去拔火罐，可惜了”陳零嘻嘻笑着道。
柳德米拉不懂，問道：“我的背很美，我知道。拔火罐是什麼”
陳零笑道：“種草莓，知道嗎脖子上種的那種”
柳德米拉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你是吻痕嗎”
“不”陳零一本正經地道，“我的是拔火罐，原理和吻痕一樣，但是拔火罐是一種傳統的中醫療法，可以祛除溼氣，疏通經絡，行氣活血”
“聽不懂。”柳德米拉打斷陳零，“零，你是危險分子”
陳零身體一僵，問道：“我怎麼會是危險分子”
柳德米拉呵呵笑道：“你想在我背上種草莓，故意亂一些我聽不懂的，然後爲了解釋明白，你在我背上那個，是不是”
“錯”陳零失望地道，“你平時那麼聰明，怎麼這時候那麼蠢呢我可以啃我自己的手背來解釋，何必用你的背呢”完，他吻在自己的手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柳德米拉嘴巴微張，勾魂的眼睛盯着陳零，抓住陳零另一隻手，慢慢送到嘴邊，作勢露出吸血鬼吸血的樣子。
“唉”陳零看着柳德米拉的臉，嘆了口氣，“這麼漂亮的臉，不去磨刀可惜了”
柳德米拉一愣，笑眯眯地道：“該給我洗頭了，走吧”
陳零已經玩夠了，哪敢去她房間給她洗頭，不然下次別人問他是不是海王的時候，他鐵定要回答是。
“快走”柳德米拉揉着額頭道，“第一次下海，海風太大，吹得我頭疼。”
陳零一驚，柳德米拉着涼了就糟了，沒人幹活了。
他走到躺椅邊，抓過浴巾給柳德米拉披上，道：“回去洗個熱水澡。”
“我要先洗頭的。”柳德米拉堅持道。
陳零無奈，只好老老實實道：“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裏洗頭，這不合適”
“那你剛纔爲什麼要呢”柳德米拉氣道，“你在騙我嗎你果然是個危險分子”
“剛纔沒想到那麼多，就想着教你仰漂，你頭髮那麼長，洗頭不方便，所以幫你洗。”陳零解釋道。他哪敢他剛纔衝動了這時慫了
陳零又問道：“你平時怎麼洗頭的”
“我平時不洗頭，你滿意了吧”柳德米拉銀牙緊咬，一字一頓道。
陳零嚇一跳，美女真生氣了於是道：“這不公平。我的頭髮也被海水弄溼了”
柳德米拉展顏笑道：“你幫我洗頭，我幫你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