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剩下一個彈匣了。啊”比爾驚呼一聲,“圖阿雷格人已經把沙漠特遣隊的槍支彈藥全部搬走了。他們早有預謀”
陳零把身上的槍支和彈藥取下,說道:“你們用我的吧。”他一直就揹着槍和彈藥,但是幾乎沒有用過。
莫莉看了一眼,說道:“還是不夠呀,他們幾十號人“
陳零並不着急:“夠防身就好了,我們先躲起來。”
“躲起來“弗朗索三人一齊看着陳零,眼睛瞪得溜圓。
另一邊,賽義德動員完畢,正要乘熱打鐵,派人進入通道,一名手下突然問道:“首領,那個華國人會不會像剛纔對付沙漠特遣隊那樣,使用魔法,偷走我們的靈魂”
賽義德信心滿滿說道:“放心,我一直在觀察那個華國人,他的魔法已經用完了,還沒有恢復過來。現在,正是對付他的好時候,不能再拖延了,快走“
賽義德胳膊一揮,圖阿雷格人開始進入通道。
“首領首領“一名押送特麗莎和蒙特爾母子的圖阿雷格人回來了,氣喘吁吁,說道,“首領,特麗莎說,鷹在天上我們註定會失敗的”
賽義德怒道:“特麗莎特麗莎,這個女人幹不了大事如果不是她攔着,我們在這個大溶洞就解決問題了“
他帶頭往通道走去:“鷹在天上,我就用槍把鷹打下來他們子彈快用完了,華國人筋疲力盡了,他們就算把我們看得清清楚楚又能怎麼樣這是真主賜予我們的機會跟我走”
藍色騎士們看到賽義德帶頭往通道里走,趕緊跟上。通道只容許一個人通過,如果有問題,領頭的賽義德第一個遭殃。
賽義德嘴裏說得慷慨激昂,但內心非常冷靜。這是他一貫的特點,表面上粗獷豪爽,實際上心思縝密,精打細算。不然他也做不到這個首領的位置。
他走在最前頭,但是手裏握着一樣東西。這是沙漠特遣隊帶來的一個盾牌。早先塔伊爾已經考慮到了可能會在地下發生戰鬥,地下空間狹小,如果有盾牌,在突破的時候能夠起到一定的防護作用。
只是沙漠特遣隊一直沒能用上,卻被賽義德利用起來。
賽義德握着盾牌,擋在身前,慢慢往前挪。在快要到中段通道壁上的洞時,他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用槍往裏捅了一下,確定裏面沒人,才繼續往前走。
快要到洞口時,他又停了下來,說道:“所有人關燈緊跟着我,進入溶洞。如果對方開槍,不用擔心,我們有盾牌擋着,你們立刻、臥倒,散開,然後再開燈還擊,不求打中他們,只求消耗他們的彈藥。明白了“
狹窄的通道里已經擠了十幾名藍色騎士,聽到賽義德的吩咐後齊齊點頭,把手裏的照明器材全部熄滅了。
其中遲鈍一些的人也已經明白過來,原來首領早有準備。包括剛纔讓人把沙漠特遣隊的槍支彈藥都搬走了,也是爲了現在這個時候。
賽義德握着盾牌,就往前挪動。
在進入溶洞的那一刻,賽義德蹲了下來,渾身開始冒汗,緊握着盾牌的手更是汗出如漿。
他繼續往前挪動了幾步,露出了洞口,後面的圖阿雷格人緊貼在他後背上,也進入了溶洞。
賽義德繼續往前走,身後的人就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後面的人拉着前面的人的衣服,逐漸都進入溶洞。
溶洞裏一片漆黑,安靜無聲。
賽義德終於停了下來,閉着眼睛仔細傾聽。
沒有動靜。
“散開,臥倒,然後開燈”賽義德命令道。
圖阿雷格人在黑暗中胡亂散開。由於地面高低不平,黑暗中摔倒了幾個人,摔得鼻青臉腫。
幾個照明器材逐漸亮起。賽義德臥倒在地,略微擡起頭觀察四周。
那個華國人和他的同伴都不在溶洞裏。
賽義德跳了起來:“仔細搜查溶洞”
圖阿雷格人四處散開,搜索一番,毫無所獲。
“難道,進裏面去了”賽義德自言自語道。
還是那位押送特麗莎的圖阿雷格人,他剛纔摔了一跤,額頭碰到了石頭,儘管有頭巾護着,還是腫了老高。他一邊揉着腫起來的部位,走到賽義德身邊,說道:“首領,這地下不止一個出口的”
“你怎麼知道”賽義德感覺奇怪。
“來的路上,我聽到了,那個華國人陳先生對特麗莎說,另外還有出口。當時你也在的。”
賽義德不滿道:“那是華國人問特麗莎,但是特麗莎並沒有說另外還有出口。”說着,賽義德心裏也犯嘀咕。
那個華國人有很多神奇之處,也許他說對了,另外有出口
“去把特麗莎帶回來”賽義德吩咐道,“蒙特爾一起帶來,母子倆在一起,好問話”
額頭腫起來的圖阿雷格人接了命令,揉着額頭走了。
除了來的那個洞口,小溶洞還有三個洞口,其中只有一個是生路,其餘兩條都是死路。不過這不是問題,因爲特麗莎已經帶着賽義德走過了一遍,一直走到地下空間最裏裏面,那裏是寶藏所在的位置。
賽義德找不到陳零等人,只好帶着人繼續往裏走,同時留下兩人守着現在這個溶洞。
和剛纔一樣,用盾牌做掩護,偷偷摸摸進入下一個溶洞,然後開燈搜查。
沒有人。
留下兩人把守,前往下一個溶洞。
同樣的方法,同樣的步驟,同樣的結果。
一直到了寶藏所在的位置,賽義德都沒有找到陳零等人的身影。
賽義德百思不得其解。
“首領,他們會不會走錯路了”一名手下問道。
“走錯路最好,不用我們動手。”
“根據祖先的說法,如果進入蠍子道,毒蠍子會騷動,攻擊人,還會跑到溶洞裏”另外一名手下說道,“但是現在沒有一個溶洞發現了蠍子,所以”
賽義德說道:“不錯,這麼說來,他們陷進了淤泥,或者是掉到陷阱裏去了”
沒人接話。因爲,陷進淤泥,或者掉到陷阱裏,都必須去現場查看才能確認。而卻現場查看,非常危險,說不定查看的人也陷進去了,或者掉進去了。
據說,古河道里的淤泥非常有粘性,只要一腳踩進去,就出不來了。
人工陷阱更是陰毒,掉進去的人或者被戳死,或者被沙子悶死。
只要不靠近,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賽義德問話,誰接他的話,這個接話的人很有可能被派去現場查看確認。
賽義德當然看出了手下們的心思,並不放在心上。
他自問自答:“他們走錯路的可能性很小。那個弗朗索瓦和比爾剛纔已經走過了一遍了,他們一路記錄,肯定不會弄錯路線的。”
“現在,另外一個可能是,也許真的另外有出口那個華國人知道。怎麼還沒有把特麗莎帶來”賽義德有點煩躁了。
穩操勝券,小心翼翼,士氣高昂,卻一拳打在空氣中,這令賽義德感覺很不好。
此時,因爲沿途都留了人把守,賽義德身邊只有十來個人。
“首領,我們人員會不會太分散了萬一他們躲在某一個地方,偷襲我們留在途中的人“一名手下小心翼翼說道。
賽義德猛然醒悟過來。自己的優勢是人多勢衆,但是論個人能力,沒有任何一名藍色騎士比得上對方。
自己犯了一個大錯,把自己的劣勢完全暴露出來了。
他繼而想到一直沒來的特麗莎,心頭更加不安。
“立刻返回“賽義德不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