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煩躁中,林離順手在一份提交的項目設想印下了駁回的印章。
不過當他合這份資料的時候,他又打開看了一眼。
“我記得這個好像是說浮空觀測站的吧”
往下一看,署名“波蘭特”,林離覺得有點意思了。
隨手把那已經蓋章的痕跡抹除,林離開始詳細地察看這份波蘭特放出的資料。
“只是升到千米高空怎麼夠呢我們的目標可是星球之外啊”
林離搖搖頭,再次給這份資料蓋了駁回的章,不過與之一起的,還有一個烙印其的提示林離的提示一般是千字級別的。
看看那些烙印其的字體,林離不禁感嘆:“雖然唯心場讓我這麼頭疼,但它還是挺好用的嘛”
事實,唯心場真的可說極爲便利。
就拿剛纔的那千字的提示來說,唯心場把這些字烙印去的速度是和林離的思考速度一樣的,想要刪改塗寫也是心念迴轉就能完成。
要不然怎麼說心靈方面的技術絕對是智慧種族升過程中幾乎是必點的科技呢。
當一個文明的知識已經繁多到任一名科學工作者耗盡一生甚至都無法看一遍的時候,心靈傳輸技術等等能夠極大程度減少學習週期的技術誕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這份資料很快就傳遞到了波蘭特的手中,他微微笑了笑,對着面前正在爭論接下來研製哪種飛行器的衆人說道:“大家看看這個我覺得我們可以就着這個項目把這段時間積累的技術好好應用一遍”
在林離留下一堆技術和知識就匆匆離開後,大家就陷入了對接下來應該大力發展哪種飛行器的爭論。
有說應該繼續投入到基洛夫裏的,有說要發展垂直飛行器的,還有說要發展那種可以發出尖嘯的“轟炸機”的
大家誰都有自己的說辭,盧克大叔也沒有制止他們的爭論。
這麼多天下來,他也積累了這麼多經驗,不再是之前那個什麼都要問康師傅的小白了。
盧克大叔讚許地看了波蘭特一眼因爲這個項目其實就是他和波蘭特一起提出來的,接過那份資料後大致看了遍林離的提示,於是揮揮手中的,“大家都來看看吧,又有新玩意兒了”
聞言研究員們放下了手中用於指着對方但卻不敢動手的尺規,極爲熟練地圍成一圈。
“這個是”
空軍基地的大動作還沒開始幾天,十四號那天就有意外事故發生了。
一組礦工搬着兩名同伴來到了新設立的十字醫療所,而他們所述說的事情也立刻報到了觀海聯邦的各處。
“血紅眼睛的黑色之人襲擊了礦工”
這一消息立刻引起了所有能接觸到這一情報的高層,並以極快的速度通知到了普利特盧瑟兒和林離等人那邊。
原定進行修整的第五十四軍臨時取消休假,立刻乘坐列車前往觀海聯邦各區實行管理。
醫療所中的兩名受傷礦工坐在他的對面,其中較重的那人探出已經被簡單包紮過的手臂。
蒙在傷口的紗布被小護士小心地揭開,但這位壯漢卻是咬緊了牙關,並沒有大叫出聲。
林離在迅速通過老年機記錄下受傷情況後就將其治療完畢,雖然他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這位壯漢頭細密的汗珠已經暴露了一切。
再次確認一遍他所說明的情況後,小護士扶着他和另一名工友離開了這裏。
“怎麼樣”
面對普利特的詢問,林離的面色極爲凝重。
“根據他所說的情況來看觀海聯邦中疑似出現了一處與那邊聯通的傳送通道”
“”
又一個通道
而且極有可能是直接與帝國境內聯通的通道
這樣的事實衝擊着在場衆人的內心,他們不禁在心中詢問自己,難道這一切全都是真實嗎。
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這段時間以來,比迪福德乃至是觀海聯邦所發生的事情就沒有哪一件是符合他們常識的。
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這到底還是不是他們生活了許多年的世界。
從林離來到這裏以來,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一次次發生,甚至連百多年前的老前輩都親手把自己的棺材板掀了站在他們面前雖然誇張了一點,但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按照這些礦工的描述,那是一個突然出現的灰色氣旋,很多灰燼從那個氣旋中溢出,大部分都在落入大地之後消失無蹤。
那一小部分的灰燼似乎是有人操縱似乎落到了他們的鐵軌,而後被那些灰燼覆蓋着的軌道就被侵蝕一空,只留下灰敗的土地。
然後這一組礦工下車的時候察看情況的時候,站在外圍的幾人就被兩個從那個灰色氣旋中的紅眼之人襲擊了。
按照受傷者自己的說法,他們並不是沒有采取防衛措施,他們不會對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些紅眼的傢伙實在太過瘋狂,那攜帶了巨大動能的新型礦鎬只能在他們的身敲出一個空洞。
但這並不能阻止它們對礦工們進行攻擊,彷彿它們身那恐怖的破洞並不是發生在自己身。
而在發現自己的同伴傷害後,礦工們的手也就不是像之前那樣往無關緊要的地方招呼了。
幾個同伴直接將這兩個兇惡之人的頭顱鑿穿,受到了致命傷的對方這才化作一灘黑色的泥水跌落在地。
在列車員的指引下,他們迅速來到了最近的醫療所,之後的事情所有人都已經知曉了。
林離沉吟片刻,立刻將所有參加了此次的人都集合了過來,包括已經攙扶下去休息的兩人林離已經把他們的傷治好了,現在只是有些虛弱。
再次確認他們身沒有被什麼超自然的東西附身或是感染後,林離還是給了他們每人一個烙印,這才讓他們下去真正地好好休息。
看着那名被特意留下的列車員,林離伸手在他的肩膀輕輕一拍施加了漂浮術,“你帶我去那個最初發生的地方”
隨後林離對普利特和盧瑟兒等人略一點頭,帶着列車員徑直向遠方飛去。
幾人對視一眼,普利特咳嗽了一聲說道:“林離已經前去事發處了,剩下的等他回來再說。”
“可是”
博迪的話才說到一半,普利特就解釋道:“我們在座的任何一人都沒有林離來得有經驗,現在這個事態讓他一個去是最好的,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給他添亂就好。”
儘管帶着一個人,但林離還是很快就來到了事發地附近的封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