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麼”陳遵用只有他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關於兵傀儡的那一套理論,他當然知道,甚至木頭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就在跟前,但是他從沒有想到過,那一套兵傀儡理論,會被別人用到衛隊身上。
“衛隊的隊員們,在面對同樣的凡人時,你們只會將自己當作時一個完成任務的工具麼”
“應該說,每一名合格的衛隊隊員都會這樣做。”
陳遵能夠聽的出對方說這句話的語氣,那是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有意如此,但隨即明白,糾結這樣的細節其實是無意義的。
“我一直沒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峪頭村的村民,和成伍隊完全扯不上關係,也沒有捲入莫名其妙的事務中,但是爲什麼你們要殺了那些村民,毀了那個村子”
“你這個問題,我有些熟悉,你是不是曾經問過這個問題”覃疆此時雙臂交叉在胸前,其他的隊員們已經散開,“不過,不管是不是曾經問過,都無所謂了。”
“如果我給了你一個合理的理由,你是不是會放棄報仇,放棄因爲那些村民們而和成伍隊作對甚至早點知曉的話,你也不會因此做這麼多的事情”覃疆的語氣依舊平靜,說話過程中則是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還記得上一次我對你的評價麼”覃疆突然轉移了話題,“天真”
“雖然你經歷了幾年的事務院培訓,但是你的思維並沒有因此而改變,我倒有些好奇你的成長環境了,你的想法依舊讓人覺得天真的可笑。”
“還有,你知道我爲什麼願意和你說這麼多的話麼”
覃疆自然不可能無緣無故和陳遵閒聊,他沒有什麼義務幫助陳遵啓蒙,他在開始說那麼多的話,都是爲了觀察陳遵,想要從陳遵身上獲取一些關於幕後之人的線索。
但顯然,即便是他將事情說的很明確了,陳遵所糾纏的內容,依舊是關於峪頭村的問題,甚至想要從他們這裏給自己尋求一份心安的答案。
陳遵的這種表現,成功讓他消除這一次會面其實是幕後之人的安排的想法,顯然,從陳遵的表現來看,陳遵既然知道了成伍隊要聚集的消息,那就說明他在上一次返回之後,其實是與對方有過接觸的。
那麼,覃疆很自然的就想到,這一次會面的安排會不會是對方有意安排,或者對方想要利用陳遵做餌,事實告訴他,他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所以,這一次很可能就是陳遵自己抑制不住衝動,而自作主張的,他自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隨着覃疆的話音落下,成伍隊的隊員們也早已分散開來,甚至周圍出現幾道新的身影。
每個人身上的氣勢如同被串聯起來的煙火,迅速被點燃,從這一處傳到另一處,緊接着,聚合起來,形成了整支隊伍的團隊氣勢。
不管陳遵表現出來的實力多麼的具有壓迫性,覃疆自始至終擔心的並不是陳遵,而是陳遵背後的那個人,他無法確定陳遵的舉動,到底是出自自己的意願,還是得到了那個人的授意。
不同原由下的相同做法,需要覃疆做出不同的應對策略,他如果以應對幕後之人的方式應對陳遵,那必然會錯失機會,而如果以應對陳遵的方式應對幕後之人,自然會喫虧摔跟頭。
雙方見面之後,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確定陳遵究竟是出於什麼動機來約他們會面,並且在交流的過程中,他有意將話題轉移到幕後之人身上。
從陳遵的反應中判斷出,這一次的會面時出自陳遵自己的想法時,覃疆就迅速改變了策略,準備以力量壓倒對方,將對方擒下,不管對方究竟隱藏了什麼祕密,他都有辦法將其從對方的腦海中掏出來。
對成伍隊來說,有了上一次的短暫交手,這一次也就能夠直接針對陳遵做出安排,衆多隊員形成的團隊氣勢不再是盲目的想要壓制對方,而是向着陳遵所在的位置纏繞而去。ァ新ヤ~8~1~中文網.. <首發、域名、請記住
這樣突然的變化,對於陳遵來說,在思想上確實應對不及,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快的翻臉動手,但是,他的身體遠比他的思維更能適應戰鬥的變化。
右手一瞬間握住懷慕棍,金色從掌心蔓延,瞬間將整個長棍籠罩。
長棍觸地,伴隨着一聲悶響,淡淡的金光以長棍爲圓心向着周圍擴散,成伍隊衆人形成的團隊氣勢與金色一接觸,便如白雪遭遇陽光一般迅速消融。
銀色從覃疆身上亮起,而其餘成伍隊隊員身上,則是綻放出白光,白、銀二色沿着氣勢聚集的途徑迅速聚攏。
相比於上次形成的實力攻擊,淡淡的銀色將隊伍的形成的白色包圍。
消退的氣勢攻擊迅速融入其中,抵抗金色的侵蝕,在銀色的仙人力量護持下,成伍隊形成的攻擊重新逼向陳遵。
成伍隊的突然攻擊、陳遵的反應、緊接着成伍隊的應對,整個過程的發生不過是短短的幾個瞬間。
視線被一片白光所籠罩,陳遵在無法分辨出周圍環境的情況下,依靠自己的直覺,向前衝了過去。
陳遵閉眼,憑藉着感知獲取周圍的情況,長棍在手中靈活的揮舞着,爲他不斷開路,但陳遵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在與其他人對抗,似乎只是自己一個人在空曠的區域揮舞長棍。
但很快他就感覺到了問題所在,周圍環境變得越來越粘稠,雖然依舊能夠自由的揮舞長棍,然而阻力卻是從四面八方向他涌了過來,並且在一點點的加強。
他感覺自己原本在空氣中揮舞長棍,緊接着似乎是在水中揮舞,僅僅遲疑了一下,他就感覺到自己似乎深陷入沼澤之中。新八一中文網首發 ....
成伍隊的隊員已經在他的感知中消失,危險似乎並不在他的周圍存在,陳遵對抗的好像僅僅是不斷增大的阻力。
灰影在白光中顯現,一道道如毒蛇一般纏繞在陳遵的胳膊上、腿上、身上,陳遵對這一切卻是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