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烈點了點頭,算是承認展堂的評價,“那次任務中發生的事情,門內的大人們也做過調查,確實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是你們後來調查的結果,全部符合對方描述的內容麼”展堂心中一動,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
“的確是。”
展堂神色未變,眼神中卻多了幾分鄭重,他嗅到了同類的氣息,這種對已經發生的事情,產生完全不同的兩種解釋,絕對是想要隱藏什麼。
“當然,這些爭論並不影響分門中諸位大人,對他能力的看重,依舊會給他安排任務,而他每一次也完成的很好。”
“這一次總門的調派任務,原本並不是他的,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最後掌務還是決定是由他來完成任務。”
“然而,這一次任務的結果又是全軍覆沒”
展堂明白朱烈話中之意,這麼長時間沒有返回陽界,他們也沒有在這個過程中做什麼,默認只能是全隊覆滅在陰界中了。
“因爲這個結局,門內有人質疑掌務的決定,認爲這一次的任務不應該派遣柴恩,畢竟,對比其他分門的損失,奔巖分門全軍覆沒的結果,有些太說不過去。”
“更不要說,在瞭解了其他分門派遣的衛隊實力後,這樣的結果,對於門內的人來說,更是證明了柴恩的能力不行,掌務的能力不行。”朱烈盯着展堂緩緩地說出了最後一句。
展堂迅速明白了朱烈的話中之意,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柴恩,而在於奔巖掌務讓柴恩執行這一次的任務。
“但是陰界中的情況,你也是明白的,不是實力高就一定能活着出來,但是,柴恩以及他的隊員們,在陰界碰到的情況,究竟是因爲柴恩的能力不行造成的,還是與他的能力沒有關係,任何人在那樣的情況下,都會是全軍覆沒。”
朱烈說完後,便盯着展堂,雖然所有的爭論都集中在“柴恩的隊伍全軍覆沒”這件事上,但是關注點從來不在這件事上,畢竟這種情況又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哪怕是由於柴恩造成了全軍覆沒,依舊沒有太大的影響,他們要做的不過是再派一支隊伍罷了。
然而,奔巖掌務的身影出現在這件事情中,也就成了雙方爭論的焦點所在,所以事情也就回歸到了“陰界究竟發生了什麼”。
分門的諸位大人也知道不能放縱這樣的爭論了,不管他們是從哪個渠道獲得有關展堂的消息,知道後便安排他來到總門事務院,希望能夠弄清楚陰界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覺得陰界發生了什麼”展堂想了想,開口問道,他不知道對方是抱着什麼樣的立場來詢問這件事的。
“我如果知道的話,就不會來這裏詢問你了。”朱烈笑着回答道,“不過,我也和柴恩接觸過,雖然說對方算是有心結,但如果說他會因此作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爲,我是不怎麼相信的。”
“不過,這種事情,也說不準,畢竟我們都不是他本人,發生什麼變化也難以掌握。”
展堂點點頭,不知道是明白了朱烈話中的意思,還是確認了朱烈在這件事上的立場,“關於這件事情,我沒辦法現在告知於你,這裏面牽涉的事情,不是我能夠做決定的。”
“如果你是以私人的身份來問我的話,我只能說,這一次將分門衛隊調到總門來執行任務沒那麼簡單,如果你想要知道陰界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不是僅憑我們之間的私人關係能夠告知你的了。”展堂語氣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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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其實,我這次來,就已經表明了分門內諸位大人的意願,你既然這麼說了,我也就明白了事情的複雜程度遠超我的預估。”
朱烈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還是需要知道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畢竟,這一次的任務,也不會就此結束,奔巖會重新補充一直隊伍、”
聽到朱烈的話,展堂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開口問道,“難道你就是接下來的執行任務的隊長”
“如果接下來還需要奔巖派遣衛隊的話,我就是隊長了,如果不需要的話,我就接手奔巖在總門的事務。”朱烈笑了笑說道。
“開什麼玩笑你做的培訓,經手的事情,就不是在衛隊系統裏面,你來當隊長你們奔巖分門是已經沒人了麼”展堂的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激動。
而朱烈看到展堂的反應,反而笑了笑,說道,“你說這話可就有幾分傷我心了啊。”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展堂說道,“我不是想要否定你的能力,但是你畢竟沒有在衛隊中待過,就要帶這樣一支隊伍,然後去執行任務”
“我明白,我明白,但是也不是沒辦法麼,鏡乾那樣的隊伍都可以,總不能我帶一支隊伍,還不如他們吧”
“這話是誰說的他要是能在你們分門也找出一個木頭,我什麼話也不說。”
“別生氣,別生氣,這不是沒辦法的事情麼。”朱烈只能開口勸誡,他知道用這種方法逼迫展堂確實是不光彩,但是他也是沒有辦法。
不管心底裏如何牴觸、拒絕,也不得不來總門求見展堂。
展堂很快就將自己的情緒收束了起來,語氣絲毫不帶情緒的說道,“我明白了,關於那晚的事情,我需要詢問一下院長,看他的意見。”
“既然你們分門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朱烈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對於他來說,雖然不願意做,卻又不得不做,“我暫時會留在風信城,如果你有什麼消息的話,可以直接找我,你應該知道我住的地方。”
“你真的不應該攙和到這樣的事情中”展堂開口,語氣中帶有幾分惋惜。
“我知道,但是,你應該明白,有些時候確實是逼不得已啊”
展堂看到朱烈的神態,彷彿是想到了什麼,“是因爲小雅”
朱烈緩緩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我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