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楷當然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的疑惑，在他的感知當中，新生王者的氣勢消失也是很突兀的，他是完全不知道這種事情爲何會發生。
他雖然不像胡爲樸那樣確定兩隻兵傀儡交戰的結果，卻也下意識的以爲雙方之間必然會有一番爭鬥，而戰鬥的勝者便是這兩支兵傀儡隊伍的王者。
也只有在勝利中產生的王者，纔有資格統領兩支兵傀儡隊伍。
“嗷嗚”
這一隻統領兩支隊伍的王者，在懾服了所有的兵傀儡後，仰天長嘯，其餘的兵傀儡則是嗚咽中低伏着自己的身體。
在嘯聲中，王者兵傀儡的身體彷彿再一次的獲得新生一般，煥然一新，並且體形膨脹了起來，即便是一眼掃過去，也很難不注意到這一隻特殊的兵傀儡。
嘯聲收起，王者兵傀儡的眼睛掃過所有的兵傀儡，喉嚨中咕噥了一聲，緊接着，其餘的兵傀儡彷彿是得到命令一般，紛紛起身，仰天長嘯。
“嗷嗚嗚嗷”
嘯聲並不整齊劃一，並且也有些長短不齊，但是這些都沒有影響其中的所透露出來的興奮情緒。
看到影像上的話面，即便是柳品笙，也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剛剛那隻兵傀儡身上消失的王者氣勢，是你做的手段麼”
“不是。”馬坤輕輕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兵傀儡身上王者氣勢的突兀消失，即便是他也感覺到其中的怪異之處，就好像正常的行進路上，被突然出現的黑洞所吞噬。
“難道兩支隊伍的王者之戰，就是兩隻王者兵傀儡相互對抗王者氣勢麼以氣勢的高下決定勝負”既然馬坤否定了他在其中施展了手段，那柳品笙就不得不猜想另一種可能。
“你能從剛剛的對抗中分辨出誰強誰弱，誰高誰下麼”馬坤聞言反問了一句。
柳品笙回想了一下自己所看到的，即便是將兩隻兵傀儡的身份確定下來，一隻新生的王者，一隻早已成就王者，將兩隻兵傀儡身上的氣勢，放置在一起，在他看來，也無從判斷誰強誰弱。
“難道兵傀儡氣勢對抗之間也有什麼我們不瞭解的內容麼或者它們之間的勝負判定我們並不瞭解”想到其中的迷惑之處，柳品笙也不由的接連發問。
馬坤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氣勢這種東西，出現在兵傀儡身上，就已經是我們不瞭解的東西了，出現這種王者氣勢，王者之爭的對抗想要說對它有什麼瞭解，就更不可能了。”
“我覺得我們這一次的試驗，最好到此爲止了。”馬坤轉過頭來，看着柳品笙，終於說出了他想要說的話，
柳品笙猛然轉頭，雙眼直刺迎向他的眼神，他確實沒有預料到馬坤竟然會在這個時間節點，再一次提出這個，“停止試驗”
即便是他已經聽清楚馬坤所說的事情，柳品笙依舊忍不住再一次開口問道。
“是，”馬坤更加確認自己心中的想法，這一次承認的沒有任何猶豫，“這一次試驗之中出現了太多的我們都不清楚的事情了，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我怕最終結果完全超出我們的掌控範圍。”
“不清楚，我們不清楚的事情很多，不可能將每一件事情都弄清楚。”柳品笙並沒有正面迴應，反而是有意識地叉開話題。
不過，馬坤並沒有因此而被他帶偏，反而很是鄭重的開口，“你知道這不是我想要說的。”
柳品笙感受到了對方話中的態度，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我知道，也明白你想要說什麼，我給你兩個無法停下來的理由，一個官方，一個私人。”
“既然你剛剛已經試驗了最後的控制手段，這種手段沒有失效，那就說明試驗還能繼續下去，就不可能終止。”
“這件事情是否終止的決定權，不在你我手上。”
柳品笙說完後，重新將目光轉向了影像，不再關注馬坤的反應或者回答，而馬坤面對這樣的迴應有些沉默，他知道對方給出的答案不可辯駁，既定的事實不可改變。
或者說，他的內心深處也明白，這樣的試驗既然開始了，就不可能停止，如果要停止的話，不用他開口，就已經被制止，他可不相信這些影像和畫面，只有他們兩個仙人在看着。
目光重新轉向了投射出來的影像，這一次帶給他未知的東西太多，未知代表着不可控，也是一名傀儡師最爲討厭的東西。
或者在之前，他或許會覺得可以將這一次視爲觀察的對象，但是隻有將全局掌控在手中的時候，他纔有心情談論觀察，如果所有的東西已經不掌控之中，就不要想着觀察了，想的就是事情究竟會往那邊事情發展。
畫面上的兵傀儡同時轉向了防護網，等待着它們的王者一聲令下。防護網中的陰界怪物此刻也意識到了事情的變化，不再那樣的悠閒。
陰界怪物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這一次防護網沒有再等待攻擊的降臨，便主動激活，顯露了出來。
“嗷嗚”
王者兵傀儡短暫的嘶吼，下達了總攻的命令，胡修二人再一次注視着兵傀儡開始迅猛的攻擊那道防護網。
這一次不管是那一隊的兵傀儡都在拼盡全力撞擊防護網，引起防護網的劇烈震動，同時，防護網的顏色，也開始變得或明或暗。
猛然，從地面，從防護網的底部，上升了一道強烈紅光，迅速爬升到頂部，所有攻擊防護網的兵傀儡都被彈飛了出去。
摔倒的兵傀儡，並沒有迅速的起身，反而在摔落的地方，掙扎了很久，才真正站起身來，胡爲樸則是注意到了它們身上類似於灼燒的痕跡。
“它們受傷了”修文楷這一句雖然是疑問，其中的語氣卻是屬於極其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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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爲樸對於這樣問題並不奇怪，或者說，對於修文楷展現出的能力，他已經麻木了，簡潔地回答了對方的疑問，“灼傷。”
“灼傷”修文楷這次的語氣顯得有些疑惑，這種受傷方式似乎難以和他感知中的內容產生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