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個小時後,地下室裏的門被人從裏面打開。
“爺,這人該如何處置”蕭齊牽着套在阿來脖子上的牽引繩,跟在蕭易寒的身後,問。
出了地下室,那股壓在胸口的煩悶,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頭頂是碧波如洗的蒼穹,那炎熱的陽光驅散了從地下室裏帶出來的陰暗。
阿來嘴巴上的鮮血也被人處理乾淨,屁顛屁顛兒地跟在蕭易寒的腳後,吐着大舌頭,除了長得較爲兇殘之外,看上去與其他種類的犬無異,彷彿半個小時之間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場夢。
“先好生養着,等時機到了,再把他放回去。”蕭易寒道。
如果就這麼放回去,那個組織肯定會派加人手過來。而現在,他的羽翼還未豐滿,如果貿然和那個組織爲敵,對抗起來,喫虧的一定是他。
然,蕭齊聽到這話,卻是有些不贊同地皺了皺眉:“可是萬一那人回去要是透露給他背後的人”
到時候,他們的境況還是同樣的危險。
如今,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做掉他,直接剷除這個安全隱患,還能留些喘息的時間。
而這一點,蕭齊能夠想得到,蕭易寒也同樣會考慮到。
“他不會。”蕭易寒說。
既然他敢把人放回去,就絕對不會存在放虎歸山。
得到蕭易寒的保證,蕭齊心中最後一塊兒石頭也落了地,舒心地揉了揉阿來的毛,問:“那我現在把人帶走”
“嗯。”
“嗷嗚”
阿來傲嬌地掙脫了牽引繩,小碎步走到蕭易寒的前面,歡快地甩起了尾巴,而後擡起前爪,坐在柔軟的草地上,面朝着蕭易寒,哈着氣。
前爪微微往前伸,似是在邀請他。
蕭齊:“”這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他天天豬肉牛肉的餵了它幾個月,竟然還不如放養它的蕭易寒
但蕭齊一邊無奈,一邊又是慶幸。幸好它不像他以前養了一年的哈士奇,幾根骨頭就讓人給哄走了,到最後竟然還不想回來
可真是氣死他了。
而蕭易寒見到這一幕也甚是好笑,微微彎下身子,伸出手,握了握它的,同時對它道:“我們握個手就行了,等會兒跟你齊哥一起離開,過些日子我再把你接回來。”
如今葉蓁蓁還在這裏,而阿來對於陌生人,幾乎不是吠就是咬,蕭易寒如今可不敢把它養在自己的別墅裏。
而阿來彷彿聽懂了蕭易寒的話,立刻耷拉下了頭,放下爪子,趴在地上,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蔫兒的。
時不時還嗷嗚一聲,那聲音,悽慘極了。
蕭易寒見它這個樣子,也沒放在心上,直接撿起草地上的牽引繩遞給了蕭齊:“你把它帶回去,千萬別把它放出來傷了人。”
“好。”
蕭齊也知道阿來是個戲精,面無表情地接過來繩子,而後看向蕭易寒:“我等會把那人一起帶走”
剛纔被阿來一打岔,原先的話題被打斷,蕭齊只得再問一次。養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