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那嗩吶聲,我起先以爲是我聽力出問題了,揉了揉耳朵,傾耳聽去,的確有嗩吶聲。
這下,我心頭有些疑惑了,這接親隊伍很簡單,只是幾匹馬跟一頂花橋,哪來的嗩吶聲?我問陳天男聽到嗩吶聲沒,他說沒,我又問那松子,他給我的答案也是沒有,這令我愣了老長一會兒時間,難道是幻聽了?
閃過這念頭,我朝四周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別說什麼樂隊,就連鬼影子都沒,瑪德,那嗩吶聲哪來的?
當下,我心裏有些害怕,這嗩吶聲出現的太怪異了,我整顆心懸了起來,就覺得迎親可能會出問題。
我們在路上走了約摸二十來分鐘,眼瞧就要那萬名塔的廣場,那嗩吶聲愈愈大,刺得我耳膜有些生疼。我從馬上躍了下去,擡眼看了看四周,就問陳天男,“天男,你真的沒聽到嗩吶聲?”
他搖了搖頭,走到我跟前,說:“九哥,真沒有嗩吶聲,你是不是幻聽了?”
我一愣,在遛馬村時出了一些問題,導致我聽力比普通人要低一下,試問一下,連我這種聽力都能聽到那嗩吶聲,他們怎麼可能聽不到。
他見我沒有說話,又說:“九哥,你認真聽聽那嗩吶聲來自哪個方向?”
我嗯了一聲,傾耳聽去,我現那嗩吶聲離我特別近,就像是在耳邊出,我朝四周一看,壓根找不到那聲處,就覺得聲音越來越大,宛如一個高壓喇叭對着我耳朵放嗩吶聲一般。
這讓我差點奔潰,那陳天男張了張嘴,又說了一句什麼話,由於那嗩吶聲特別大,我壓根不知道他說的什麼。
那松子見我們停了下來,一把搭在我肩頭說了一句什麼話,我聽不見,就看到陳天男跟他差點打了起來。最後,陳天男拿了一紮鈔票才平息那松子的怒火。
一見這情況,我感覺自己就是個聾子,聽不到人的聲音,只能聽到那嗩吶聲。
咋辦?咋辦?
我有些急了,咋莫名其妙出現嗩吶聲,莫不是撞鬼了?
想到這裏,我心裏一涼,連忙拿出那王初瑤給我的。
說來也怪,剛拿出,那嗩吶聲立馬不見了,代替的是陳天男關心的話,他說:“九哥,你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聽見了!”我面色一喜,連忙將那死死地拽在手裏,衝陳天男說了一句:“沒事了,時間緊迫,先去迎親。”
他拉了我一下,猶豫道:“九哥,要不咱們休息一下,反正松子他們已經同意休息。”
我罷了罷手,說:“沒必要,祠堂就在前面,耽誤時辰惹得那蓮姑姑火,指不定又有人要倒黴。對了,天男,這你帶着,遇到啥怪事就將它出來。”
說着,我將朝陳天男遞了過去,令我高興的是,陳天男從我手裏接過,那嗩吶聲並沒有傳來,這讓我不由高看那一眼,想必這應該是個好東西。
那陳天男接過看了看,又了看了我一眼,問道:“這有啥用?”
我想了一下,坦誠說,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有啥用,就大致告訴他能辟邪。
他嗯了一聲,也沒客氣,將拽在手裏。
隨後,我們一行人朝祠堂走了過去,值得一提的是,在經過喬伊絲家時,透過窗戶,我看到裏面有兩道身影,這令我疑惑的很,據我所知,喬婆婆死了,喬家應該喬伊絲一人才對,咋會忽然多出來一道身影?我有心進去看個究竟,想起快到吉時了,也就打消心中的念頭。
很快,我們一行人走到祠堂,那蓮姑姑命兩人站在祠堂門口,一人手中提了一卷鞭炮,一見我們的迎親隊伍,左邊那人喊了一聲,“親來,親來,有親遠來,今,良辰吉時,湖南衡陽人士陳九,迎接湖南湘西人士蘇夢珂,鴛鳥相對,百年好合。”
喊完這話,那兩人點燃鞭炮,又是一陣噼裏啪啦的鞭炮。
待鞭炮聲停止,那松子走到祠堂門口,喊了一聲:“新郎舉步踏金殿,早得麒麟是男身,夫唱婦隨同心腹,孝敬爹媽欲殷勤。”
話音剛落,那松子朝我們這個方向揮了一下手,緊接着,我身後響起一陣噼裏啪啦的鞭炮聲。
本以爲這鞭炮聲結束,我們能進祠堂了,哪裏曉得,祠堂右邊那人開口了,他喊得是,“金蓮移步踏金殿,夫妻偕老百年春,兒孫金馬玉堂客,五代同堂孫抱孫。”
說完,那人朝祠堂內招了招手,王初瑤揹着蘇夢珂走到祠堂門口,並沒有邁過那門檻,王初瑤在我身上瞥了一眼,掏出一把豆子撒在祠堂門口。我知道她這一手的意思,好像是撒豆,用意是辟邪,據說是避開婚禮的三煞青羊、烏雞、青牛讓這三煞忙着啄食,危害不到新娘。
一見這情況,我心頭泛起難了,從禮儀來說,那蓮姑姑可以說是面面俱到,並沒有危害蘇夢珂的意思,可,爲什麼她要在蘇夢珂生辰八字後面寫上觜火鳥兇?
到底是我多慮了?還是那蓮姑姑真有不可告人的祕密?
就在我愣神這會,那王初瑤將蘇夢珂背了進去,順手將祠堂門給關上,留下一條細縫,象徵性地喊了一句攔門,又將那祠堂門打開,朝我們招了招手,意思是我們可以進去了。
見此,我們一行人朝祠堂內走了進去,那幾名保鏢將花橋放在祠堂階梯處,也跟着我們進了祠堂。
一進祠堂,我現這祠堂並沒有什麼變化,那蓮姑姑站在神壇下方,她一手捂住腰間,一手扶住神壇,見到我後,她笑了笑,笑的特別燦爛,說:“女婿,我的好女婿,你總算沒讓我失望。”
我有些反感這稱呼,正準備說話,她朝我走了過來,眼神在我們一行人身上掃過,眉頭一皺,沉聲道:“小林呢?他怎麼沒來?”
我一愣,隨便扯了一個謊話,“他身子不舒服,在帳篷內休息,由我兄弟陳天男當伴郎不算壞了禮儀。”
那蓮姑姑一聽我的話,也沒理我,將眼神鎖定在松子身上,厲聲問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竟敢壞我規矩。”
“蓮姑,我錯了。”那松子徑直地跪了下去,令我疑惑的是,他並沒有解釋。
“東西讓他帶了沒?”那蓮姑姑瞥了一眼陳天男。
“帶了,用膠水黏在他身上。”那松子解釋一句。
“那就好!”她咧嘴一笑,立馬換上一副笑臉,在陳天男身上拍了拍,說:“小夥子,好好當伴郎,不會虧待你。”
“能給我多少錢?”那陳天男油嘴滑舌道。
“呵呵!”她笑了笑,說:“能給你一筆不可想象的財富,只要成功了,在場所有人都有賞,賞你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