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陵坐着九龍輦,東皇宮的九位聖使親自給他拉車,驚掉了一地眼珠子。
從九龍輦上走下,李廣陵隨手將九龍輦收了起來。
九位聖使則一臉屈辱的跟在他身後。
城主府門口,一位士兵走了上來,拱手見禮道:“李先生,東皇宮楊長老有請。”
“好。”
李廣陵大搖大擺的走進裏面。
大廳裏,楊長老包括許多勢力的代表都在翹首張望。
很快,只見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哪位是楊長老,也不說出去迎接一下,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聲音從李廣陵的口中傳出,場中引起一片譁然。
“這也太囂張了吧,楊長老堂堂東皇宮長老,沒有一劍刺了他,已經夠慈悲了,竟然還指望楊長老去迎接。”
“楊長老,我們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請您明鑑啊。”
一個惶恐的聲音響起。
就見倆道身影從李廣陵身後衝出,撲通一聲撲倒在地上,衝着楊長老不斷的磕頭,這正是東方昂父子二人。
“你們是”
楊長老眉頭微皺。
“我們是游龍城的城主東方昂,這是我兒子。”
“這些日子發生在游龍城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李廣陵這個魔頭犯下的,與我父子二人沒有半點關係,求楊長老明鑑啊。”
“原來是游龍城城主。”
楊長老點了點頭,懶得和這種小人物計較。
寒聲道:“你們先站到一邊,我心裏有數。”
“謝楊長老。”
“謝楊長老。”
東方昂二人急忙從地上爬起來,站到了旁邊的位置。
本來作爲游龍城城主,應該和麒麟城城主鄭鄂一樣,場中有一席之地。
但此刻他們是隨李廣陵而來,楊長老不怪罪就已經千恩萬謝,哪還敢要求坐下。
李廣陵眉頭不由皺了皺,早就知道這對父子對自己陰奉陽違,沒有想到這纔剛來,便去投敵。
此時東皇宮的九位聖使依然站在李廣陵的身後,沒有什麼動靜。
“這東方昂父子見了楊長老都急忙和我劃清界限,你們不去和你們師門長輩相認嗎”
李廣陵回頭望向秦燕几人。
頓時秦燕几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們想,做夢都想,可他們敢嗎
李廣陵在他們的身體中都打入了符籙,他們的小命就掌握在李廣陵的手上,哪裏敢惹惱李廣陵啊。
李廣陵話落,場中衆人都露出異色。
他們可不知道李廣陵對九位聖使的控制手段,有些想不明白。
而此時,李廣陵已經大搖大擺的找到一個位置坐下。
楊長老終於有些忍不住,開口道:“
李廣陵,我東皇宮的劉執事哪去了怎麼沒見他和你一起回來”
“那劉執事。”
李廣陵輕輕的一笑。
“他已經被我殺了。”
“你說什麼”
楊長老臉上勃然色變。
雖然李廣陵出現,他就猜到了這樣的結果,但當這話從李廣陵口中證實,他仍然忍不住怒氣上涌。
“劉執事乃我東皇宮大執事,你竟敢殺了他未免有些不把我東皇宮放在眼裏了吧”
楊長老身上強悍的氣勢散發出來,整個屋子裏的溫度都變得冰冷起來。
可李廣陵似乎並不受楊長老氣勢的影響,微微一笑道。
“那個劉執事敢得罪我,殺了就殺了,別說是他,即便是你,我也照殺不誤。”
“你說什麼”
這一刻,屋子裏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楊長老也忍不住想要出手。
這時,那位王公子卻站了出來,笑道:“大家何必動怒呢,冤家易解不易結。”
說着,主動舉起酒杯望向李廣陵。
“李兄弟,我敬你一杯酒。”
“你是”
李廣陵皺了皺眉頭。
對方雖然笑眯眯的,但眼神總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像是一條毒蛇,這讓李廣陵很不喜。
“在下王東陽,現在是東皇宮一名真傳弟子。”
說到此處,他眼中露出幾分傲然。
能成爲東皇宮的真傳弟子,那可不一般。
誰知李廣陵卻搖了搖頭。
“區區一名弟子,還沒有資格與我對話,這酒我不能和你喝。”
“什麼”
王東陽臉色一變,笑容徹底的凝固。
他堂堂東皇宮真傳弟子,地位尊崇,現在是爲了探聽李廣陵的虛實,才低三下四,沒有想到竟從李廣陵的口中說出了不配二字,簡直豈有此理。
“東皇宮真傳弟子都無法入了李兄弟你的眼,看來你眼光還真高啊,那不知道東皇宮執法長老的親孫子,這樣的身份夠不夠敬你一杯酒呢”
王東陽的話出口,場中許多人都露出震驚之色。
執法長老在東皇宮那可是能排進前十的人物,像楊長老這種普通長老地位跟人家根本沒法比。
“執法長老很厲害嗎”
李廣陵望向旁邊的秦燕。
秦燕雖然滿臉屈辱,但並不敢得罪李廣陵,低聲回答道:“很厲害,執法長老乃是準帝境巔峯的強者。”
“原來如此。”
李廣陵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
“若是你爺爺來敬我酒,倒還勉強夠資格,你還是不行。”
“什麼”
這一下,就連王東陽也徹底的繃不住了。
“閣下真是好狂的口
氣,只是狂妄往往是需要實力來支撐的,既然閣下看不起我,那不知道能否讓我討教幾招”
說着,王東陽一步踏出,身上的衣衫無風自動,一股強大的氣勢便瞬間凌駕當場。
大聖境界。
這一刻,就連楊長老臉上都露出訝意之色。
“沒想到王公子竟已經突破到了大聖境,真是年少有爲啊”
聽到楊長老的話,場中衆人臉上都露出異色。
這麼年輕的大聖境界,已經算是絕頂天才了。
誰知李廣陵還是搖頭:“你不配。”
“配不配打過才知道。”
王東陽終於忍不住,一步踏出,拳頭在空中帶起風聲,向李廣陵籠罩而來。
“不自量力。”
李廣陵坐在椅子上,連起身都沒有,直接擡手迎上了王東陽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