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陵前腳走出別院,後腳虞瑤公主便對白犀吩咐道:“白犀將軍,麻煩你跟着他點,李先生說話口無遮攔,恐怕會給我們大夏國招來災禍。” “好的公主。” 白犀點了點頭,他心中亦有這種擔憂,觀李廣陵的言行舉止,簡直稱得上是狂妄自大,似乎世上就沒有他怕的人。 若李廣陵真有實力也倒罷了,可李廣陵表現出來的不過是宗師境界而已,這樣的實力在離火宗裏,連普通的內門弟子都不如。 而李廣陵代表的是大夏國,若是因爲李廣陵的原因,讓離火宗遷怒到大夏國上,那可就糟糕了。 李廣陵出了別院,看到別院門口圍着裏一層外一層的人,不禁感嘆:“虞瑤公主的魅力可真大。” 這時,其中一個青年擋住李廣陵的路,問道:“剛纔周玉遊師兄怎麼怒氣衝衝的就出來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這些人也有些好奇,看到周玉遊進到別院裏邊,心中很羨慕。 可是沒多長時間就看到周玉遊好像十分的生氣的樣子走了出來,就連旁邊弟子和他打招呼,他理都不理。 所以衆人都有些奇怪,在別院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那周玉遊喜歡我們大夏國的虞瑤公主,不過虞瑤公主看不上他,反而對我李某人青眼有加,所以就生氣了。” “啊” “什麼” 李廣陵信口胡謅,這些弟子們都傻眼了。 剛剛追出來的白犀也張大了嘴巴,沒有想到李廣陵什麼話都敢說。 “小子,你在胡說八道吧,虞瑤公主那是什麼身份,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人” 旁邊有人立馬不樂意的說道。 這虞瑤和離火宗的大師兄,或者周玉遊二人中隨便一個有關係,他們也就認了,可李廣陵長得這麼寒磣,這讓他們心裏怎麼能夠平衡。 “我怎麼了,餘虞瑤公主怎麼就不能看上我了一個人的外表長得再帥,那不過是臭皮囊,重要的是一個人內在的才華,本人熟讀四書五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是千年一遇的武學奇才,虞瑤公主欣賞我的才華,對我一見傾心,這有什麼不可能的。” 李廣陵傲然的說道。 這確實是真實的他,各個方面都堪稱天才,論資質,論才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不過這話說出來,卻引起一陣鄙夷聲。 “你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你也能得到虞瑤公主的青睞。” “就是,純屬一個癩蛤蟆想喫天鵝肉。” 周圍許多人嚷嚷着,對李廣陵不屑一顧。 “哼你們愛信不信。” 李廣陵擺了擺手道:“趕明兒我通過考驗以後,就把你們離火宗趕回到深山老林裏,至於虞瑤公主她也不會嫁給你們什麼大師兄,而是會跟我雙宿雙棲。” 聽李廣陵說的越來越離譜,白犀終於忍不住道:“李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行。” “我的言行怎麼了我說的是實話啊。” “哪裏來的泥腿子,在這裏口出狂言。” 人羣中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 就見一個青年越衆而出,目光冷冷的盯着李廣陵。 “原來是王師兄。” “沒想到王師兄也來了。” “王師兄可是大師兄的鐵桿追隨者,這傢伙竟敢胡言亂語,這回算撞到鐵板上了。”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這青年名叫王騰,是離火宗的內門弟子,算得上是一個比較有名氣的人物,今年不過是二十八歲,就已經是先天境巔峯境界。 他在離火宗屬於第一真傳弟子那一派的人,虞瑤作爲第一真傳弟子的未婚妻,相當於他未來的主母。 剛纔李廣陵胡說八道,聽在他的耳朵當然不能容忍。 看到李廣陵又要招惹是非,白犀急忙走上前來,呵呵的笑道:“原來是王師兄,李先生他這人就是這樣,口無遮攔,請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那王騰卻絲毫不買白犀的面子。 “白犀將軍,剛纔他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吧,這不只在挑釁我們離火宗,更是在毀你們虞瑤公主的清譽,現在教訓他,那是爲他好,要是傳到我們大師兄的耳朵,以我們大師兄的脾氣,這小子還能見着明天的太陽嗎” “這個。。。” 白犀一聽這話,有些猶豫了。 對方說的未嘗沒有幾分道理,據說離火宗的那名真傳大弟子脾氣可不好。 “小子,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馬上跪在地上給我磕頭賠罪,自己扇自己二百個耳光,這事情就算過去了,不然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 “什麼後果我不知道啊。” 李廣陵聳了聳肩膀。 “讓我給你跪下磕頭,你還不夠格,別說是你,就是你們離火宗的宗主,他也都不夠格。” “不知好歹的東西,既然你不肯磕頭,那我只好讓我的屬下幫你了。” 說着,王騰一揮手,身後竄出兩名手下,直接向李廣陵抓去。 “砰” 二人手掌並沒有接觸到李廣陵,就被白犀擋了回去。 剛纔虞瑤公主讓白犀出來,就是防止李廣陵惹出什麼禍事,同時亦有保護李廣陵的意思。 白犀也看出來,這李廣陵說出要幫虞瑤公主的時候,虞瑤就對李廣陵多了幾分好感,至少在明日考驗之前,不想李廣陵出什麼事。 “白犀將軍,你難道要和我們離火宗作對嗎” 王騰臉色一沉。 白犀雖然不願意得罪王騰,但這個時候卻只有硬着頭皮,說道:“王師兄,李先生代表着我們大夏皇室的顏面,你如果在這裏折辱他,就等於折辱我們大夏皇室,我們虞瑤公主如果知道了這件事,也會不高興的,虞瑤公主可是你們大師兄的未婚妻。” 白犀這話是提醒王騰,李廣陵雖然算不了什麼,甚至大夏國他王騰也可以不放在眼裏,但虞瑤公主卻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王騰目光一寒,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但並沒有再讓屬下動手,沉吟了片刻,才冷冷的說道:“好,虞瑤公主的面子我當然要給,我就暫時放過他。” 聽到王騰的話,白犀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王騰對李廣陵又說道: “小子,你不是很狂嗎你不是自稱自己武道資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嗎,那我現在就正式向你發起挑戰,日落之前,黃昏時分,我在離火宗落霞峯等着你,你敢來嗎 這王騰也是個奸猾之人,剛纔明面上答應了白犀,等於給了虞瑤公主面子,可轉眼就要挑戰李廣陵。 若李廣陵不答應,那就說明李廣陵是個無膽鼠輩,若李廣陵答應了,他光明正大的挑戰,就算殺死李廣陵,虞瑤公主也不能說什麼。 “李先生。你可千萬要三思啊。” 白犀將軍衝李廣陵直搖頭。 在他看來,李廣陵若是答應了,那就是純屬找死了。 不過李廣陵卻彷彿沒有看到白犀的表情動作一樣,笑呵呵道:“不敢我有什麼不敢的你一個螻蟻而已,你以爲我會怕你” “好。” 王騰冷冷的一笑。 “一個宗師境的垃圾,竟然說我王騰是螻蟻,那好,我會讓你知道我這個螻蟻是如何用一個手指頭捏死你的。” “哈哈。” 旁邊圍觀的離火宗弟子們,都不由得笑出聲來。 他們看李廣陵的目光帶着憐憫。 一個宗師境試圖挑釁先天境巔峯的王騰,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李廣陵懶得和他們廢話,搖了搖頭道:“真是的,本想出去散散心,碰着一羣野狗,讓我連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說着,轉身又走回了別院。 “這可怎麼辦” 白犀搖了搖頭,自語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他既然找死,那誰也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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