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酒店門口,幾名狗場的專業人員正看着籠子。
他們望着籠子裏奄奄一息的藏獒,一個個在搖頭嘆息。
“這狗是好狗,可惜野性難訓,看這樣子,恐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是啊,我聽說有人花了天價把它拍下來,可又有什麼用花再多的錢,買回去的還不是一條死狗。”
“有錢人的世界我們不懂,只是可惜了這隻藏獒,若是在野外,它依然是一個王者。”
在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一個穿着白色休閒服的青年男子走了過來,伸出手欲撫摸裏面藏獒的身體。
反應過來的一個老者急忙將他手一把打開,怒喝道:“幹什麼這狗也是你能摸的,我跟你說,別看它奄奄一息,發起威來,一口把你的胳膊咬掉。”
說到這裏,那老者心有餘悸的望着自己的手臂。
“看見這條血漕了嗎當時我和你一樣,也以爲它要死了,就把手靠在籠子上,結果沒留神就被它的牙給咬了一下,若不是有鐵籠子擋着,我這胳膊就廢了。”
旁邊的衆人也都反應過來,紛紛開口道:“我說小兄弟,你呀就是太年輕,不知道輕重,這可不是普通的狗,它是野生藏獒,發起怒來是要喫人的。”
“是嗎”李廣陵微微一笑。
並沒有因爲老者把他的手臂打開而不高興,對方也是出於好意,而且他們說的很對,這隻野生獒別說是奄奄一息,就算只剩下半口氣,也足以咬死一個普通人。
“沒事兒,我就是想看一它的傷勢怎麼樣了”
“兄弟,難道你是個獸醫”老者好奇的問道。
旁邊人卻輕笑一聲:“就算獸醫也沒用,我們狗場年薪二十多萬的高級獸醫都給它看過了,說這獒啊,沒治,它不想活,誰能把它救活。”
“沒準兒我能呢”
李廣陵還是一臉的微笑。
“切,吹什麼牛。”旁邊的人撇了撇嘴。
那名老者也開口勸道:“我說小兄弟,這狗的確是好狗,愛狗之人誰看了都稀罕,不過想救活它,真的沒戲。”
“它身上的傷倒是其次,主要是這隻獒野性難訓,不喫不喝也有好幾天了,除非你能讓它喫東西,不過這根本是不可能的,這傢伙脾氣倔着呢,硬死不屈啊。”
“兄弟,你知道什麼是餓死迎風倒,凍死不彎腰嘛,說的呀就是這隻狗。”
聽到幾人的話,李廣陵搖了搖頭。
“可我真的能夠治好它,比如先讓它喫東西。”
“我不信。”
老者直接拉下臉道。
“小兄弟,我看你人長得挺善良的,怎麼非跟我們擡槓啊而且這狗你可不能碰,它價值上一千萬呢,要是你碰完死了,你賠得起嗎”
“他當然賠的起。”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
幾位狗場人員擡頭一看,頓時集體噤聲。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狗場的那個老闆。
而跟狗場老闆走在一起的則是皇朝酒店的賈皇帝。
因爲狗場老闆給李廣陵送狗,賈皇帝對他也多了幾分笑臉。
這讓一心想要討好賈皇帝的狗場老闆別提多高興了,心中更加感激的是李廣陵。
心想着,一定要和李廣陵打好關係。
誰知,一出來就看到自己的員工們在質疑李廣陵。
“這位李先生就是這隻藏獒的主人,你說,他有沒有資格”
看到自己的老闆發話了,狗場的幾位員工自然深信不疑。
不過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花一千萬買一條註定活不了的藏獒的神祕人,就是眼前這個長相普通的青年。
“先生,剛纔是我們錯了。”
剛開始阻止李廣陵的老者,小心翼翼的望着李廣陵。
雖然他背後都管買狗的那位稱爲冤大頭,可是當見到本人,不免有些戰戰兢兢。
畢竟隨手拿出一千萬的,可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他們這些社會底層的普通員工能夠開罪的起的。
李廣陵擺了擺手:“沒事兒,現在你給我打開籠子,我要看看這隻藏獒的傷勢。”
“這個”
老者猶豫了一下,還是好心地提醒道:
“這隻狗可兇着呢,你可千萬不要小瞧了它。”
李廣陵笑了笑:“沒事,出了什麼事情我不會怪你的。”
老者又將目光望向狗場的老闆。
“李先生,我也聽說過這藏獒雖然看上去精氣神不行,可依然發起怒來兇猛的厲害。”
不過當他看到皇朝酒店的老闆賈皇帝正衝他點頭,他立刻領會,大聲道:“開籠子吧。”
衆人嘆了一口氣,不敢違背。
將鐵籠子打開,李廣陵直接蹲在籠子門口,伸手去撩藏獒的後腿。
“小心啊。”
老者看到那藏獒轉過頭來,不由發出一聲警告。
不過讓他感到詫異的是,原本已經露出兇光的藏獒,當看到李廣陵的眼睛時,竟然充滿人性化的嗚咽了一聲,把頭又爬了下去。
“這怎麼回事”
別說是開門的老者了,周圍鬥狗場的員工也都傻眼了。
然而接下來更震撼的事情還在後頭。
只見李廣陵抓住藏獒脖子上的繩子,將藏獒一下子拉出了鐵籠。
鬥狗場的員工們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四散躲開。
就連狗場的老闆也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倒是那位賈皇帝,站在那裏沒動靜。
並不是因爲他膽子大,而是因爲他聽說過李廣陵的一些事蹟,知道李廣陵這麼做肯定有把握。
果然,藏獒被拉出鐵籠子以後,發出憤怒的吼叫聲,不過李廣陵伸手在它頭頂摸了幾下,那隻藏獒竟然乖乖地臥了下去。
“怎麼可能”
老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臉都不敢相信。
這隻藏獒可是兇的很,就連狗場的首席馴狗師都不敢接近。
可是在李廣陵的手上卻一下子變成了乖乖貓。
“賈老闆,麻煩讓酒店裏的服務員送一隻整雞過來,這條狗幾天沒喫東西了,再不喫點東西,恐怕就真的要餓死了。”
聽到李廣陵的話,賈皇帝點了點頭,對旁邊的服務員吩咐了一聲,那服務員急忙跑進酒店裏,很快就拿出一隻整雞來。
“你說,這條藏獒會不會喫東西”一個鬥狗場的員工小聲的問着旁邊的同伴。
“我看夠嗆,這隻狗脾氣可倔的很,已經好幾天不喫不喝了,連我們的訓狗師都拿它沒辦法,這個青年我看也不行。”
“可剛纔你也看到了,那藏獒誰都咬,就不咬他。”
“估計這藏獒真的接近油盡燈枯,已經兇不起來了,我們懾於它的威風,一直不敢接近,被這小子誤打誤撞着了而已。”
“你這麼一說還真挺有道理的,我就說嘛,首席馴狗師都束手無策的傢伙,怎麼可能被這個青年輕易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