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醫生由於魏新宇的事情,不得不上下奔走、打點,不知不覺地把魏新宙一人扔在陽公鎮不理不問20多天。
昨天一天的手術後,劉醫生很困了,回到家裏倒牀就睡,他一覺醒來,已是凌晨5點,今天是他休假,本來可以睡個懶覺,他在牀上突然想起魏新宙,想到他臨走時由於走得急,只給了魏新宙50塊真幣。
他想:【糟糕,這50塊真幣如果是我的兒子,恐怕5天就用完了,我已經有20多天沒管他了,不知道他過得怎樣了?】他根本沒有想到山裏長大的魏新宙,這50塊真幣算是大數目了,如果在山裏,魏新宙還真捨不得花,還要把它攢起來,他可以在山裏尋找很多食物過日子。他從小節約慣了,知道一分一釐來之不易。
劉醫生生怕魏新宙沒錢餓着了,天剛亮,他跟家人說醫院有事,駕着轎車急匆匆地往陽公鎮開去。
劉醫生趕到陽公鎮時已經是早上九點多,鎮上的許多店鋪都開門迎客了。他把車停好後,打開自家的捲簾門的側門,走進店鋪裏沒有動靜,於是他上了二樓,見魏新宙裹着毯子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他暗地裏罵道:
“山裏人真是賤骨頭,有牀不要,卻喜好睡沙發。”
看着魏新宙打呼嚕的樣子,劉醫生不忍吵醒他,他躡手躡腳地走到裏屋門口,他悄悄地推開房門,卻被屋裏一把椅子擋住,他用力一推,門推開了,驚醒了正在屋裏睡覺的景中花。
景中花在裏屋睡時並沒有脫衣,她害怕魏新宙真的對她“圖謀不軌”,她想把屋裏的房門關上,可房門沒有門栓,她只能拿了一把椅子擋在門口,並在她的牀邊放在一根棍子。劉醫生推門進屋時,推倒了椅子,景中花醒後的反應很快,迅速拿起牀邊的棍子,作防衛,她發現是一位陌生男子,便警惕地問:
“你是誰?”
劉醫生也很詫異,他反問:“你是誰?跑到我家幹什麼?”
睡在沙發上的魏新宙被椅子推倒的聲音驚醒了,他見有人闖進裏屋,立刻爬起來,握緊拳頭走到劉醫生的背後,見到是劉醫生,他趕緊上前對景中花解釋:
“他是我的房主劉醫生,是我哥哥魏新宇的好朋友。”
景中花一聽到魏新宇的名字就生氣,她心裏想:【魏新宙,我早該知道你是魏新宇的弟弟就不會到你這裏住了,讓你昨晚開心了一夜。】
劉醫生問景中花:“你叫什麼名字?”
劉醫生見景中花沒回答他,於是他扭頭問魏新宙:“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魏新宙老實回答:“我也沒問她叫什麼名字。”
劉醫生生氣了,說:“你連對方叫什麼姓什麼就隨隨便便地讓她在我們家裏住下,要是遇到壞人你怎麼辦?”
景中花一聽到劉醫生把她當作壞人,她氣憤地說:“你纔是壞人呢,我在你這住一晚上不偷不搶,還付了住宿費的。”
“付費?”劉醫生感覺魏新宙可能實在沒錢了纔想出此招,他對魏新宙說,“魏新宙對不起,我有事耽誤了,沒餓着你吧。”
“我有錢,”魏新宙告訴劉醫生,“是她非要在我這裏住宿的。”
景中花把手伸向魏新宙,說:“你把我給的800元住宿費還我。”
“800元?”劉醫生驚詫地看着魏新宙說,“在陽公鎮最貴的旅館也要不了800元,你也太會敲竹槓了。”
魏新宙很委屈地說:“是她主動給的……不對,是我賺的。”
“哈哈哈~”景中花笑了,“你賺的?你再到《最愛玩家》去試試,我包你身上輸得精光。”
劉醫生用懷疑的眼光盯着景中花問:“你究竟是什麼人,有旅館不住,非要到我家來住。”
景中花不屑地回答:“我沒帶身份證。”
“你沒有身份證?”劉醫生更加懷疑了,“你沒有身份證,穿着打扮又這麼時髦,你不會是在逃犯吧。”
景中花頂撞地說:“你纔是在逃犯呢。”
劉醫生問:“你叫什麼名字?”
景中花故意裝着笑容,說:“我不告訴你,你也沒資格查問我。”
劉醫生不客氣地說:“我送你到鎮公安所去,警察總會有資格查問你。”
“既然你們不留我,我也不便打擾,我走就是啦。”景中花起身要走,卻被劉醫生攔住了。
劉醫生察覺景中花身份可疑,說:“你走不了了,你的身份可疑,我們要送你到鎮公安所。”
景中花被劉醫生扭送到了陽公鎮公安所後,在返回的路上劉醫生看着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魏新宙,責備他:
“你這傢伙,看見漂亮的姑娘連她身份都沒弄清楚,就隨便讓她在家裏住宿,萬一她是壞人,把你害了,我怎麼向你哥哥交代。”
魏新宙低頭說:“她不是壞人。”
“她不是壞人?”劉醫生笑了,“你真幼稚,她不是壞人,怎麼帶你到《最愛玩家》去賭錢?她先讓你嘗一點甜頭,然後再把你引入賭博的深淵不能自拔,賭
博這東西你千萬不能碰,如果迷上了賭博,它會使你傾家蕩產。”
在一路上劉醫生給魏新宙講賭博的危害,一直到家之後,劉醫生才停止說話,他在他家的捲簾門前將100元真幣交給魏新宙,說:“這100元是給你的生活費,你不能拿去賭博了。”
魏新宙用手推着說不需要,但劉醫生還是硬塞到魏新宙的手裏,並囑咐他:“你別到處亂跑了,在家等着你哥哥回來。”
魏新宙點頭答應了,劉醫生揮手向魏新宙告別,他趕回陽公城去了。
景中花的母親花曉蓉在電話裏聽說她的女兒由於身份證的原因被陽公鎮公安所警察羈押在所裏,她不得不親自出面到鎮公安所走一趟。景中花被父親打了一耳光,到現在都嫉恨在心,她不想再見到父親,沒說她是將軍的女兒,只說她只有母親花曉蓉,並告訴她母親家中的電話號碼。
花曉蓉她曾經嫁給了景之強將軍,作爲將軍夫人風光一時,她是老將軍的女兒,自打她與景之強將軍離婚之後,很少到陽公鎮來了,但陽公鎮公安所的老警察都認識花曉蓉,當花曉蓉大腹便便地一身珠光寶氣地走進陽公鎮公安所時,所長立刻給景將軍打了一個電話。
花曉蓉與她的女兒一胖一瘦,判若兩人,花曉蓉胖的像一個圓球,堆滿肉的圓臉上,一雙眼睛幾乎看不到眼珠子了,大嘴,雙下巴,走起路來,圓滾的屁股一顛一顛的,從公安所的大門口下車走進公安所時,她的嘴裏已經冒着粗氣,傭人在一旁攙扶着她,好不容易在接待室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了。剛一坐下,女兒從裏屋的審訊室出來,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