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接洽了幾個新的項目,沈安情一下子就忙碌了起來。
唐伊然身爲沈總經理的貼身祕書,也跟着忙得焦頭爛額。
直到項目敲定簽了合約,纔算是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包廂裏,酒過三巡,對面企業的經理笑盈盈的敬過一杯酒:“沈總經理,這杯酒敬你,預祝我們合作順利。”
“借高總吉言。”沈安情微微頷首,將杯中酒飲盡。
高總笑意更深:“早就聽說過,沈氏的總經理行事沉穩果斷,如今看來,果然傳言不虛。改日我做東,請沈總喫飯,還望沈總能賞光。”
“高總誠心相邀,我自然卻之不恭。”
沒多久,飯局終於臨近尾聲。
沈安情和唐伊然出了門,直到上了車,唐伊然才一臉八卦的湊了上來。
“安情,我怎麼覺得……那個高總對你很感興趣呢?”
沈安情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聽見這一句,眉心挑了下,微微掀眸。
唐伊然笑眯眯的,眼睛彎成了月牙:“這幾天談工作,那個高總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找你說話,剛纔都那麼明顯的暗示了,你不會沒聽出來吧?”
沈安情無奈,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你剛纔不還說頭疼,眼下怎麼突然有精神了?”
“安情……”唐伊然不服氣,拖着長音喚了句,“我這也是關心你嘛,前幾天秋姨還跟我聊起,說一直擔心着你的終身大事,我這可是爲了替秋姨排憂解難。”
她話說的一套又一套,逗得沈安情都忍不住勾了下脣角。
唐伊然轉了轉眼珠,忽然笑意更深:“不過嘛,雖然那高總年輕有爲,長得也不差,可跟墨總比起來,壓根就不算什麼。安情,好歹你也跟墨總合作了這麼久,就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嗎?”
“安情,你回我句話嘛……”
沈安情大概是被她鬧得頭疼,一把按住她作亂的手,輕輕挑眉:“既然你對墨總這麼感興趣,不如我去幫你談談?”
唐伊然對上她的眸子,話語一噎,氣焰頓時收斂。
過了半晌,她許是不服氣,又輕輕嘀咕了兩句。
說話間,車輛停在了沈家院子裏。
沈安情不定時回家去住,而沈家父母也早就習慣了她。
到家時,餘秋還沒睡下,這個坐在沙發上翻閱着雜誌。
聽見門邊動靜,她掀眸望了過來:“安情,伊然,快過來坐。”
“媽。”沈安情輕聲喚了句。
她一走近,餘秋就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香,眉心不由得蹙了下:“安情,你又喝酒了,上次醫生不是叮囑過,不准你多喝酒的嗎?再說,你一個女孩子,酒喝多了多傷身啊……”
餘秋口中所說的,便是沈安情昏倒在洗手間,被墨氏兄妹送到醫院的那次。
沈安情無奈脣角勾了勾,只得在一旁靜靜聽着她說話,偶爾應了兩句。
最終還是一旁偷笑的唐伊然看不下去了,輕咳一聲開口:“秋姨,其實安情今天沒喝多少的,再說工作上的事情,難免有應酬。您放心,有我看着她呢。”
餘秋的面色緩和:“這還差不多,有伊然在你身邊,我還能放心些,否則啊,你身邊連個管着你的人都沒有。”
說到這,餘秋不知想起什麼:“說起來,齊越母親前兩天還來找我一次……”
聞言,沈安情忍不住蹙了下眉:“齊夫人,她跟您說什麼?”
“她沒說兩句話,我就叫蘭姨送客了,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
餘秋年輕時就是眼裏不揉沙子的性子,如今雖然沉穩了不少,可骨子裏的東西卻是改不掉的。
她沒直接叫人把董淑英趕出去,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沈齊兩家當初解除婚約,餘秋只覺得氣憤,可現在齊家下場如此淒涼,餘秋提不起幸災樂禍的想法,只覺得有些唏噓感嘆。
沈安情淡淡出聲:“齊家識人不清,落到如今的下場也是必然趨勢,日後齊家若再有人上門,您也用不着理會,交給我來處理。”
餘秋嘆息一聲,輕輕點頭。
唐伊然見狀,眼珠轉了轉,笑着出聲:“對了秋姨,昨天我爸媽打來電話,還問起您和叔叔呢……”
她這一打岔,餘秋的注意力也被轉移。
三人坐在沙發上聊了一陣,餘秋也打起了哈氣,被沈安情和唐伊然勸上樓去休息。
沈安情回了房間,正準備進浴室,牀上的手機忽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