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遙,你做什麼……”
雲薇薇震驚地看着鬱景遙將肖逸南放在她的牀側,並且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她排斥地想要下牀。
鬱景遙卻摁住她的肩膀,說,“薇薇你相信我,墨哥是喜歡你的,我馬上就能證明給你看。”
“景遙你別鬧了……”
雲薇薇雖然不知道鬱景遙要做什麼,可她很討厭這種被算計的感覺,她那麼信任鬱景遙,可鬱景遙卻給她下藥。
她再難以置信,都必須相信,自己身體裏那灼熱的反應,是因爲剛剛喝了鬱景遙給她的牛奶。
“景遙,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雲薇薇眉眼猩紅,她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想到了裴小櫻,裴小櫻剛開始也對她很好,可後來卻一次次地陷害她甚至要她死。
而現在鬱景遙做的事,和裴小櫻有什麼區別。
“薇薇你忍一忍,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我保證,我只是想幫你。”
鬱景遙又對着雲薇薇拍了兩張照,這才收起手機,然後將肖逸南扶回了對門的套房。
與此同時。
墨天絕收到了一條短信。
連續三張的照片,全是雲薇薇和肖逸南……雲薇薇面頰通紅,肖逸南雙目緊闔,他們躺在同一張牀上。
兩人雖然並沒有碰到,但云薇薇眉心緊擰,顯然是被人用力摁在牀上不得動彈。
墨天絕雙瞳陰寒,每一寸表情都被殺氣所覆蓋,他快速地定位肖逸南的手機,接着來到RL酒店。
半小時的車程,他開了十五分鐘就到。
房門留了一條縫,他輕易進入,然後在下一瞬微怔。
因爲大牀上,此刻只有雲薇薇一人,她正難受地扭動着身體,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因爲扭動,她的領口和下襬都敞開着,露出白皙的小腿和胸口。
墨天絕瞳眸劇縮。
爲什麼此刻只有雲薇薇一人,肖逸南呢?
情況及其詭異,但他已經沒有太多餘力思考,因爲雲薇薇此刻的情況很明顯,是被下了藥。
墨天絕快速上前,將雲薇薇的浴袍攏好,接着抱起,衝向門口。
雲薇薇眼神迷離,大口喘息的同時,環住他的脖頸。
「薇薇,你相信我,墨哥是真的喜歡你,他買通了花店的小李,關注着你的動向,雖然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明明關心你卻又推開你,但男人和女人之間,沒有什麼問題是睡一覺不能解決的。」
「我給你下的藥是植物提取的,沒有副作用,同樣沒有解藥,就算打鎮靜劑都沒用。」
「如果墨哥愛你,他肯定不會捨得讓別的男人碰你,他一定會自己碰你。」
「薇薇你信我,這次墨哥一定會承認愛你的。」
鬱景遙在離開前的話信誓旦旦,到現在都徘徊在雲薇薇的腦海。
藥性和茫然讓她不知道要不要再去相信鬱景遙一次。
她只知道自己好難受好難受。
而墨天絕的出現就像沙漠裏的一片綠洲,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親吻他的臉。
只是她的脣瓣剛觸上他的下巴,他卻像被什麼蜇到一般,迅速撇開。
她不甘,又去吻他的喉結,甚至小手鑽進他襯衫鈕釦間的縫隙,碰觸他微涼的肌.膚。
涼意,讓她覺得很舒服。
可。
砰!
她被粗魯的丟進副駕駛座,然後對上墨天絕那雙赤紅的眼,那眼神,就像她對他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她的心尖微刺,“墨少……”
“閉嘴!”
墨天絕胸腔起伏,她的紅脣欲滴,就像小鹿般,無辜又渴望地看着他。
他只覺得自己的神經快要繃斷了。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才逼自己無視,接着,如羅剎般陰沉着臉,猛地扯下自己的領帶,將她作亂的小手捆綁。
雲薇薇震驚地看他。
“雲薇薇,使這種伎倆,有意思?”
墨天絕發動油門,嗓音沙嘎,帶着幾分嘲弄。
所以,他是覺得她故意給自己下藥,然後再引誘他?
雲薇薇心臟頓頓的疼,所有的解釋在這一刻都顯得枉然。
終於到了醫院。
他將她抱進病房,讓醫生給她注射鎮靜劑。
催情藥其實分很多種,醫生不敢怠慢,抽了點雲薇薇的血做化驗,想看看雲薇薇中的是哪種情藥。
可。
“墨少,這種催情藥,光鎮靜劑是起不了作用的。”女醫生戰戰兢兢。
墨天絕眉頭一擰,“什麼意思?”
“就是不起作用……”這要她怎麼解釋,“墨少,雲小姐現在的情況,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
女醫生覺得自己說的直白了,再說她實在有些不解,從前墨天絕和雲薇薇不是還挺好的,爲什麼一回來,就像是分手了一樣?可分手了,又還關心着,太矛盾了。
但這種事她又不能多言,而該說的都說清楚了,女醫生就退下了。
病房裏,一時只剩下了雲薇薇和墨天絕。
雲薇薇蜷縮在牀上,緊揪着身上的浴袍,期待又不安地看着他。
就像是最後的希冀。
渴望着能在絕望中發生奇蹟。
就像鬱景遙說的。
他是在乎她的。
所以他不會捨得將她丟給別的男人碰。
可。
咔噠。
她只看到墨天絕在冷冷盯了她幾眼後,豁然轉身,接着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
這一刻,悲哀籠罩。
雲薇薇的眼眶在剎那間通紅,她猛然想到她和墨天絕剛認識的時候,她也是中了藥,那時墨天絕對她的感情還剛萌芽,所以他給她找了個牛郎,可當她哭着說不要的時候,他還是讓那個牛郎走了。
他要了她。
可現在,他卻走了。
沒有一絲在乎地走了。
眼淚溼潤了枕巾,欲.望侵蝕着身體,雲薇薇越哭越兇。
而就在她快要被這種痛苦磨瘋的時候。
又是咔噠一聲。
門開了。
雲薇薇震驚地看着重新走入的墨天絕,他的手裏提了個塑料袋,他面無表情,從裏面拿出一卷封條,將門扉上的透明小窗封住。
她的心臟狂跳,布着淚水的眼眸裏閃着死灰復燃的光。
他一步步走近,站在她的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