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絕正在公司開會,突然接到保鏢的電話,他神色一凜,立即接起,“怎麼了,是不是雲薇薇不舒服?”
“墨少,不好了,黑衣人突然來了,我們被迷暈了,剛剛被醫生弄醒,但云小姐和紀小姐都被黑衣人抓走了!”
墨天絕一聽,立即大步走出會議室。
等他到醫院的時候,肖逸南也正好來了。
“絕,現在怎麼辦,我剛已經讓警察調看了監控,可黑衣人走的都是死角,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把雲薇薇和紀茶芝抓去了哪裏。”
肖逸南神色緊繃,這會兒是恨死了自己怎麼就真的讓那母夜叉去打胎了,早知道就算是把她關起來,也比被抓走好啊。
墨天絕神色同樣陰鷙,眼底劃過厲光,突然拿出手機,給白子鳶打了通電話。
白子鳶的嗓音一如既往的輕佻邪肆,“墨少,我和你好像不熟,不需要你隔山差五找我聊天吧?”
“雲薇薇被抓走了,是你暗夜的人。”
白子鳶一愣,片刻什麼都沒說,而是掛了電話。
“白子鳶說什麼?”肖逸南急急問。
“他什麼都沒說。”墨天絕嗓音低冷,看來連白子鳶都不知道雲薇薇被抓走的事,而不用說,這件事,肯定是幽雷做的。
而幽雷發現雲薇薇還活着的事,對白子鳶來說,絕不是好事。
白子鳶應該也明白這點。
而現在除了白子鳶,沒有人能見到幽雷。
墨天絕現在只能等。
六小時後,墨天絕終於收到了白子鳶的一條短信,沒有內容,只有一張圖片。
圖片上,是類似地圖的一塊截圖。
碩大的海洋裏,有幾座零星的小島。
墨天絕眼眸一厲,立即吩咐保鏢,“立即準備包機,再把鎂國附近所有的島圖放大!”
……
小島。
炎梟緩緩地睜開眼。
溟煞喜極而泣,“主教,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炎梟帶着些許鬍渣的面孔有着片刻的茫然,很快想到之前發生的事,問,“月嬋呢,她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溟煞其實很討厭孟月蟬,但奈何主教喜歡,他只能道,“主教,夫人沒受什麼傷,已經回墨家去了。”
說完發覺自己這話聽着肯定很寒心吧,主教用命救孟月蟬,孟月蟬卻守了炎梟沒幾天就走了。
於是溟煞又補了一句,“主教,夫人其實前些天剛走,因爲墨家打電話來問夫人怎麼畫展結束還不會,夫人才走的,夫人還叮囑我,如果你醒了,立即給她打電話。”
這話聽着,好假。
孟月蟬估計巴不得自己徹底死了吧。
炎梟自嘲一笑,道,“打電話讓她來。”
“好的主教。”溟煞立即去打了電話,然後吩咐廚子立即熬粥,讓溟煞喝米湯養養停歇很久的胃。
炎梟在牀上坐了會兒,又問,“現在基地的事,子鳶在負責?”
“是的主教。”溟煞頷首,眼底有着欣慰,“子鳶少爺頭腦出衆,把生意都管得很好,那些接頭的大佬們,也都加大了訂貨量。”
“那就好。”
炎梟點點頭,對於白子鳶能有這番表現,自然是滿意的,然後又想到自己另一個也算看中的兒子,“那幽雷呢,他怎麼樣。”
提到幽雷,溟煞眼底有着凝重,“唉,幽雷少爺逃在最後,因此傷得最重,他的雙腿因爲被壓太久,被截肢了。”
炎梟眸子瞠了瞠。
溟煞又道,“不過好在幽雷少爺還算頑強,一直堅持做復健,前幾天也裝了假肢,雖然還不能跑,但已經能走了,這會兒應該正在外面練走路,要不我去把他叫進來?”
“嗯。”炎梟點了點頭。
溟煞走向門口,剛想打開門,門扉被敲了敲,傳來幽雷粗狂的聲音,“溟老,你在麼,我有事想和你說。”
溟煞立即打開門,道,“幽雷少爺,真巧,主教醒了,我正想去找你呢。”
幽雷一聽,立即快步走入,“父親,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炎梟一路看着幽雷朝着自己走,那是一雙裝着假肢的腿,走的並不快,但已經很穩健,假以時日,應該是能達到健步如飛的。
只是,要回到幽雷以前的狀態,應該也是不可能了。
炎梟的眸子淡了幾分,他其實是個很冷血的人,做到他如今的位置,他的私生子又豈會少,只不過只有白子鳶和幽雷是讓他看重的,所以親自帶在身邊,至於其他的,都派在其他國家負責暗夜的一些旁支生意,一年也見不上一次。
而如今幽雷沒了腿,估計,也只能負責暗夜的一些小生意了,將來暗夜的王國,也只有白子鳶一人能擔當重任了。
幽雷又豈會看不懂炎梟眼神的變化。
心底掠過不甘,同樣也掠過得意,幽雷道,“父親,我剛找溟老,其實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但現在您醒了,我覺得我很有必要也讓您知道。”
“什麼事。”炎梟問。
“是關於白子鳶。”
幽雷嘴角冷意森森,“父親,您恐怕怎麼都想不到吧,雲薇薇,她根本沒有死,白子鳶當初,用手段矇騙了我們!他還故意放了肖逸南一條生路,肖逸南現在,也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