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她從外面叼來一種金絲燕喜歡,她自己也喜歡的果子進來,放在了桑瀾面前。
“嗯?什麼意思?”桑瀾問。
青火啄了一口,然後往他那邊推了推。
意思是,以後就給我喫這個好了。
“哇!”桑瀾伸手那紅果子,笑道“沒想到,你還學會了知恩圖報?”
着,他將那紅果子喂進嘴裏,吃了“嗯!非常好喫!謝謝你!”
完,他又弄出幾根更肥的蟲子來“喫吧!”
青火垂下頭。
鳥生不易……
……
妖荒。
白魚回到妖皇宮,蕭沉還沒回來。
她徑直走向了他的寢宮。
孔雀遠遠見了她,“哼”了一聲,帶着冰冷的恨意走了。
她暢通無阻地進去了。
一眼看到了書桌上大肚青瓷瓶兒裏的明珠金盞花。
她走過去聞了聞,嘴角沁出甜甜的笑意。
順勢在他的位置上坐下,閒來無聊,拿起毛筆,想找紙張出來練習畫符。
母親傳給她的有些符,她還需要練一練。
桌子下面的櫃子裏,整整齊齊放着紙張。
她順手拿出一疊來,卻發現,上面一張有個畫了一半的人像。
瞧着……分明是她自己。
一筆一畫,勾勒得極爲傳神。
白魚的嘴角咧得收不住,喫喫地笑着。
就在這時,蕭沉走了進來。
一看到桌子上的畫,他臉色一變,大袖一揮,就將紙張捲進了自己手裏,有些僵硬地問“你在幹嘛!”
“我想畫符玩。”白魚。
“畫符不是得用符紙嗎?普通的紙能行嗎?”
“練習練習嘛!不用那麼較真。”白魚“剛剛那個,是不是你畫的?”
蕭沉卻不答,反問“你剛剛做什麼了?”
“我去了白雲山莊,把明月蛟接來了。”她拍拍自己的生靈袋“別轉移話題,剛剛那張畫,是不是你畫的?”
“沒事瞎畫的而已。”
“我瞧着畫得挺好嘛!”白魚起身給他讓座“不如把它畫完,送給我可好?”
蕭沉看了看手裏的畫,也沒拒絕,果然過去坐了,提起筆來繼續畫。
一筆一劃都極爲精準。
“你都不用看我的嗎?”白魚問“我就在你面前誒!”
他回答“不用。”
白魚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劍眉整齊而漂亮,眼神專注,嘴脣竟是微微翹着,臉型完美得無可挑剔。
這樣的一個畫筆都難以臨摹出其神韻風啄男子,心裏竟然裝着她。
他曾爲了想娶她,一心想做太子。
又爲了她,反出龍淵,變成了如今的妖皇。
他曾用性命護着她,又以逆鱗拯救了她……
白魚突然伸手,碰了一下他的額頭。
蕭沉擡起頭來,不解地看向她,卻被她突襲,隔着桌子,一下子親住了他的脣。
他的脣比她以爲的軟,起初有些涼意,卻迅速變得滾燙起來,幾乎能將人灼化。
但是半沒有迴應。
白魚離開他,看向他,發現他耳根通紅,整個人都是個呆滯的狀態。
“一百多年過去了,本以爲你變了,其實還是沒變。”白魚搖頭“動不動臉紅!你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