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路上，白小魚接到了墨戰的電話。
“怎麼樣？”白小魚問。
“找到他了。我給他吃了藥，讓他說真話的藥，你要聽一聽嗎？”
“嗯。”
“我把他的錄音發給你。”
“好。”白小魚回答。
墨戰很快把錄音發給了她。
但是她沒有在車上立刻就聽。
而是回家以後，在安靜的環境當中，和賀蘭溪一起，仔細地聽。
安建華：“她讓我去找苦渡法師，說把信交給苦渡法師就行了。那天我就去找了苦渡，然後就回家了。”
墨戰：“是誰讓你去找苦渡法師？”
安建華：“我妹妹，安玫紅。”
墨戰：“信的內容你看過嗎？”
安建華：“我看過，我偷看的。”
墨戰：“裏面寫了什麼？”
安建華：“裏面的內容很奇怪，我到現在也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墨戰：“把信的內容複述一遍。”
安建華：“裏面說，請苦渡法師幫個忙，在總統問詢小殿下病情的時候，就讓星雲法師跟總統說，讓他砍掉龍山上院子裏面的一棵樹。”
“信裏面還說，只要苦渡法師肯幫這個忙，必然引導他見真主。”
墨戰：“何爲真主？”
安建華：“不知道。上皇陛下暴怒，苦渡法師暴斃。星雲大師失蹤，我感覺這不是一件小事，怕惹禍上身，也不敢問她。”
墨戰：“關於跟這相關的事情，你還能想到一些別的什麼嗎？”
“我妹妹原本是個女強人，可是嫁給三殿下以後就突然對尋仙問道特別感興趣。幾乎到了入魔的程度。工作也不要了，兩個人成天到處去挖墳掘墓。我總覺得這兩者之間可能有什麼關聯。”
“尋仙問道？他們都尋過什麼仙，問過什麼道？”
“全國各地的名寺隱剎他們都去過吧！具體哪兒我也說不清。”
“還有別的嗎？”
安建華：“其他沒有了，我這些年都在意大利。其實跟他們聯繫的不多。其他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錄音到這裏就結束了。
墨戰發了語音說，關於這件事情，再也問不出別的什麼了。
白小魚皺着眉頭，沉思了一會兒，對賀蘭溪說：“你說，是不是到時候了？可以動動你的三嬸兒？”
左手被紮了一下。
賀蘭溪不同意。
“是她殺死了你的母親。”白小魚說。“她跟丟失的靈玉一定有莫大的關係。還不能動她嗎？”
【不能】
“好吧……”白小魚皺眉。“我已經讓麗莎把他們名下所有的房產都找一遍，說不定就能找到靈玉，到時候我們再說。”
【好】
“溪溪……有件事情我昨天沒敢跟你說。”白小魚又說。“在蕭嫺和樊少霆的訂婚宴上……我當時也沒法兒當衆拒絕，就承認了太子妃的身份。”
賀蘭溪沒反應。
“你會不會怪我？”
不迴應。
“你生我氣了嗎？”
一直不迴應。
“又來了。”白小魚嘆了一口氣。“反正事情都這樣了。你不同意，也拿我沒辦法，誰讓你現在是個盆栽呢？”
“哇！別扎我屁股！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