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孃徹底啞火了,看起來還有點慌亂。
然後,全家都不怎麼敢喫飯了。
“繼續喫飯吧。”蕭靜說。
於是,大家繼續喫這頓過山車一般的年夜飯。
……
喫完飯,大家圍坐在一起守歲。
“小魚!”這時,徐大花叫她。
“誒!媽?”白小魚回答。
“這小狗怎麼不喫東西啊?”徐大花問。
白小魚過去一看,她用了個缺口子的瓷碗,裝了些肉骨頭和米飯之類的,放在沙雕面前。
沙雕卻死活不喫,還有些委屈地嗚咽。
“哦……它……它是個小奶狗,現在還只吃奶狗狗糧。我來餵它好了。您進去吧,看聯歡晚會去。”
“好吧。”徐大花進去了。
白小魚等徐大花走了,端了個小板凳坐在它旁邊,說:“沙雕,你是怎麼過安檢的啊?”
沙雕發出感電,說:“我扮成個玩具,放在行李箱。”
說着,它一動不動,還真跟個毛絨玩具一樣。
白小魚忍不住笑,揉了揉小狗的腦袋,說:“乖,叫一聲。”
“汪……”沙雕很會裝可愛,叫聲特別萌。
這時,賀蘭溪也過來了。
白小魚拍拍身邊的另一個小板凳,他便在她身邊坐下了。
“你怎麼都不說一聲就來了?”白小魚問他。
賀蘭溪說:“是星河鬧着要來的,他說你們這兒風景好,喫的都是綠色食品,就當來度假。”
白小魚嘟了嘟嘴:“那你自己就不想來?”
賀蘭溪看了她一眼:“想。”
白小魚賊笑:“你不在家裏過年,跟……白董事長怎麼說的?”
“就說到你們家來過年。”
“他怎麼說?”
“他說我……兔崽子。”賀蘭溪嘴角微彎。
“噗!”
“還說回去以後,讓我帶你過去見他。”賀蘭溪又說。
白小魚點點頭。
“今天晚上,有地方睡覺嗎?”賀蘭溪突然問。
“我們家有個空房間,你和清河兩個人一起睡那兒,靜靜跟我睡。”
賀蘭溪沒說話。
想要變成靜靜。
“誒!”白小魚看了一眼屋裏被張小曼纏着問東問西的蕭靜,低聲問:“她怎麼會跟你們一起來?”
“機場遇到。”賀蘭溪說。“我猜,她或許調查了我們的行蹤。”
“她想幹什麼呀?還爲了那項專利?”
賀蘭溪沉默了一下,說:“你可以理解成,她爲了追三風而來。”
“呵!”白小魚呵了一聲。
……
過了凌晨,大家都回去睡覺。
白小魚跟蕭靜一起睡。
屋裏面很簡陋。
牀上鋪的牀單甚至還有個補丁。
但是她倒是沒有嫌棄,脫了衣服就躺牀上了。
白小魚看着她,叫道:“靜靜。”
“嗯,學姐?”
“我家條件不好,非常簡陋。你不習慣吧?”
蕭靜說:“這算什麼呀?我曾經每年都會參加野外極限求生訓練,什麼地方沒睡過?”
白小魚皺眉:“你身爲總統的侄女,爲什麼要經受這種嚴苛的訓練?”
蕭靜沉默了一下,說:“我父母死於恐怖襲擊,叔叔從小讓我接受訓練,是爲了能夠應付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