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理直氣壯地質問，知道了？
賀蘭溪回答：“怎麼？是不是最近被人收拾得懷疑人生？”
白小魚：“我要跟總公司舉報！堂堂的卜秀蓮花總經理，居然打鬥地主！而且在上班時間打，連會都不開了！”
賀蘭溪沉默了一下：“李星河告訴你的？”
“甭管誰告訴我的，你承認不承認吧？”
賀蘭溪又開了兩里路，說：“是我，我就是小溪。”
“你爲什麼要打鬥地主？”白小魚問。“而且專門打我？”
“我想看看，你的智商，能不能勝任一個代言人。結果，簡直蠢得不可救藥。”
白小魚拿起手機：“……我現在就寫舉報信！”
車子照常往前開，賀蘭溪跟沒聽到一樣。
“我寫啦？”白小魚做勢要打字。
“寫。”
“哼！”白小魚放下手機。“你把董事長的郵箱告訴我，我要直接投訴到董事長那裏！”
賀蘭溪看了她一眼：“還沒死心呢？”
被揭穿的白小魚：“……”
“白小魚，你今天惹上大麻煩了，居然還有心情想鬥地主的事？”賀蘭溪又說。
“我……我惹上什麼大麻煩了？人小米和呂信他們都說，預售數據刷刷地漲呢！說不定我還一戰成名了呢！說不定將來，還真成明星呢！”
“勸你別想太多。”賀蘭溪說。“下個月，下一支廣告拍完，你的代言就結束了。”
白小魚心裏一堵：“爲什麼？因爲今天的事嗎？”
“你覺得呢？”
“我今天懟那個大姐，可不是一時衝動，我這是有科學道理的。”白小魚說。
“哦？你還有道理？”
“小刺魚系列的目標人羣，都是年輕的女孩子。現在的孩子，就喜歡這樣直來直去，有個性的！討厭那些太商業化，公關化的說辭。所以我當時纔會那樣懟她！”
“這麼說……你是故意那樣說的？”
白小魚點頭：“預售數據和直播平臺的那些彈幕，也能證明我的判斷是對的！”
“嗯……看樣子你是個人才。”
“本來就是！”
“可惜內部員工代言，只持續前兩期。這是最早的推廣方案裏面就定了的，公司高層包括董事長都簽了字的，不會因爲你而改變。”
白小魚：“所以，我結束代言，並不是因爲今天的事咯？”
“我有說過因爲今天的事嗎？”
“你剛纔明明……”白小魚突然想起來，他剛纔說的是：你覺得呢？
說話間，車子到了學校外面的林蔭道上，靠邊停了。
白小魚感覺不想再跟他說話，開門就想下車。
然而門還是開不了。
“開門！”白小魚說。“謝謝你送我回來！”
“白小魚。”賀蘭溪一手放在方向盤上，一手撐着他自己的頭看向她，莫名有點壞壞的。
“怎麼？”
“代言結束以後，你還想不想繼續留在公司？”
白小魚：“……想。”
小蝌蚪還沒拿到呢！
“那……你老實交代，爲什麼要給我下藥？”
白小魚：“不是說過了嗎？拿去——”
“別跟我說拿去賣！”賀蘭溪打斷她。“你不是跟醫生說，你老公雙腿殘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