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太后搖頭。“這怎麼可能？你……你一定是在騙我！你是故意說這種話來報復我，對不對？”
“是真的，母后。”
“你給我滾出去！我知道你一定是在報復我，你滾！”
桑淵轉身走了出去。
然後他聽到了麒麟太后的哭聲。
分不清是真哭還是假哭。
也不太能分辨她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
蕭衍封地。
青鸞沒長骨頭一般靠在牆上，皺着眉頭問蕭衍：“你去看過神後了嗎？”
“嗯。”
“她怎麼樣了？”
“崩潰，憤怒。”
“你問她了嗎？她是當事人，她最清楚自己有哪些仇家。”
“問了。除了湘寰神妃，她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麼仇家。”
“湘寰神妃那也不叫仇家呀……也就是……妻妾不合。”青鸞說。
頓了頓，她又坐直了，說：“不過，說不定就是她呢！”
“爲何？”
“首先，她有動機呀！”青鸞說。“把神後打倒了，她就成天闕宮裏面地位最高的女人了！以她受寵的程度來說，說不定會被扶正！”
“嗯……”
“而且，當時，湘寰神妃也在蒼梧，說不定就是她告密的呢！”青鸞越想越覺得是她。
就在這時，有人通過鳳翎釵找她。
青鸞瞧了蕭衍一眼，說：“是我師父。”
蕭衍面無表情，沒說話。
青鸞接通了，叫道：“師父？”
桑淵：“青鸞，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青鸞：“什麼事呀？”
桑淵：“白雲扇有不有問題？”
青鸞：“您是問……哪方面？”
桑淵：“她是不是魔靈？或是魔徒？”
“她不是呀！”青鸞說。“爲什麼這麼問？”
“我本想將她帶離太后身邊，便當着太后的面問她的罪。”桑淵說。“可那魔靈竭力護着她，所以有此一問。”
“也許……魔靈覺得扇兒是可以利用的棋子吧……”青鸞說。
桑淵：“嗯。定是這個原因。”
“那……你把扇兒怎樣了？”
“罰了她一道天雷。”桑淵說。“足以讓她臥牀兩三個月了。”
等她能夠起身，麒麟太后或許就不在了。
這是對她的保護。
也不單單是她，還有桑恬等平時和太后親近的人，都要保護起來。
“謝謝你，師父。”
“也不是爲了你，你謝什麼？”
“那你是爲了誰？”
“爲了桑寧。”
“哦……”
“告訴太子殿下，魔神跑了。”
“啊？又被他跑了呀？”
“嗯。魔神的修爲，比我強得多。”
“好，我會告訴他的。”
沉默了一會兒。
“師父，您還有別的事嗎？”青鸞問。
“神後之事，怎麼弄得這麼大？”
“您不用擔心，神後不會有事的。”
桑淵沉默了一下，說：“知道了。”
……
掛斷以後，蕭衍嗤笑了一下。
青鸞瞪着他：“你笑什麼？”
“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我哪裏可笑了？”青鸞聲音拔高了八度。
“你叫桑淵不要擔心我母親？”蕭衍又嗤笑了一下。“你覺得他會擔心我母親嗎？”
“他既然問，當然是擔心了？”
“焉知他不是打探口風，想要確定消息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