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鸞……”付卯看向她。
卓青鸞衝他點點頭，說：“是你命不該絕。付卯，是誰殺了你？”
“是……楊桂！是他！”付卯說。“他說張司正找我，我去了張司正那裏，回來的路上，往小樹林裏抄近路回去，他就出現了！”
“你撒謊！你的修爲比楊桂高！他怎麼可能殺得了你？”紀晟問。
“我那會兒渾身無力，完全凝聚不起元力。”付卯說。“好像是從張司正那裏喝了一口茶之後就這樣。”
事關自己的生死，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他直接說了實話。
“張司正！”塗山峻問她：“你剛纔說他沒有去過你那裏？”
張司正臉色蒼白，強作鎮定地說：“我……我剛纔只是不想惹麻煩上身，所以說沒見過他。我跟這件事沒有關係的！一定是楊桂跟付卯結了仇，是他！”
“來人。”塗山峻叫道。“去搜一搜張司正的住處，看有沒有綠麻筍。”
執法隊領命去了。
不多時，他們搜來了半罐茶葉。
那茶葉裏，就含有綠麻筍的毒性。
“張司正，你怎麼說？”塗山峻指着茶葉問。
“這……這……我想起來了，我以前曾經親手淘洗過綠麻筍，然後正巧得了新茶，就自己親手炒制了！
你們也知道，炒茶是要用手的嘛！大約滲了一些在茶葉裏。而我自己是不喝茶的，所以一直都不知道這茶葉竟然有問題。”
塗山峻搖頭：“綠麻筍得用手來淘，炒茶的時候也通常要用手來炒。但你一個十三級的靈藥師，東盟最重要的靈藥司司正，卻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實在令人無法相信。”
“付卯之死，真的跟我沒關係，我只是一時大意——”
“來人！”塗山峻打斷她。“張司正有重大嫌疑，給她服下紅丹！”
“不要！不要！”張言卿慌亂地搖頭。“我不要服紅丹！我對紅丹過敏！我不能服紅丹……”
在她的尖叫聲中，她被餵了紅丹。
然後……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她恨卓青鸞設計她，也恨付卯毀了她的清白名聲，便打算將他們兩個一塊除掉……
“曹襄。”塗山峻叫道。
“塗山長老。”曹襄畢恭畢敬地回答。
“紀副盟主的能力有些問題，不適合再繼續執掌執法堂。在盟主出考場之前，你聽本長老指揮。”塗山峻直接卸了紀副盟主的權。
“是！”曹襄回答。
紀副盟主幾乎咬碎了自個兒的牙，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更何況，長老比副盟主，大了兩級……
……
這個案子裏，受害者付卯畢竟活了。
所以，按照執法堂的條文，張言卿只是被收回了醫簿，逐出了靈盟。
而青鸞，則依然去考級。
考十三級。
經過整整三日的考覈，她成功考過了！
監考她的，是夏盟主和另一位副盟主。
考完以後，他們看她的眼神整個不同了。
那是真正看一位天才的眼神。
同時，也充滿着探究。
“青鸞，你師承何人門下？”夏盟主問她。
“正是塗山長老。”青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