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小順說。“你怎麼會來這裏呢？”
“我聽說了孔老的事情，來看看他。”
“進來吧。”小順神色黯然地將她讓了進去。
孔老躺在牀上，臉色赤黑，指甲是血紅色的，昏迷不醒。
青鸞見了，頓時眼神一變：“七蟲七花毒？”
“嗯。”小順說。“用各種靈藥拖着，拖了這些日子，已經快要不行了！”
“我從靈盟那邊聽說，他是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仇家，被仇家下了毒？”
“或許吧。”小順說。
“或許？”
“當時我們在距離燕京不遠的一個包子鋪喫包子。”小順說。“孔老特別喜歡那家的包子，每次路過那邊，都會去喫。”
“然後就遇到了仇家？”青鸞問。
“也談不上是仇家！是我師父的一個老鄉，彼此之間有些不愉快。”小順說：“我們說了幾句話，那人就走了。他走了之後，孔老就中毒了！”
“這麼說，你沒有看到那個人向孔老下毒？”
小順搖搖頭：“要是看到了，我師父怎麼還會中毒？那毒是下在他的茶水裏的。”
青鸞皺眉：“那個老鄉呢？找到了嗎？”
“這些天，靈盟派了人，還有官府的人四處找他，都沒有找到。怕是躲起來了！”
青鸞沒再問什麼，心情沉重地拿起孔老的手把了把脈。
他的身體……再不解毒的話，就在這兩天了。
可是七蟲七花毒是用七種毒蟲、七種毒花配製而成。
不同的配藥順序，會呈現不同的毒性，需要不同的解藥。
如果不知道他確切中了哪一種毒，蒙對14種毒藥的配製順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卓姑娘，你應該已經順利拿到了入盟令牌吧？”小順問她。“孔老一直跟我說，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呢！”
青鸞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小順只是孔老的徒弟，他並不是靈盟的成員。
孔老病倒之後，他根本就無法上靈盟山，也不知道靈盟裏發生的事情。
“還沒有拿到嗎？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應該去授令了纔對！”小順奇怪地說。
“只有鄭石一個人，沒有我的。”青鸞說。“我正是因爲這個來到燕京，想找孔老問一下情況。”
“怎麼會這樣呢？難道……”小順皺眉，欲言又止。
“那許梨兒跟我有些過節，你也知道，在藍月靈盟的時候，她就想盡辦法使絆子。”青鸞說。“所以，她應該是趁着孔老人事不省，做了手腳。”
小順嘆了口氣：“卓姑娘，很抱歉，我師父如今成這樣了，我又不是靈盟的人，人微言輕，實在幫不了你什麼……”
青鸞黯然不語。
“我們還要繼續試着給我師父配藥，你先回去吧。”小順說。“恕不遠送了。”
青鸞點點頭，轉身往外走。
走了幾步，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問：“小順，你剛纔說……你們在一個包子鋪喫包子？”
“是啊！”
“是哪個包子鋪？叫什麼名字？”
“嗯……只是個小攤，沒有名字。”小順說。
“那在什麼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