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油紙包，內中是一張符紙，上面記着青鸞和憐兒的生辰八字，畫着黑色的“符咒”。
“這就是導致她們生病的‘母子咒符’。”李瓚將青鸞隨手塗鴉的作品給卓明翰看。“看起來，埋在這裏已經有些時候了，差不多……半年到一年的時間。”
卓明翰看不懂符紋，但一看那符咒，就覺得很邪惡，殺氣很重。
這是誰幹的？
是誰要害他的妻女？
卓明瀚沉默了一陣，問：“國師，符咒找到了，要怎麼辦呢？”
“簡單，將符紙燒掉，她們就會好了。”李瓚點火，將符紙燒掉了。
白雲扇將青鸞事先給她的解藥喂母女兩人吃了，兩人在第二天清晨就相繼醒了過來。
卓明瀚放了心。
同時，也勃然大怒。
他親自將忘憂閣的下人拘禁起來，調查符紙是誰埋下去的。
這個時候，奶孃提供了一個線索。
她說，那棵樹栽下的時間，差不多正好在半年以前，或許符咒是那時候埋下去的。
“……當時，老夫人爲了找到鹿角蛇給青芸小姐參加比武，下令侍衛來忘憂閣尋找。侍衛們將忘憂閣挖地三尺，園子都給破壞了。後來，老夫人就命人重新栽種花草。”
頓了頓，奶孃說：“這棵樹，便是那時候種下的。奴婢記得，當時是新上任的花草管事親自來栽的。”
“花草管事？誰？”卓明翰問。
“府裏的花草管事名叫鋤藥，是當時藍國夫人‘特意’提拔的。”奶孃說。
這是衆所周知的真事。
當時那位鋤藥說，萬姨娘適合做妻，憐兒適合做妾，萬雪貞就提他做了花草主管。
卓明翰沉默了一下，叫道：“來人。”
“在。”府裏的侍衛統領回答。
“把那個叫鋤藥的抓去侍衛營，務必問出真相！”
“是！”
……
丞相府的後花園裏。
兩個負責種花草的小廝湊在一塊，滿臉的驚惶之色。
小廝甲：“我們兩個是當時動手種樹的，我們會不會也被抓起來？”
“不知道啊！”小廝乙在發抖。“怎麼辦啊怎麼辦？”
小廝甲：“我們就種了一棵樹而已，我真的沒看到有埋什麼東西！”
“是啊！那符咒究竟是哪裏來的？”
“聽說那侍衛營的刑房裏，有各種各樣的刑具，我好害怕啊！”
“什麼刑具？”
“帶着倒刺的鞭子，一鞭下去就帶走一片肉，聽說鞭子上還會抹辣椒水。”
“啊……”
“拔指甲的，拿鉗子夾住指甲，生生給拔下來……”
“啊！”
“還有燒紅的鐵塊往人身上燙，那得多疼啊！”
“……要不這樣，萬一問到我們，我們就說當時鋤藥主管不讓我們靠近，是他自己種的。”
“好！就這樣說！”
……
花草總管鋤藥被抓了，當時種樹的小廝們也都被抓走了。
小廝異口同聲的說，當時的樹是鋤藥種下的，他們被命令不得靠近。
鋤藥一口否認，於是收穫了更加嚴酷的刑罰。
後來，那鋤藥貌似經不起刑罰，便招了。
他說，是藍國夫人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