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我們把她曾經送的那些大寒的藥物交給老夫人和丞相吧！”雪瑩氣憤地說。
青鸞搖搖頭，說：“單單是那些，不夠。她完全可以說，她送的不是這些，是我們掉包了。”
“那……”
“這些慢慢計較，等國師回來了以後再說。”青鸞說。
雪瑩姑姑點頭。
……
不多時，卓明翰回來了。
蕭衍也跟他一起，說是來看望丞相夫人。
看他跟卓明瀚在說話，青鸞起身到外面去，站在院子裏一株光溜溜沒有葉子的大樹下發呆。
她在想，萬雪貞究竟是什麼人。
除了那極爲可怖的護身符，她還有多少底牌？
上一世，她跟顧行雲走得很近。甚至好多事情，顧行雲都對她言聽計從。
能讓顧行雲對她言聽計從，難道，正是跟她的身世背景有關係？
……
“別太擔心。李瓚的藥，一定能夠煉製成功的。”突然，身後響起蕭衍的聲音。
青鸞回頭看了一眼，衝他笑笑：“今天謝謝你了。”
蕭衍沒說話。
“不過，你怎麼知道她體內有護身符的？”
“她的護身符，是一種級別很高的符咒。”蕭衍說。“只有其主人遇到無法反抗的殺機時，纔會被激發。一旦被激發，我便能看出來。”
“原來是這樣！”青鸞恍然大悟。“我就說，以前怎麼沒見她這樣強過。原來是沒有遇到真正的殺意？”
“嗯。”蕭衍看着她。“是不是很難過？”
青鸞深呼吸，眼裏盡是堅韌之色：“難過於事無補。”
蕭衍長臂一伸，將她拉入懷裏。
寬闊的懷抱，暖暖的氣息。
青鸞心裏頓時有種很安定的感覺，整個人都感覺好多了。
“有我在，不要怕，不要擔心。會沒事的。”蕭衍低低地在她耳邊說。
青鸞擡頭看着他，他的眼神很溫柔，充滿着憐愛之意。
她點點頭。
“我不是跟你說過，對那位萬姨娘，不要掉以輕心。”蕭衍說。“一個不下心，惹上了不能惹的人，會有危險。”
“我知道了。這次，的確是我太沖動。我忍不住地……想殺了她！”
“我明白。”蕭衍說。“但是，這般的衝動，不能有下次了！”
“哦……我儘量。”
“是必須。”蕭衍黑着臉說。
“好吧！必須……”
蕭衍神色緩和下來：“今天，顧行雲說，等李瓚回來，他會一起來看夫人。到時候，我會讓扇兒做最後的確認。你配合一下。”
青鸞點點頭。
……
三天後，李瓚果然回來了。
他和蕭衍一起來的。
還有顧行雲，果然來看望憐兒。
他還帶着個後宮嬪妃一起來的。
那位嬪妃的長相，回頭率超過一千……
不過，不是因爲太美，而是因爲太醜！
見者無不爲顧行雲掬一把同情之淚。
那正是李嬪，李瓚的妹妹。
另外，老夫人、萬雪貞等人也聞訊跟着過來了。
……
李瓚來到憐兒的牀前，拿出了一個玉瓶，打開蓋子，裏面是一種奇怪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