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他的話，必然不是發自真心，而是故意打擊你，好讓你放棄！”當然，青鸞只是猜的。
其實，她也有些摸不準卓涇軒究竟在想什麼了。
她打算等會去問問他。
“當真？”顧心瑤擡起淚眼。
“當真。”青鸞說。
“可他的真心，又是什麼呢？”
青鸞想了想，說：“要不這樣，您今天先回去，我去找他聊一聊。”
顧心瑤點頭。
……
顧心瑤走了以後，青鸞果然去找了卓涇軒，問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能看出來，心瑤公主對你是真心實意的。”青鸞說。“你今天那樣跟她說，是真的傷到她了。”
卓涇軒沉默了一下，說：“早晚會傷到，早傷早好。”
“爲何早晚會傷到？只要你願意，你娶她，並非不可能。”
“青鸞，你不用多說，我和她，絕無可能。”卓涇軒斷然說。“你多開導開導她吧。”
“哎！她對你情根深種，怕是開導也不管用……”青鸞嘆了口氣。
“我會斷了她的念想的！”卓涇軒淡淡地說。
……
青鸞沒想到，卓涇軒斷了顧心瑤念想的方式，比她以爲的要更決絕。
第二天他就要去軍中，但仍然去了老夫人那裏請安。
然後，他竟請求老夫人給他定親。
老夫人詫異地問：“爲何突然想要成親？”
“二弟都快要成親了，我是家裏的長子，沒道理還一直拖着。”卓涇軒說。
“就算你想要成親，也不急在現在啊！你現在突然莫名其妙地被奪了官職，身上還揹着個案子，怎麼能說到好姑娘？”老夫人皺眉說。
“祖母，請現在就幫我物色一個吧！我不在乎門第家世，賢惠孝順即可。”
老夫人正要說話，萬雪貞突然在旁說：“娘！這男孩子長大了嘛！再所難免地想要成家，人之常情嘛！說起來，我這裏正好個合適的呢！”
“是嗎？哪個？”老夫人問。
“我大嫂的孃家侄女，名叫冷杏兒。”萬雪貞說。“今年十六。”
“你大嫂的孃家？”老夫人不甚瞭解，問：“他們傢什麼情況？”
“杏兒的兄長，也是在軍中任職的。”
“她父母呢？”
“都是做生意的，家裏挺富裕。”萬雪貞又說。“而且，杏兒聰慧賢惠又孝順，還是個二階靈者。”
老夫人皺眉：“也就是說，是個普通平民之家？”
萬雪貞看了卓涇軒一眼，說：“涇軒如今的情況……等於有了一個終身難以抹去的污點，哪個高門大戶會願意把女兒嫁過來呢？”
說着，萬雪貞露出個歉疚的表情來，看向涇軒：“涇軒，我這樣說，你會不會聽着刺耳？其實我說的是個道理，並不是針對你這個人。我是相信你的，你是個好孩子，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其實就卓涇軒自己而言，定誰家的姑娘，真的是無所謂。
他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身受丞相的大恩，所得到的，早已超越他該擁有的。
只要能讓顧心瑤死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