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眼裏的憤怒更盛。
當然，她是做做樣子而已。
在卓馨兒進宮前，她得表現出一副很受傷的樣子來纔好。
“別瞪了！你就算把眼珠子瞪下來，又能奈我何？”卓馨兒一字一句地說：“原話奉還給你，你、還、是、認、命、吧！”
“你們圍在這裏做什麼？”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衆女回頭一看，是老夫人。
當即，她們都噤若寒蟬地向她行禮：“祖母/老夫人。”
[備註：卓青芸等親孫女稱她爲祖母，卓青妍等遠房的親戚，稱她爲老夫人。]
“法事已經結束，你們都各自回去吧！”老夫人面色淡淡的。“別聚在一起，又鬧出事來。”
“祖母，卓青鸞真是太不要臉了！居然在祖父的祭堂後面就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來！一定要將她趕出家門，免得敗壞了我們卓家的名聲！”卓青芸不服氣地說。
“是啊！是啊！應該將她的名字從族譜中除掉！”卓青研也附和。“我們卓家本就不該有她這樣的廢物存在！更何況她還這麼無恥！”
老夫人沉默了一下，說：“這件事情，丞相自會調查處理。你們就不要管了！”
“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好查的？”卓青芸問。
“眼前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老夫人顯得很睿智。“那卓小寶一直神志不清，青鸞也一再喊冤，此事頗有疑點，當好生查一查。”
“祖母，您偏心！就跟大伯父和萬姨娘一樣偏心！”卓青芸臉紅脖子粗地叫道。“她做了醜事被抓了現行，當然會找各種理由推脫，這種話也能信嗎？”
老夫人眼神變得凌厲，說：“別忘了，你們都是卓家的女孩子！我對你們，一視同仁。若今天能不經過調查就定了她的罪，改天萬一你們遇到事了，也能不經調查就定你們的罪！”
卓青芸面色微變，不吭聲了。
卓青妍也不吭聲了。
卓馨兒一直不發聲，站在最後，面色發緊。
聽到老夫人說要查，她有些緊張。
應該查不出什麼來吧？
“記住，你們都是姓卓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這事傳出去一星半點，令卓家的形象聲譽受損，你們誰都別想說個好婆家！”老夫人又厲聲說。
“我們又不傻，當然不會往外說。”卓青芸斜了青鸞一眼說。“我們就是覺得……您和大伯父應該好好懲罰她！”
“此時我們自有主張，都回去吧！管好你們的嘴！”老夫人命令道。
“是。”卓青芸帶着人都走了。
遠遠地，青鸞還能聽到她們的聲音：“皇上怎麼不直接處死她呢！真是太討厭了！”
“我好擔心，這事傳出去的話，我們以後都找不到婆家了……”
青鸞淡淡地看了她們的背影一眼。
都是同一個家族中的姐妹，真是一點都不友愛啊！
既然如此，將來，她也沒必要對她們友愛了……
……
人都走了以後，老夫人問青鸞：“今天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