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來了？已經定下來了嗎？”青鸞心裏一涼。
“我已經給皇后娘娘回話了！所以你什麼都不用說了！願意得去！不願意，也得去！”
青鸞沒說話。
看她爹的模樣，她要是再說，估計又得打她。
所以，她便暫時不說這個了。
她說了點別的：“爹，等祖母過完壽辰，我還想去水月庵。”
“還去做什麼？你去待了快四個月了，還不夠？你給我好好的在家待着，準備進宮！”
“上次我靜祈的時候，被姨娘給打斷了，得重新來！我不能半途而廢！”
“不可能！不許去！”卓明瀚斷然拒絕。
“水月庵的鳳神真的很靈的！”
“這件事沒什麼可說的！你回去吧！”
青鸞一臉陳懇地說：“這樣吧！我這次回來，給娘帶了幾本我親手抄的，在鳳神面前供過的經書。如果她念過那些經書以後，能有所好轉，你就讓我繼續去水月庵，完成整個祈福儀式，可好？”
卓明瀚深呼吸：“要真有那麼靈驗，我綁也會將你綁去！”
“謝謝爹！”青鸞笑道。“爹是我藍月國的丞相，必須得一言九鼎！”
這丫頭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卓明翰斜了她一眼，說：“回去吧！”
青鸞點點頭，說：“爹！上次我跟娘說的那些話，並不是發自本心！我是被青芸她們欺負的狠了，心裏憋屈。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那樣了！您能不能原諒我？”
這個冤孽從小長得這麼大，還從來沒跟他說過這種話。
卓明瀚看了她一眼，又有種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話的感覺。
“嗯？爹？原諒我好不好？”青鸞眨巴着萌萌的大眼，語氣裏頗有點撒嬌的味道。
畢竟是親閨女，這般可愛漂亮的模樣，當爹的有些難以招架。
卓明翰眼神一柔，語氣比剛纔好多了：“明天你祖母壽辰，給我規規矩矩的！不許跟青芸她們再鬧。”
“好！我肯定規矩！那，我先回去了爹！”青鸞高高興興跟她爹告辭了。
卓明瀚看着她的背影，感覺這丫頭好像中邪了。
不過，多中幾回這樣的邪，倒是挺好的……
……
第二天，青鸞好生打扮了一番。
煙霞底花刺繡領子對襟長袍，淺啡色織金飛鳥染花棉裙，身披淡紫底雲錦紗衣，青絲烏亮，膚如凝脂，端得是恍若明霞，豔若桃李，美如仙子。
這一身，老夫人見了，絕對不會再說她是奔喪的了。
卓馨兒也穿得很漂亮，姐妹兩個一起前往宴席大廳。
老夫人這壽宴，因爲不是整壽，所以只有卓家人蔘加。
另外還有一些旁支和關係很近的親戚。
但是，卓家是個大家族，即便沒有大辦宴席，依然滿滿到處都是人，足夠坐上十幾桌，氣氛很是熱鬧。
上一世，青鸞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場合。
卓家是藍月國的第一世家，聯姻對象全不管是妻還是妾，全都是靈者。
所以，在他們這一輩中，像青鸞一樣沒有靈根的，加起來一共……只有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