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藍被餘乾的人帶到了他們入住的酒店,看來他們還是不太瞭解這裏是誰的底盤。
這麼一通操作,很快別人就知道她在哪裏了。
可惜這次她想法有點簡單。
餘乾帶着馮藍進了房間,馮藍髮現她舅舅艾倫也在。
艾倫看着馮藍,面帶微笑,說道:“馮藍,別來無恙,你這麼淡定,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
馮藍悶聲看着艾倫。
艾倫繼續道:“你不會還以爲我和幾年前一樣,犯低級錯誤吧?這間房不是我的名字,也不是餘乾的名字,我們隨便找人預訂的,要是顧暘想找到這裏,怕是難上加難。”
幾年前?
馮藍咬脣,她以前果然在舅舅的身上喫過虧,還是大虧。
她會失憶一定和這件事有關係。
馮藍不着急,她看了看看着自己的人,知道自己一個人逃出去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她坐了下來,然後摸了摸肚子,看着舅舅艾倫。
阿倫對着手下說了兩句,手下便出去了。
餘乾倒是心疼她,還特意叮囑一聲:“多買一點,她挑食。”
半個小時後,餘乾定的餐就送了上來。
馮藍也不客氣,直接吃了起來,也不擔心他們會下毒。
餘乾笑了,他就是欣賞馮藍這種聰明勁,不說話,光是眼神就能看出來。
“馮藍,其實我覺得,我們結婚一定是會幸福的,我那麼瞭解你,你何必掙扎什麼?”
掙扎?
馮藍看了一眼餘乾,她可對暴力男沒什麼想法。
餘乾看着挺人模狗樣的,但是他名聲在外,即便是她想要忽略都不可能。
餘乾想和她結婚也不過是因爲利益,並不是爲了什麼情愛。
餘乾這樣的人是沒有感情的,他也不是這種你情我愛的人。
他的心裏,只要利益到位,什麼女人都會有的。
馮藍見過餘乾如何撒錢讓女人相爭,然後自己在旁邊哈哈大笑。
在他的眼裏根本是看不起女人的。
所以他纔會覺得自己特別。
馮藍不會傻得覺得餘乾對自己特殊一點,就覺得自己會是他的命中註定。
馮藍喫飽以後,餘乾還貼心的遞上了筆和紙,深怕她有話說不出來一樣。
馮藍快速的在紙上寫下一句話。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馮藍,我的心意你應該是知道的,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和你結婚而已。”餘乾深情的開口。
舅舅艾倫也笑了,說道:“餘乾對你如此深情,你嫁給他有什麼不好的?”
一點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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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舅舅,我是男人,你忘記了?”
雖然他們兩個人知道她是女人,可是隻要外公咬定了她是男人,那麼她就是和艾倫平起平坐的繼承人。
艾倫不就是擔心外公去世後,她分去一半財產嗎?
現在想盡辦法的讓她嫁給自己安排好的人。
“只要你嫁人,到時候就說你是因爲特殊情況才隱瞞的,那不就好了,我會替你安排好一切的。”艾倫笑道。
馮藍快速落筆:“想的真是美好,就不怕我直接說餘少爺有特殊癖好?這種事情在國外也很常見,餘少爺花名在外,也說得過去。”
餘乾立即皺眉,看了看艾倫,特意開口道:“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我家裏會被人笑話死的!”
馮藍看着餘乾這幅表情,突然想起了顧暘,顧家也是有名的大戶人家,即便是艾倫在這裏都要小心翼翼的辦事。
顧家難道不怕笑話嗎?顧暘卻回去說服了賀蘭離和父親,居然選擇接受了她。
顧暘可沒有說過這種讓人難堪的話。
馮藍察覺到自己的心思都放在了顧暘身上,也有些詫異。
她看了看艾倫,寫道:“我和顧暘到底怎麼回事?”
艾倫想了想才大笑了起來,說道:“顧少爺?我可管不了你和顧少爺的心思,不過你想和顧少爺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那顧家是什麼身份?能接受你這樣的人嗎?”
問題就是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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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想當年,要不是顧少爺壞了我的好事,現在還有你說話的份?你別以爲你有外公護着就可以爲所欲爲,你外公的身體大不如前了,在公司又是我的人多,你真的以爲你能鬥過我?”
艾倫得意的看着馮藍。
馮藍本來就沒有想爭取什麼,但是外公卻非要她分一半的家產。
現在想起來,馮藍覺得從她出車禍開始就很蹊蹺。
或許一早外公就知道艾倫想要除掉自己,不然自己車禍怎麼第一個到場的會是外公呢?
可惜被利益矇蔽雙眼的舅舅根本就沒有發現這些年,外公給了他多少次機會。
“我不會嫁的。”馮藍堅定的寫道。
她看了看餘乾,又看了看艾倫,直接撇過了臉頰。
餘乾可受不了這種被忽視的感覺,他直接上前捏住了馮藍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
“你這是在挑戰我的耐性,我要的女人還沒有得不到的,你不會以爲我們來這裏是和你談心的?”
馮藍有些喫痛,死死的盯着餘乾。
餘乾繼續道:“我是來和你結婚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我不在乎婚禮的,咱們完全可以先領證,再做後面的事情,到時你想不承認都沒有辦法。”
馮藍愕然,掙扎了幾下,想要逃跑,但是都被餘乾死死的控制住了。
艾倫似乎明白了餘乾的意思,上前阻止道:“幹什麼?你還想白喫?要是不結婚,你休想碰馮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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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覺得她會肯嫁給我,我看還是要讓她乖乖被我馴服纔行。”餘乾反駁道。
“不行,我告訴你,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利用馮藍來搶我的東西,馮藍是我的棋子,不是你的,我點頭你纔可以做下一步。”
餘乾齜牙,最後還是鬆開了馮藍。
“好,聽你的,誰讓這筆買賣,你做大頭呢?”
馮藍聽了心裏一涼,這兩個人居然還真的當她逆來順受了。
等了這麼久,看來也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姚千語的身上,她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裏。
馮藍指了指桌上的水杯,表示自己口渴了。
艾倫知道她的用處,所以也沒有虧待她的意思,讓她自己去倒水。
馮藍看了看玻璃杯,是一個不錯的武器,她倒了水以後就就一直握緊了還剩半杯水的玻璃杯。
艾倫和餘乾還在討論關於她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在意她這個小動作。
最後兩個人也妥協了,決定先讓餘乾和馮藍祕密結婚。
馮藍聽了覺得胃疼,她實在是不喜歡餘乾這個人。
但是看守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她被關進了房間裏,至此他們都沒有發現她藏了一個玻璃。
她將玻璃杯放在了被子裏,然後用力的敲打,玻璃杯碎成了幾片。
她挑了一塊不叫順手的碎片放在了一旁,這可就是她的武器了。
現在,她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然後從這裏離開。
躺在牀上閉目養神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好像想到了很多事情,但是又想不起一個具體的場景。
不過,她的確是回憶起了一點點事情,就是她出車禍的時候,她記得很疼,尤其是頭,又疼又麻,她已經不太記得具體的感覺,只知道滿臉是血,她盯着前方,嘴裏好像一直都在喊一個名字。
馮藍緊緊閉着眼睛,然後努力想着,就差一點點她就能回憶起自己喊得名字是什麼。
差一點,就差一點了。
“馮藍!”
馮藍猛地睜開眼睛,她呵了一口氣,立即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靠近自己的餘乾,她的手不由得摸着枕頭下的碎片。
“你怕什麼?咱們倆都快成夫妻了,我不是看你好像身體不舒服,所以來關心一下你嗎?”
馮藍抽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頭,晃了晃,表示自己頭疼。
餘乾端詳着她,沒察覺出她的害怕,難道是認命了,居然不知道要跑。
“頭疼的話,那你多休息,我在門外守着你,免得有人打攪你。”
馮藍點頭。
餘乾笑道:“我和你舅舅商量好了,明天我們就去登記,到時候”
馮藍目露驚恐。
明天?還真的是怕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