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喝了女傭遞過來的湯,大概是覺得膩,喝了幾口就沒再喝。
宮曦回來後問江念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江念都如實回答了。
“她們兩個來幹什麼?還一前一後的來,怎麼看都像是說好了似的。”
宮曦還是不放心。
江念說道:“我姐姐好像是有低頭的意思,至於米歇爾依舊是那幾句話,她心高氣傲估計是不得已纔來送東西示好的。”
“算了,以後讓她們別沒事就來煩你。”宮曦叮囑道。
“我知道了。”江念點頭。
江念沒吧這件事放在心上,晚上睡覺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肚子不舒服,就是有種喫壞了肚子的感覺。
沒辦法,江念只能一趟一趟的跑廁所,最後整個人都虛脫了。
“是不是喫壞了什麼?”宮曦也顧上別的了,直接抱着江念去了醫院。
一路上江念都在回想自己吃了什麼東西,可是她並沒有喫什麼奇怪的東西,蛋糕是宮曦買的,湯是家裏做的,完全不會有問題的。
“我想不起來,我今天一直不舒服,喫的東西不多。”
“這件事一定有問題,你先看醫生,我會想辦法的。”宮曦安慰道。
“孩子會不會有事?”江念很擔心孩子。
到了醫院,一通檢查下來,還是腸胃出了問題,因爲考慮到是孕婦,很多藥都不能喫,絕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江念硬抗下來的。
最後便蒼白着一張臉睡着了。
宮曦喊來宮朝雨陪着江念,自己則回到了家裏。
女傭聽說江念肚子不舒服,像是喫壞了,整個人都嚇得有些恍惚。
“少爺,那個湯真的是我熬了一下午的,我絕對沒有害太太的意思。”
“你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我一遍,還有誰來過這個廚房?”宮曦質問道。
“太太的姐姐,江小姐,還有那位米歇爾小姐,就她們兩個人。”女人如實回答道。
宮曦一邊聽着,一邊朝廚房走去,他盯着廚房那鍋湯。
“就是這個嗎?”
女傭點點頭。
宮曦打開鍋蓋,然後盛了一碗交給了助理,說道:“送過去化驗。”
女傭聽了哇一聲哭了,解釋道:“少爺,我真的沒有害太太。”
助理連忙安慰道:“你先別哭,少爺不是說你,而是覺得有人故意這麼做的,你是被陷害的,我們先調查,你要做的就是想起今天白天發生的每一件事。”
“我我只記得自己進來的時候看到江小姐塞了東西進冰箱,後來米歇爾小姐也打開了冰箱,她們送了補品,都要冷藏。”女傭打開了冰箱。
裏面擺
放着各種補品。
“你沒有看到她們接近這口鍋嗎?”宮曦問道。
“當時就放在竈上燉着,我們都沒有注意。要是她們真的要動手腳,任何一個人都有機會。”女傭指着一個方向。
宮曦走了過去,不小心踩到了腳下的東西,他蹲下身體撿起了地上的打火機。
家裏不許抽菸,這是溫南枳定的,即便是宮沉這個習慣抽菸的人也被改了習慣。
更何況現在江念是孕婦,更不會有人明目張膽的在家裏抽菸了。
“這是你的?”宮曦詢問女傭。
女傭用力搖頭,表示道:“我不會抽菸,管家招聘的時候說明了,不允許有抽菸喝酒的嗜好。”
“那這個是誰的?”宮曦問道。
女傭想了想說道:“那個江小姐身上有煙味,會不會”
女傭也不敢說的太明白,畢竟江菲菲是江唸的姐姐。
宮曦看了一眼助理。
助理立即道:“我馬上去把江菲菲帶來。”
話音剛落,宮朝雨的電話來了,說江念醒了。
宮曦便匆匆忙忙的去了醫院。
江念醒來便詢問孩子的事情,宮朝雨告訴她孩子沒事,她才放心下來。
聽說宮曦去查這次事
情,便急急忙忙的讓宮朝雨把宮曦喊來。
“既然我沒事,那就算了。”江念說道。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這件事和你姐姐有關係了?”宮曦問道。
江念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你對江菲菲也沒有信心對吧?她一次一次的傷害你,你可以原來,但是我不可以,等她來了再說吧。”宮曦冷淡的開口。
江菲菲被人從酒吧裏壓了過來,渾身上下不是酒味就是煙味,臉上還帶着酒氣。
江念捂着鼻子,有些不舒服。
江菲菲看江念躺在醫院,清醒了幾分。
“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醫院裏?”
“你別裝了,我們都知道了。”宮朝雨氣憤道,“我們之前不追究你,就是看在我嫂子的份上,你怎麼還得寸進尺?居然敢跑到我家裏來做壞事!”
“做壞事?我做什麼壞事了?我什麼都沒有幹。”江菲菲不明白的看着江念。
江念坐在牀上盯着江菲菲的表情,她和江菲菲畢竟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幾年,她怎麼可能不瞭解江菲菲呢?
雖然江菲菲很壞,可是江菲菲的表情卻從來藏不住事情
可是除了她,還有誰呢?
難道是米歇爾?
江菲菲跑到了江念面前,說道:“你告
訴他們是我害你的?我到底害你什麼了?”
江念盯着江菲菲許久,問道:“你今天在廚房做了什麼?”
“給你把燕窩放起來,我還能幹什麼?”
“那你爲什麼去了這麼久?”江念又問。
“我不懂你們家的冰箱,我研究了一下,我還偷吃了放在桌上的蛋糕。”
江菲菲說的時候很不好意思。
江念想起來便想起了自己喫蛋糕的時候,的確是少了一塊。
不過她從來都喜歡和家裏的人分享,傭人有時候也會喫,這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不在意。
“姐,你真的沒動我的湯嗎?”江念問道。
“什麼湯?”江菲菲想到了什麼,立即道,“你說燉着的湯?我不喜歡喝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會去動?”
江念看向宮曦,點了點頭。
江菲菲說的事真的,江菲菲從小就不喜歡和湯,就連湯的味道都不喜歡,她每次看到湯都會捏着鼻子跑。
如果真的要下藥,放在蛋糕裏會比較像江菲菲的所作所爲。
江菲菲總算是明白了,說道:“你說有人在湯裏下毒?”
“江菲菲,這個是你的嗎?”宮曦拿出了打火機。
江菲菲愣住,說道:“是我的,可是我之前就丟了。”
“丟了?就這麼巧嗎?”宮曦冷冷問道。
江菲菲咬脣,想了想直接道:“好吧,那我直接說吧,之前米歇爾找過我,說要我來害江念,我沒同意,她說給我錢讓我來看看江念,說自己拉不下臉來。”
“拉不下臉?你走後,她就來了。”江念說道。
江菲菲惡狠狠道:“肯定是她,那天就是見了她,我的打火機纔不見的。”
宮曦看着江念,問道:“你信她的話嗎?”
“我我信,她要害我就該知道我喫蛋糕的機率大於喝湯,因爲她以前不喜歡喝的湯,全是逼我喝的,所以我也不喜歡喝湯。”
江念越說越低聲。
江菲菲聽了不由得底下頭。
“這個米歇爾真的是太可惡了。”宮朝雨說道。
宮曦直接對助理說:“告訴米歇爾的父親,我終止和他們所有的合作,就說是我說的,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等等,這樣算違約,要賠很多錢的。”江念說道。
“錢不重要,人才是最重要的,他們把我當做了商人,但是商人也知道錢是賺不完的,賺不了他們的,也有別人接替他們。”宮曦冷聲道。
宮朝雨繼續道:“嫂子,你放心吧,我哥他心裏有數。”
江念只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