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邃看到江念準備跳下去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跑上去一把抓住了她。
“別跳,太危險了。”
“可是,我真的還有事。”
江念堅定的回答讓鄭邃動搖了,他覺得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有些自私。
他想着去開門,纔想起了門被莫詩敏鎖上了,手機沒信號,桌上座機是唯一的希望。
但是一旦說破了,那麼江念就會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在搞鬼。
鄭邃還是心虛了,他不敢讓人看透這一切,這學校他還要繼續待下去,這讓別人以後怎麼看他?
當他遲疑的時候,江念人已經踩在窗臺上了。
“我先下去。”
“等一下!”鄭邃想說自己下去,讓江念等着,這樣也好保全自己的名聲。
但是江念太着急了,直接自己順着爬了下去,鄭邃趴在窗臺死死拽着窗簾,有些恐懼。
三樓不算太高,下面有一個斜坡草坪,算起來其實只有兩層樓這麼高,對於男生而言這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對於江念來說挑戰不小。
鄭邃擔心着又不敢大叫,怕嚇壞了江念。
而江念小心翼翼的樣子,其實雙手都在發抖,只是自己習慣了不去麻煩別人,所以才硬着頭皮往下走的。
“啊!”
也不知道哪一個結沒打好,江念直接從二樓處往下摔去。
她閉上眼睛做好了等死的準備,卻沒有預想中那麼疼。
她緩緩睜眼,發現自己被人抱着。
“宮,宮少爺?”
“你現在喊我大爺也沒用了,你到底在做什麼!知不知道危險?”宮曦憤怒道。
“我擔心你等不到我,也不想讓樂樂失望,今天是她住院最後一天,我們大家說好了要去醫院替她慶祝的!”江念着急解釋道。
“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宮曦看着江念順着窗簾看到了窗口的鄭邃。
江念解釋道:“我不知道,門鎖上了,電話沒信號。”
宮曦有些懷疑。
身邊的助理拿出了手機,喫驚道:“少爺,剛纔路上好有信號,好像接近這棟樓就沒有信號了,看來有問題。”
“你去查一查。”宮曦命令道。
助理便拿着手機去了周圍查看。
宮曦放下了江念,拉着她走進了大樓,上了三樓踢開了辦公室的門。
“這扇門我會陪,但是這位學生,你爲什麼也會在這裏?”宮曦問道。
鄭邃壓根沒想到宮曦會出現在這裏,宮曦怎麼可能會對江念如此的關心?
&nbs
p;?這不太可能。
“宮,宮少爺,我們是被老師喊來的,但是我們發現這可能是個惡作劇,我想讓江念等等再看,她有些着急。”
鄭邃也不知道爲何自己在宮曦的目光下居然如實的都說了。
“惡作劇?誰要對付你們兩個人?”宮曦質疑道。
鄭邃沒說話。
江念想了想繼續道:“我們都是青青喊來的,難道是她?她對你好像有點想法,還怪我沒把機會讓給她。”
宮曦聽得出來江念似乎有些醋意,看來這個青青還幫了他的忙。
不過不管是不是青青搞鬼,看多了虛僞的人,宮曦覺得鄭邃也沒有說實話。
宮曦看了看周圍,走到了辦公桌前,指着電話問道:“座機呢?”
江念回答道:“鄭邃看過了沒聲音,應該是不能用了吧。”
江唸的表情不像是騙人的,那麼
宮曦拿起了座機放在耳邊的時候,鄭邃臉色都青了,他聽到了正常的電話聲。
不過他沒有說出來。
“嗯,的確是壞了。即便如此你也不應該貿然下去。”宮曦說。
江念小心道:“我着急,而且我不敢。”
話間,江念看了看鄭邃。
&
nbsp;不是因爲害怕鄭邃圖謀不軌,而是她心裏創傷,她不敢和男人這樣。
江念不知道也是因爲她的恐懼,所以救了她,如果她真的和鄭邃這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明天肯定會被學校處分,尤其是在別人的算計下,她根本說不清楚。
而鄭邃和莫詩敏便是這樣的計劃,雖然不做什麼,但是也叫人誤會的說比清楚。
鄭邃覺得這樣或許能讓江念放下宮曦,看到在她身邊的自己,卻沒想到等不到江唸的宮曦居然來學校了。
更讓鄭邃沒想到的是宮曦沒有拆穿他的謊言。
江念在一旁想了想,又說道:“算了,既然人沒事就別追究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我要去看樂樂。”
鄭邃不知道樂樂是誰,卻能夠深切的感受到江念和宮曦之間關係的複雜。
宮曦對江念說道:“你臉上都髒了,去洗手間洗一洗。”
江念要去見樂樂,不能臉上髒兮兮,就跑到了洗手間。
鄭邃想要離開卻被宮曦擋住了去路。
“青青到底做了什麼去對質就能清楚,而你做了什麼不用我說了吧?”宮曦冷漠道。
“宮少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是不是你誤會什麼了?”鄭邃硬扛着,但是語氣卻少了一點底氣。
宮曦當然能聽出他的心虛,不過也不點破。
“你知道我爲什麼不
告訴江念嗎?”
“宮少爺,雖然你有權有勢,但是說話要講證據,不能因爲我和江念出現在這裏,你就來斷定我們之間有什麼。”鄭邃不滿回答道。
宮曦坐了下來,矜貴的氣質帶着幾分威嚴,看向鄭邃的目光也變得十分的冰冷。
“看開你一點也不知道悔改,我不是怕你纔不揭發你,我只是不想江念難過,你根本就不瞭解她,卻一味的做一些增加她負擔的事情。”
“那你呢?仗着自己有錢有權就玩弄他人的感情,我不能讓她深陷其中,宮少爺你要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但是你爲什麼要去找江念呢?”
還真是深情。
宮曦覺得自己今天要是不過來,都不知道江念這麼搶手。
“你是怎麼斷定我在玩弄江唸的感情?”
“你爲了女人拋棄另一個女人,難道還不夠嗎?下次你看到了別的女人,你是不是就打算扔掉江唸了?”鄭邃義憤填膺的開口。
宮曦微楞,想了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莫詩敏找過你?她的話你都相信?我說的你一個字也不信。”宮曦覺得可笑。
鄭邃不否認也不承認。
宮曦看着他繼續道:“女人不合適的確可以換,但是妻子不能,如果不是認定的人,怎麼會結婚呢?你覺得呢?”
“你又你,你和江念是夫妻?”鄭邃總算是明白了宮曦的話。
“你可以喊她宮太太,另外她找麼着急離開,是因爲我們的女兒明天要出院。”宮曦說了一句。
鄭邃臉都白了。
“怎麼會這樣?你們怎麼會是夫妻呢?”
“江念說你是朋友,我給你幾分面子,她被莫詩敏這個好朋友騙了好幾年,要是我再告訴她,你這個朋友也騙她,算計她,恐怕她心裏再也不會接受靠近她的人,你好自爲之吧。”
說完,宮曦起身走到了門外,江念正巧從洗手間出來,還對着他笑了笑。
“洗乾淨了嗎?洗手間沒有鏡子,我也不知道乾不乾淨。”
“嗯,乾淨了,走吧。”宮曦說。
“鄭邃呢?”
“他有手有腳不識路嗎?爸媽已經在醫院等你了。”
“呀,太沒禮貌了,我居然還在這裏。”
江念急匆匆向外跑。
鄭邃在門內偷偷看着,心裏不是滋味,覺得自己纔是傷害江唸的那個人。
宮曦之所以會用這種方式告訴鄭邃,是因爲作爲學校的高材生,他不會理解不了自己的話。
鄭邃不會繼續再勉強江念,與其讓鄭邃毫無面子得被揭發因而多一個敵人,還不如多一個朋友在這裏護着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