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離開醫院後,自己一上車就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錢慧茹是真的瘋了,不然按照姜雲這種羞辱的方式,錢慧茹肯定會忍受不了的。
但是她覺得自己離瘋子也不遠了。
被溫家折磨的快不成樣子了。
“拿鏡子給我。”姜雲對着前座的司開口道。
司楞了一下,然後翻找着車裏的櫃子,總算是找到了一面鏡子。
司將鏡子遞給了姜雲,姜雲迫不及待的拿着鏡子,她看到了鏡子裏面的自己。
“還好,還好。”
姜雲擦掉了臉上的眼淚,然後撫摸着自己的臉頰,接着是頭髮。
回想着錢慧茹那張滄桑的臉蛋,和自己對比一下,姜雲開始慶幸自己和錢慧茹的爭鬥勝利了。
不然在角落裏變成瘋子,然後蒼老下去的人就是她。
“不,不,我不要,我不要變成那樣。”
姜雲神經緊繃的放下車窗,直接把鏡子人了出去。
她捂着臉頰,默默道:“我不能讓錢慧茹出來,我不能……讓錢慧茹活着。”
司沒有聽清楚姜雲的話,卻覺得姜雲的狀態有些奇怪。
司擔憂道:“夫人,你沒事吧?”
“開車,不用管我。”姜雲命令道。
司便不再詢問,而是徑直的往前開去。
回到溫家後,姜雲從車上下來,直奔凌零的房間,趁着凌零和沈冰不在,姜雲跪在沙發前,查看自己放置的竊聽器。
東西還在,並沒有被發現。
這麼說,她還是有會竊聽道一切的。
姜雲確保了這個位置沒有發現,將東西放回了原位,然後自己回到了房間。
姜雲發現自己居然不敢再看鏡子了,無論做什麼,她都覺得自己照鏡子看到的卻是錢慧茹現在的樣子。
或許是因爲恐懼,她真的很害怕自己也變成這個樣子。
“不會的,我不會輸的,我已經贏了錢慧茹,我一定能堅持到最後的。”
……
姜雲趴在地上查看竊聽器的動作,全部都投過了針孔攝像頭反應在了凌零的上。
凌零和沈冰知道姜雲竊聽他們的時候,他們兩個就裝了一個針孔攝像頭,爲得就是捕捉姜雲此時的畫面。
到時候看姜雲怎麼狡辯。
沈冰湊近了凌零的,說道:“現在姜雲的確已經走投無路了,她裏的那點錢根本不夠她對付溫祥的,要權利又不多,現
在知道了錢慧茹要翻案,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或許我們應該透露一點進展給姜雲,這樣也許我們就能知道到處郭英死的破綻在哪裏。”凌零說道。
“透露可以,但是這件事我聽宮沉說過,從郭英出車禍開始就有問題,我們應該先弄清楚到底是誰撞了郭英,導致郭英住院的。”沈冰分析道。
“這件事我們都知道是錢慧茹代替了溫允柔。”
“那就行了,那我們就先透露給姜雲,關於車禍的事情,就說有進展了,而且能夠證明錢慧茹是無辜的,要知道溫允柔是姜雲的女兒,她一地你那個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死了都不但寧。”沈冰說道。
“有道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咱們晚上就這樣……”
到了晚上,沈冰和凌零回到了房間,兩個人故意坐在沙發上說話。
“姜雲沒有什麼發現吧?”沈冰對着凌零挑眉。
“沒有發現,她能有什麼發現?就算是她盯着我們也沒有用的,又不是咱們在辦事,交給顧先生一切都會好的,再說不是已經有了破綻?”
“破綻?什麼破綻?我覺得姜雲做事挺細心的,應該不會留把柄吧?”沈冰故意道。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當初郭英出車禍,我們就懷疑是錢慧茹替溫允柔頂罪,還記得錢慧茹當時穿的衣服嗎?當時錢慧茹說這是她的衣服,加上她認罪,所以省了很多檢驗,顧先生說現在在上面發現了細小的血跡,只要證明上面的血跡是溫允柔的,就能證明錢慧茹的無辜。”
凌零就怕姜雲聽不清楚,還故意擡了一下聲音。
沈冰喫驚的問道:“真的嗎?”
“顧先生都這麼說了,還能有假?就等着去檢查了。”凌零確定道。
“如果能暫時洗脫關於開車撞人的罪名,即便是錢慧茹不能出來,至少也能減刑,然後咱麼再……”
“噓,小心隔牆有耳,顧先生還沒告訴我該怎麼救錢慧茹出來,但是我想顧先生既然這麼說了,一定有辦法了。咱們別在這裏說,免得被人聽到了,噓噓噓……”
凌零連着噓了好幾聲,表情卻十分的搞笑。
沈冰捂着嘴沒敢笑出聲音來,但是他們確定姜雲一定聽到了這番話。
……
姜雲在自己的房間聽到了這番話後,將耳砸在了桌上。
“還說自己不知道,居然找了別人來幫錢慧茹。顧安?除了凌零請得動之外,還有誰能請
?”
“那件允柔的裙子作爲證物應該還在警察局,要是真的重新檢驗,保不齊會檢驗出允柔的dna,那錢慧茹就真的如凌零所言,要被減刑了。”
姜雲在房間裏來回的走動着,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該怎麼辦?該怎
麼辦?”
姜雲胸口起伏着,要想撬動警局的人,那她一定要肯下血本。
現在她裏能調動的錢並不多。
可是她不能讓這樣一個小證據就被錢慧茹脫罪了。
要是車禍這件事翻案了,那接着謀殺郭英這件事恐怕也會跟着翻案,重新調查。
姜雲想起了那個護工,立即聯繫了護工。
護工經常出現在警察面前,一定認識警察。
“幫我聯繫一個警察,多少錢都沒有關係,一定要可靠的。”
“夫人,你這是要幹什麼?”護工顯然是怕了,“咱們不是說了不聯繫嗎?”
“你想清楚了,要是真的出事了,到時候還有誰幫你?”姜雲警告道。
“這……好吧,好吧,我認識一個,倒是可以幫幫你。”護工勉爲其難的開口。
“明天我就要見到人,知道嗎?少不了你的好處。”姜雲開口。
“知道了。”
……
護工掛了電話,嚥了咽口水,轉身看着身後的外國男人和一名警察。
“這……這樣可以了吧?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了。”護工看着自己雙上的銀銬,十分的懊悔。
“你這是將功贖罪,我們會替你求情的,但是你這次縱火造成的傷害和損失,是不可逆的,你必須要付出相應的責任。”警察嚴肅道。
“警察先生,我真的錯了,你們別抓我了。”護工哭泣道,“大不了我幫你們抓住那個壞女人。”
“你還敢和我們談條件?就算是你不肯供出姜雲,你的罪也不能免,更何況,你必須說?不說就是包庇,罪加一等。”
“不,不,我說,我說。”護工嚇得直搖頭。
警察揮了揮,說道:“帶下去。”
“警官,這次多謝你的信任了。”顧安禮貌道。
“顧先生,不用客氣,要不是你提出證據有疑問,或許我們也不會發現蹊蹺,這個城市被那些人弄得烏煙瘴氣的,一定要好好的整頓一下。”
“我們也希望能得到公平的對待,但是我希望警方能暫時保密證據已經找到的事情,不然魚兒也不會上鉤的。”
“顧先生,你放心,如果真的和姜雲有關係,不管她是哪一家的夫人,我們都會嚴懲不貸的。”
“謝謝。”顧安笑道。
“那我現在就去安排了,你們要是自己有什麼安排,最好也通一下氣。”警察提醒道。
“好。”
顧安緩緩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