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零和顧靜姝兩個人席地而坐,幾下就喫完了所有的麪包。
原本兩個人也不是很餓,但是因爲緊張過度,所以一下子就餓了,兩個人喫得像是逃荒的一樣。
還有說有笑的。
“靜姝,雖然你不怕,可是畢竟是綁架,還是太危險了,要是有會,你人小,又激靈,一定要趕緊跑,知道嗎?”
凌零怕顧靜姝擔心他,所以故意笑着說。
事實上凌零這心裏沒有一點底,畢竟人家可能是顧安的死對頭,顧安就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更別說他的敵人了,想想都擔心。
他一個大男人倒是什麼都不怕。
“凌零,你是不是特別怕我出事?你不用怕。”顧靜姝笑道,“以前我很小的時候都被綁架過,我相信爸爸一定會來接我的。”
“那也好過兩個人都被抓了吧?我雖然不是你爸,但是我比你大,總該讓着你吧。”凌零捏了捏顧靜姝的小臉蛋。
顧靜姝拉着凌零的,覺得凌零的有些涼。
“凌零,我沒事,咱們一定要冷靜。”
被一個小屁孩安慰,凌零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凌零看了看顧靜姝,說道:“你爸爸應該發現我們不見了吧?至少溫德爾也應該告訴你爸爸了吧?”
誰知道顧靜姝卻嘟起了嘴巴,搖搖頭。
“溫德爾纔不會這麼及時的告訴爸爸。”
“爲什麼?”凌零問道。
“因爲溫德爾是害死凌小溪的兇。”顧靜姝仰頭道。
“什麼?你,你怎麼知道?”凌零蹲了下來,“你怎麼會知道的?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我叫曦曦查的,發現溫德爾早就和凌小溪聯繫上了,凌小溪會出現在你的宴會上也是溫德爾唆使的,不然凌小溪怎麼可能穿着溫德爾買的禮服呢?對了,還有凌小溪出車禍的時候,溫德爾的車子離大門那麼近,怎麼可能不減速?”
顧靜姝一一道來,說得有理有據的。
“靜姝,這話不能亂說,再說了曦曦才那麼點大……他可能……”
“凌零,你又不是不認識曦曦,他一直搗鼓這些,小叔叔還給他找了老師,他不可能弄錯的,而且你聽我說完,溫德爾的車子沒減速可能是我們弄錯了,可是他看到人衝出來的本能應該是剎車吧?但是家門口一點剎車痕跡都沒有,而且按照他的車速,他有可能還加速了。”
“你……你確定?你怎麼知道的?”凌零被弄得一頭霧水,尤其是這些話是一個小孩子說出來的。
“爸爸說的。”
“誰?”
“爸爸啊。”顧靜姝解釋道,“他說的,他說必須要拿出證據來才能肯定。”
“所以……”
“所以爸爸早就知
道了啊,就是不一定知道在咱們會被綁架,我還是想不透溫德爾爲什麼要綁架我們。”顧靜姝納悶道。
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了輪椅的聲音,但是門卻沒有打開。
“因爲綁架你們的不是溫德爾,是我。”
“柳白薇!”
凌零聽出了柳白薇的聲音,着急的上前拍打着門。
……
顧安從宮沉那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宮沉和簡晴聽到消息也很擔心,乾脆就一起來了。
簡晴最爲着急,直接衝了進去差點和捂着額頭傷口的溫德爾撞在一起。
“人呢?這裏不是戒備森嚴嗎,怎麼可能隨便什麼人就能進來?”簡晴因爲急所以說話都不由得衝了起來。
“是換班的時候造成的,是我的錯。”溫德爾開口道。
簡晴剛想罵人,卻被宮沉往後拉了拉。
顧安直接走到了溫德爾的面前,開口道:“溫德爾,這件事的確怪你。”
溫德爾一愣,似乎不太相信這句話是顧安能說出來的。
顧安徑直從溫德爾的面前走過,不重不輕的腳步聲,卻顯得特別的滲人。
宮沉拉着簡晴走了進去,也跟着顧安緩緩落座。
簡晴看着顧安,又看了看溫德爾,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個家的安全系統,沒有人比顧安了解,能這麼容易的叫人鑽了空子?
鑽空子也就算了,居然沒有對付一個無寸鐵的助,甚至還留下了目擊者,就帶走了一個孩子和凌零。
所以一定會有內應吧?
簡晴打量着溫德爾,實在不明白一個陪着顧安這麼多年助理,也深得顧安的信任,他怎麼會和其他人攪在一起算計顧安?
溫德爾不可能不知道凌零和顧靜姝對於顧安而言是多麼的重要。
“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溫德爾小聲問道。
“你覺得呢?”顧安平靜的回答溫德爾的問題,臉色卻漸漸的冰冷下來。
溫德爾知道這是顧安生氣的表現。
溫德爾低下了頭,淡淡道:“我不知道。”
“是嗎?”顧安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那你先解釋一下你是怎麼認識凌小溪的?”
“我,我不認識凌小溪,她出事那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溫德爾,你並不善於在我面前撒謊。”顧安問道,“我們認識幾年了?”
“年,整整年,在先生出事前我就在先生的身邊做事,先生出事後覺得我照顧的很好,所以提拔到了身邊,照顧了先生五年多。”
溫德爾說得出其的每一處細節,他都記得。
“既然你記得這麼清楚,那就應該瞭解我的
性格,或許你現在說清楚還不晚。”顧安冷聲問道。
溫德爾沉默了,他艱難的嚥下嘴裏的苦澀,然後佯裝出一點點笑意。
“先生,我還能說什麼?你已經對我沒有任何信任了。”
“我給過你會,比如從你第一次幫凌小溪開始。”
溫德爾聽到後,覺得身後冷汗陣陣的。
“先生,他配不上你。”
“如果你要說的是這種廢話的話,那你直接告訴我,他們在哪裏?”顧安擡阻止溫德爾說廢話。
溫德爾低下了頭,依舊重複着這句話,他說道:“先生,他真的配不上你。”
“你閉嘴,你只是一個助理,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僱主的私生活,還是說……”簡晴站了起來,驚訝道,“你對顧先生……沒道理,你不是……”
“先生是高高在上的,我也配不上。”溫德爾謙虛道。
簡晴覺得有些不可理喻,說道:“我並沒有在誇你!溫德爾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我知道,我無話可說。”溫德爾好像打算嘴硬到底了。
“溫德爾,你難道就可以這麼自私嗎?”簡晴質問道,“你跟着顧先生年多,難道你不知道他以前的生活如何嗎?他不需要高高在上,他需要的是有溫度的人。”
溫德爾一怔,甚至有些不敢看管。
簡晴繼續道:“沒有人願意躲在高處。”
簡晴也不知道該怎麼就覺得眼前這個看上去受過良好教育的溫德爾,居然有這這麼不能理解的想法。
“你想供着他嗎?”簡晴問道。
“抱歉,簡小姐,我只是……”
“你只是什麼?還在爲你的自私找藉口嗎?”簡晴也顧不上這裏還有別再。
“溫德爾,很感激你這些年的照顧,我想我現在並不需要你了。”顧安嚴肅道。
溫德爾着急了,看着顧安難以置信道:“先生!別這樣。”
當溫德爾靠近顧安的時候,顧安臂裏的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握在了裏。
閃耀的銀光一閃而過,溫德爾覺得眉心間一陣冷意。
他看着眼前的顧安,冷峻的像是換了一個人。
“先生,你說過,槍永遠都不可能指着自己人的,你說過我是自己人。”溫德爾絕望道。
“你動了不該動的人,就是我的敵人,這兩個人任何一個人敢動一下,就是與我爲敵。永遠,永遠……”
顧安替槍上膛,那聲音雖然不大,可是震的人難受。
溫德爾隨着這聲音,不由得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先生,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