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零並不知道凌小溪跟蹤自己,而顧安也因爲再一次和凌零見面,所以並沒有提高自己的警惕,居然被這麼一個小女生鑽了空子。
凌零此時興奮的跑到了樓上,看着分部極其不合理的房間分配。
原本應該有幾個房間,分別被歸納進了主臥和顧靜姝的房間。
再者就留了一個大小合適的房間做了書房,而且還在主臥和顧靜姝房間間,像是故意隔開的一樣。
凌零沒想到顧安連這個都考慮進去了。
他推開主臥的房間門,突然覺得有點想笑。
因爲裏面的風格和他們曾經喫過很多頓飯的公寓一樣,簡單幹淨,一點也看不出來像是顧安這種人會喜歡的。
凌零自從去過顧安古堡似的房子,他覺得顧安應該就是住在古堡裏的什麼貴族少爺。
“看來,你還是很喜歡的。”顧安坐在房間的沙發上。
他伸出摸了摸桌上的茶壺,裏面的水是溫的。
看得出來溫德爾的確把他照顧的無微不至。
凌零見狀,一把搶過茶壺,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是不是挺享受被溫德爾照顧的?”
“你想說什麼?”顧安雙環抱在胸口,身體微微往後靠了靠。
凌零這話聽着有點酸,但是顧安心裏卻很舒暢。
凌零帶着小白臉上了各種緋聞,他心裏也酸了很久了,也該讓凌零酸一下了。
“我這個人最喜歡喫酸了,你在開什麼玩笑?”凌零不以爲意。
“那你多喫點,要不要我給你加點醋?”顧安朝着門,似乎有意要喊溫德爾進來。
凌零氣憤的坐到了顧安的身邊,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顧先生,你什麼時候這麼風幽默了?這個時候適合叫別人進來嗎?”凌零打道。
“那……”顧安靠近凌零。
凌零臉上微微發熱,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凌零盯着靠近自己的顧安,有點期待,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分開太久了,以前他們之間也沒有來得及把一切說清楚。
現在突然之間走得這麼近,讓凌零有些無所適從。
“那我們……”顧安故意拖長尾音,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像是香醇的紅酒,十分的醉人,“說說看,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顧安從沙發邊的茶几上拿出了厚厚的一沓八卦雜誌。
凌零原本還挺期待的,一聽這話,所有的美好幻想都清醒了。
這年頭還有人看雜誌嗎?
“你……你都知道啊?你知道爲什麼不找我?現在才找我?”凌零問道。
“因爲我沒有給什麼承諾,你是獨立的一個人,我沒有資格去管你的生活。”顧安平靜的回到。
這個答案
讓凌零覺得很不滿意。
好像過去的幾年了,只有凌零一個人在日思夜想,而顧安卻過着獨立一個人的生活。
受煎熬的豈不是隻有凌零一個人了?
“是,你貴人多忘事,我能說什麼?”凌零冷哼一聲。
顧安看了凌零一眼,起身走到了小型的酒櫃旁邊,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了凌零。
“喝吧,你會需要的。”
“爲什麼?好讓我喝醉了,忘記你做的事情?”凌零接過酒,猛地喝了一口。
結果自己辣的瞬間臉色發紅,這個酒也太烈了,五臟六腑都快燒起來了。
還沒五分鐘,凌零就覺得眼睛裏都帶着水,好像看什麼都有一層水汽。
“我要去洗間,洗個臉。”凌零站了起來。
他並沒醉,就是覺得這個後勁快上來了,但是他又想要保持清醒。
“我帶你去。”顧安的聲音也變得有些算計。
凌零眯着眼想要看清楚顧安的表情,但是他實在是太熱了,直接衝進了洗間。
洗了兩遍臉,纔回神。
但是洗間的門咯噠一聲關上了。
“顧先生,你什麼意思?”
“你覺得呢?”顧安變得有些陌生了。
凌零瞬間就明白了,氣憤道:“你給我喝酒是爲了這個?”
“不是,是給你壯膽的,看你猶猶豫豫的樣子,我覺得你需要一點衝動力。”
顧安走到了凌零的面前,擡摸了摸凌零發燙的臉頰。
“凌零,能看到你,真的很好。”
“你……”凌零咬牙,“你就不怕我反抗。”
“那你試試。”顧安俯身。
“等一下,我能申請一件事嗎?”凌零詢問道。
顧安忍耐着,開口道:“什麼事?”
“我不要在下面。”凌零笑道,這下看他怎麼得逞。
顧安先是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想明白了什麼,挑眉道:“可以,我只是沒想到你喜歡這樣的。”
“嗯?”
凌零意
識到自己可能又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
溫德爾看了看錶,已經是晚上的點了,按照道理應該用晚餐了。
餐桌也佈置好了,餐點也準備好了,但是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顧靜姝就比溫德爾要冷靜許多。
“不用等了,他們餓了會下來喫的。”
“小姐,你很喜歡凌零?”溫德爾實在是看不出凌零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顧靜姝點了點頭。
“喜歡啊,他做飯好喫,人有有,關鍵是他能讓爸爸開心,爸爸開心我
就開心。”
這些溫德爾覺得自己同樣也能做到,爲什麼他和顧安之間卻隔着溝壑一般的距離。
“溫德爾,凌零看上去也許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他對於爸爸來說就是特別的。”顧靜姝一邊喫着東西,一邊說着,“你不用等了,這些喫的準備兩份,我送上去吧。”
“小姐,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溫德爾鎮定道。
“不,還是我來。”顧靜姝拒絕。
溫德爾只能點頭,然後讓傭人把東西準備好,由顧靜姝端了上去。
顧靜姝還沒走上去的時候,她回頭看着溫德爾。
“溫德爾,我剛纔在樓上好像看到你和誰在說話,是什麼人?”
“是……是一個覺得咱們家花園好看的人,所以問了幾句就走了。”溫德爾只能撒謊。
“好吧,以後要是有什麼人靠近這棟房子,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作爲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顧靜姝覺得自己真的很難,還要操心這種事情。
上樓後,顧靜姝把餐盤放在了房門口,然後敲了下。
“爸爸,晚餐我放門口了。”
“嗯。”慵懶的迴應。
顧靜姝聳肩,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緩緩上樓還是想要查看的溫德爾,看着披着睡袍的顧安開門將東西拿了進去。
溫德爾握拳錘了一下牆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
顧安端着食物走了進去,然後坐在沙發上,盯着牀上的人看了一會兒。
“你不是餓了?”
“我不想動,我想報警……你這個騙子。”凌零疲倦道。
“味道不錯。”顧安嚐了一口湯。
聞到味道,凌零撐起了身體,嗅了嗅鼻子,剛下牀就感覺有點奇怪的不舒服。
這種感覺說不出來,他只能佯裝自己很好,坐在了沙發上。
“呼……”凌零舒了一口氣。
“我來說點別的幫你分散一下注意力,讓你的注意從……”顧安從凌零的臉往下挪了挪,“到別的地方去。”
“你能不能想點別的?”凌零皺眉。
“溫祥怎麼樣了?”顧安立即轉移了話題。
“他說他要見我。”凌零回答,“但是我不太想見他。”
“去吧,或許他是想告訴你什麼,讓你去找宮沉談判,以保全自己。”
“你放心吧,這件事我不會亂來的,要是能一網打盡溫祥和宮梅,對大家都有好處。”
凌零原本還挺餓的,但是說了這個話題以後,他一點食慾都沒有。
因爲他一點都不想看到溫祥。
他的骨子裏對溫祥只有恨,這幾年的討好也不過是爲了今朝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