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薇直接被強行送到了醫院進行身體檢查。
檢查下來的結果也直接傳到了顧安的裏。
溫德爾看着檢查報告,說道:“柳小姐的身體狀況,一切正常,隨時隨地都可以進行術,我會爲先生安排的。”
“儘快吧,我不想夜長夢多的。”顧安叮囑道。
溫德爾看着眼前愛慕的人,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不由得心也偏向了別處,溫德爾開口道:“柳小姐說她想用你叔叔的祕密來和你做交換。”
“你覺得現在她說的話還可信嗎?溫德爾,這不像你說的話。”顧安微眯着眼眸,似乎在思考什麼。
溫德爾低下了頭,繼續道:“先生,我們都希望你能慎重的思考一下,你突然公佈了一切,這對你不太好,確切說,十分的不利。”
“溫德爾,有些話我不想重複,不然的話,我就只能換人。”顧安肯定道。
“抱歉,先生,那還見她嗎?”溫德爾殘存着最後一絲的希望。
他希望顧安能夠慎重考慮這件事,至少對他的事業很有幫助,不要爲了一個普通人放棄一切。
誰知道顧安只是淡淡一笑。
溫德爾從未見過顧安笑得這麼放鬆,他陪伴在顧安身邊不少年數了,從未見過顧安有這麼放鬆的時刻。
或許這纔是顧安想要的,將一切都公諸於世,而給顧安這個勇氣的人,就是凌零。
溫德爾識的退下,去準備柳白薇的術。
在醫院,他看到了被囚禁的柳白薇,柳白薇懇求的看着他。
“伊桑呢?他爲什麼不來見我?他難道連麥克斯的祕密都不在乎了嗎?他知道值多少錢嗎?”
柳白薇痛哭流涕,她最後的希望就這麼破滅了。
溫德爾走到柳白薇的面前,看着這個害了顧安的女人。
“你很恨凌零?爲什麼?”溫德爾冷靜的詢問道。
“你覺得呢?如果不是他,伊森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嗎?我會落得眼前的地步嗎?”柳白薇憤恨的開口,她哀求着溫德爾,“你難道願意看着伊桑墮落下去嗎?”
“我不願意,這個世上能配的上先生的人絕對不是凌零,也不是……你。”
溫德爾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了橡膠套,然後走到了柳白薇的面前,用力的擡起了柳白薇的下巴。
“你想幹什麼?”柳白薇害怕的看着溫德爾。
“你不是不想讓先生和凌零在一起嗎?你現在唯一的用途就是這個了,或許還能阻止先生離開。”
溫德爾剛說完,也不知道哪裏找來的術刀,迅速的一滑。
“啊!啊!”
柳白薇眼角開始流血,疼得她在地上打滾。
溫德爾將術刀扔在地上,摘掉了裏的套塞進了西裝口袋裏。
溫
德爾警告道:“柳小姐,既然你這麼恨凌零,就發揮一下你最後的作用,你應該知道怎麼說了,不然你一定活不了了。”
“啊!”柳白薇還在慘叫。
醫生在這個時候衝了進來,一把控制住了柳白薇。
“怎麼回事?”醫生詢問道。
溫德爾解釋道:“我不知道,我也是聽到聲音進來的。”
“是麥克斯,他害怕我透露他的祕密,害怕我的眼睛能就伊森,快救救我。”柳白薇捂着一隻眼睛。
溫德爾聽聞,滿意的看着柳白薇。
柳白薇還能看的那隻眼睛便死死的看着溫德爾。
溫德爾沒說什麼直接離開了病房,他盯着自己的雙,用力的在自己的雙腿上蹭了蹭。
他不能讓顧安痊癒,因爲他知道顧安痊癒了就不再需要他了,會離開他的。
他喜歡這些年相互依賴的感覺,這種感覺是無法取代的。
卻被一個普通的凌零取而代之了。
等溫德爾平靜後,他纔打電話給顧安彙報。
“先生,柳小姐的一隻眼睛被老先生弄傷了,幸虧發現的及時,不然的話怕是另一隻眼睛都……”
“麥克斯派人去了醫院?”顧安有些質疑。
“柳小姐是這麼說的,我已經讓人過來保護柳小姐了,術可能需要推遲。”
“好。”
顧安只能暫時接受這個結果。
……
顧安思考了很久,最後決定了一件事。
他起身去了凌零的房間,發現顧靜姝正在和凌零說話。
“靜姝,你先離開一下。”
顧靜姝知道顧安一定是有話要對凌零說,所以纔會讓她走的。
她識的起身跑了出去。
顧安站在門邊並沒有靠近凌零。
凌零本來還帶着微笑的臉蛋,瞬間就暗了下來。
“你想說什麼?”
“我希望你明天就回國。”顧安鄭重道。
“你什麼意思?”凌零猛地起身。
“我要說的就這麼
多。”顧安解釋道,“我聽說溫允柔死了,正好,你也需要參加葬禮,先回去吧。”
“你就對我這麼隨便嗎?”凌零生氣道,“現在不需要我了,就趕我走?”
“並不是,我現在需要處理一點事情。”顧安隱晦道。
“又是我不能參與的對吧?反正在你的心裏,我是我,你是你,我什麼都做不好,不然怎麼最後受傷了,還要你來承擔最後的結果呢?”
凌零說這句話的時候,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他的自責。
“我不需要你如此自責,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這些
。”顧安皺起了眉頭。
“那說什麼?”凌零氣憤的抓起牀上的外套,往自己的肩頭一搭,氣沖沖的往外走去。
“凌零。”顧安喊住了他。
“謝謝顧先生多日照顧,我走了,可以了吧!”
凌零走了出去,用力的摔了門。
嘭的一聲,將門外的顧靜姝都嚇了一跳。
顧靜姝喊凌零的名字,凌零都沒有理會她。
她站在房門口,看着裏面的顧安,不悅道:“爸爸,你怎麼又把凌零氣走了?”
顧安背對着顧靜姝,沉默着。
其實他比凌零更難受。
近在眼前的復明會,他甚至想過第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凌零和顧靜姝。
然而現在,他只有一半的會,他不敢讓凌零陪他承擔最後的結果。
……
凌零負氣的離開了國外,回到國內後,面對顧安發送問好的消息都是置若罔聞。
顧安並沒有放棄,繼續發送消息。
另一邊則開始準備術。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柳白薇受傷的那隻眼睛並沒有完全壞死,但是即便是做了移植,也會因爲受傷影響視力。
醫生說,移植後最大的可能就是兩隻眼睛的視力相差很大,而且可能是無法修復的。
也就是說顧安的一隻眼睛存在弱視的可能性。
但是這已經比顧安預計的結果好了太多了。
不過溫德爾顯然不太滿意這樣的結果,他阻撓道:“先生,或許我們可以等下一次會。”
“不,我等不了,去安排吧。”顧安顧不上那麼多了。
溫德爾欲言又止,沒想到顧安爲了凌零居然接受了這樣的結果。
沒有辦法,溫德爾只能去安排術。
轉身的時候,他幽怨的表情快要無法掩飾,但是爲了顧安的安全,他還是找了最好的醫生,確保萬無一失。
顧安做完術後,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每天都會詢問醫生自己的狀況,以保證自己以最佳狀態保證拆線的結果是最好的。
醫生會準時的彙報顧安的狀況。
“先生,你現在的恢復很好,或許弱視的狀況也會比預期的好很多。”
溫德爾聽了心裏也跟着放心了,但是始終有一根刺扎着他。
“先生,柳小姐該怎麼處置?”溫德爾規矩的詢問道。
顧安想了想,命令道:“暫時留着她,或許在對付麥克斯上,還能派上用場。”
“是。”
溫德爾也覺得留下柳白薇是最好的,畢竟柳白薇是恨凌零的。
溫德爾也需要柳白薇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