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晴和賀蘭離緊趕慢趕到了醫院,詢問一下後,才找到溫允柔的病房。
不知道是不是還沒通知到位,這個病房裏只有溫允柔和醫生在。
醫生好像在做搶救,護士一看到簡晴和賀蘭離,立即上前阻止。
“不好意思,現在病人突發休克,不能見客,請你們在外面等待一下。”
“護士小姐,她到底怎麼樣了?”簡晴一邊倒退一邊詢問。
護士將她們兩個推出了病房,關上門,才認真的詢問起來。
“請問你們兩位是病人的什麼人?”
“我們……算是朋友,我們一接到通知就來了,見不到人,你們總該告訴我,她的狀況如何了吧?”簡晴嚴肅的開口。
護士被簡晴唬住,上下看了看簡晴,也不能完全分辨簡晴到底是誰。
但是看簡晴這身打扮,應該也不是她們能觸及的身份。
“兩位小姐,是這樣的,溫小姐摔下去的時候頭部連續撞擊,大量出血,我們已經在盡力了,可是……她存活的機率……我希望你們能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意思?她活不了了?”賀蘭離驚訝道。
一個怎麼也整不死的大小姐,逃過了那麼多罪過,居然最後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死了?
不,光是這一點,簡晴都不想相信。
她要得是親去報仇,而不是讓溫允柔就這麼死了。
“這太便宜她了,你們無論如何都要救活她。”簡晴抓着護士的。
護士一聽,覺得太奇怪,只能官方的開口道:“我們一定會盡力的,我現在需要去幫忙了。”
護士進入病房後,簡晴和賀蘭離湊在門上的玻璃窗看着裏面。
可惜還隔着一層簾子,除了能看到醫生忙碌的腳步之外,完全無法判斷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賀蘭離焦急的詢問道。
簡晴看着賀蘭離,搖了搖頭。
“恐怕只有溫允柔和周瑾兩個人知道了。”
……
的確,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溫允柔和周瑾知道。
躺在病牀上的溫允柔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即便是被救了回來,醫生還是下了病危通知書。
她每一個下一秒都是掙來的。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除了疼痛之外,便是滿眼的淚水。
她想起了自己和周瑾對峙時的畫面。
溫允柔以爲自己有十足的勝算,因爲她在等待周瑾的時候,將老舊的攝像裏的錄像看了一遍。
溫允柔當時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無法想象原來所謂的真相後面如此的骯髒。
她想到自己的遭遇後,感覺這一切都像是報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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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還有這樣的家。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逃離。
不知道爲是什麼,溫允柔知道一切後,她開始害怕了,她很清楚自己根本鬥不過那些人,她只想要離開尹家,離開溫家,去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重新開始。
所以當溫允柔拿着所謂的把柄站在曾經推周瑾下去的地方時,她渾身都開始打顫,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心裏發寒。
身後亮起車燈時,溫允柔立即轉身,盯着面前停下的車。
周瑾從車上緩緩下來,走路的姿勢是任何人都不會模仿的,所以溫允柔一眼就認出來了。
“你別過來!”溫允柔驚慌的擡讓他站在那裏不要亂動。
周瑾卻沒有任何害怕,用不自然的步子繼續往前走着。
“你敢找我來這裏,看來你已經知道了?誰告訴你的?”周瑾質問道。
“我叫你別過來!”溫允柔拿出攝像,伸出將攝像凌空抓在裏,“你要是再過來,我就把這東西扔下去!”
“你敢嗎?要是沒有你裏的東西,你以爲你還能活着離開這裏?”周瑾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周瑾,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們曾經是夫妻!現在也是!”溫允柔大喊着。
“夫妻?你把我從這裏推下去的時候,你想過這個詞嗎?你配嗎?我們能做夫妻都是你媽媽在搞鬼罷了,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你看穿了也好,我不會留你的。”周瑾盯着溫允柔裏的攝像,然後緩緩的靠近溫允柔。
溫允柔害怕的後退,她捏緊了裏的攝像,哆哆嗦嗦的。
“在你心裏溫南枳就這麼重要嗎?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期盼?那我還不如……”
溫允柔的一鬆,直接把攝像扔了下去。
周瑾盯着溫允柔,大喊着:“不,不要啊!”
周瑾急忙往上跑去,想要抓住掉下去的攝像。
溫允柔趁着周瑾的注意力全在攝像上,立即上前想要將周瑾推下去。
到時候她只要說是周瑾爲了撿攝像,所以掉下去的。
她不相信,同一個地方,周瑾還能這麼命大的活下來。
溫允柔伸出去推周瑾,緊張的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可就是在溫允柔碰到周瑾的時候,周瑾卻警覺的回頭的躲開了,溫允柔的慣性便是衝了出去,整個人都摔了出去。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抓住了凸起的石頭,整個人都在奮力的掙扎着。
“拉我上去!求求你了。”她尖叫着。
周瑾看着眼前的畫面,就像是回到了幾年前,他也是這麼求溫允柔拉自己上去的。
可是溫允柔做了什麼?
周瑾居高臨下的看着垂死掙扎的溫允柔。
“溫允柔,你知道我醒過來看到自己變成這幅樣子的感覺嗎?還有我們周家,一切都被毀了,你又知道我是怎麼忍過來的嗎?看到你活得高高在上,我就想到了,我一定要報仇,無論如何都要報仇!”
溫允柔搖頭,雙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
“我還有複印,我有盤,剛纔我只是嚇唬你的,我只是想離開而已,我真的不想爭了。”
“離開?沒有我的允許,誰准許你走了?你只能受苦,只能看着我最後和南枳在一起,羨慕不已,這是你欠我的。”周瑾冷笑着。
周瑾走到了溫允柔的面前,擡腳就踩了溫允柔的背。
溫允柔驚叫着,哀求着。
“你真的那麼愛溫南枳嗎?可是她不愛你啊!”
“不,她只是被矇蔽了雙眼而已,她遲早有一天都是我的。”周瑾兇狠道。
“不,你和杜裳的緋聞就是她設計的,她心裏根本就沒有你!”
“你胡說!我不會相信你的話的。”周瑾加重了腳下的力量。
溫允柔鬆開了一隻,嚇得開始求饒。
“求求你,我不敢了,我以後一定好好聽話,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還不行嗎?”
“晚了,你今天就替南枳讓一條路吧。”
“不!”
溫允柔只是覺得背因爲痛直接鬆開了石頭,然後她的身體就開始下沉。
就在溫允柔掉下去的那一剎那,周瑾的身後亮起了不同兩輛車的車燈。
周瑾顧不上身後是誰,他衝到了溫允柔的車裏,找到了她的包,然後把裏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終於找到了所謂的盤。
周瑾剛捏緊了盤,脖子一涼,感覺有什麼東西橫在了脖子上。
“把東西放下。”
“宮沉?”周瑾冷笑的挺直了身體,說道,“你以爲這樣就能嚇唬我?我有什麼可怕的?”
“你果然不是尹彧,尹彧早就死了吧?你是……周瑾?”宮沉將裏的匕首貼近了周瑾的脖子。
“宮沉!你給我住!我的人你也敢動!”
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宮梅上前訓斥宮沉的作爲。
宮梅的身後站着無霜,看樣子應該是無霜去通知了宮梅。
然而,無霜的表情卻沒有那麼自然。
無霜並不是通知宮梅來救周瑾的,而是通知宮梅來替周瑾收屍。
之前在宴會上,溫允柔和周瑾接連消失,周瑾還不讓無霜跟着,無霜就知道肯定有問題。
好在通知了宮梅後,宮梅在周瑾身上放了監視的追蹤器,所以知道周瑾的行蹤,立即找了過來。
沒想到溫允柔一個健全的人居然都沒有鬥過一個殘廢。
這下誰輸誰贏看來也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