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昕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穿的淺色的裙子也變得髒兮兮的。
臉頰和腿上都是血污,看上去十分狼狽。
而姜雲卻嘴角帶着淡笑,特別滿意她現在的狀態。
“現在怎麼做?”林宛昕只能忍氣吞聲的問下一步。
“已經有人去找溫南枳了,順道,我在你家留下一點東西,即便是要找你,也不會急着找到我們頭上來的,林小姐放心,只有這樣纔算是逼真對吧?”姜雲淡笑着,像是在看笑話。
“我們只是合作,不是讓你這麼對付我的。”林宛昕氣憤道。
“林小姐,我說了這種事要越真實越自然,你難道想被家裏的人看出破綻來?”姜雲說道。
林宛昕只能哼哼兩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溫夫人,你最好溫南枳那裏也能做的如此自然。”
“這就不用林小姐操心了,這是必然的。”
姜雲抽了一張車內的紙巾遞給了林宛昕。
但是當林宛昕伸的時候,姜雲的卻鬆開了,故意讓紙巾掉落在她的邊。
這種侮辱性的動作,讓林宛昕心存怨念。
“溫夫人,別太過分。”
“林小姐,噓,千萬別亂來。你可別忘記了,你現在在我裏,要是我一不小心走錯了一步,那你可能就永遠回不去了,而且啊,你爸爸永遠都找不到我身上來。”
姜雲已經受夠了被別人指使的日子,如今更是爲了保住自己在溫家的地位,不得不聽命於尹彧這樣的小輩。
所以她纔會趁滅一滅林宛昕的氣焰。
“溫夫人,你到底做了什麼?”林宛昕停下擦拭的動作,盯着姜雲。
姜雲卻將臉頰轉向了車窗外,露出奸詐的笑意。
“一個讓你父親和容夫人反目成仇的好辦法。”
“你認識容夫人?那你也知道她是我親阿姨對吧?”林宛昕喫驚的開口。
姜雲含着笑意,看着林宛昕,說道:“你們這些小輩,做事總喜歡圍繞着自己討厭的人開始,所以不論你們怎麼算計,都忘記了有些人的幫忙會毀掉你們的計劃。”
林宛昕捏着裏的紙巾,隱隱咬着牙。
“怎麼了?生氣了?”姜雲繼續道,“我在宮梅的宴會上就覺得這個容夫人不簡單,調查以後發現也是個有野心的女人,我自然不能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你想想看,如果你爸爸和容夫人反目了,溫南枳就更不可能回夏家,那夏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你……好,我倒是要看看溫夫人是不是比我們想的周到。”林宛昕扔了裏的紙巾。
……
夢姨被家裏的傭人發現,然後用力掐了人才清醒過來。
夢姨不顧自己的傷勢,直接抓起桌上的電話,撥打給夏紹禮
。
“先生,大小姐被帶走了,家裏有人闖入。”
“你等一下,我馬上和夏佑回來。”夏紹禮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夏紹禮拽着夏佑跑到了夏家,看到家裏的鐵門都被汽車撞得畸形了,花花草草被壓的東倒西歪。
從家門口開始一路都蔓延着血跡,十分的觸目驚心。
夏紹禮捂着心口,雙腿有些站不穩當,還好夏佑一把扶住了他。
“爸,你先進去問問情況,彆着急。”
夏佑扶着夏紹禮,走進了房子內,空氣裏瀰漫着一股燒焦的味道,順着去廚房的走廊就能看到,整個廚房到門框都被燒得焦黑。
走廊的地上都是水,還伴隨着一些淤泥,應該是從花園裏帶進來的。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夏紹禮扶着牆,有些站不穩,尤其是看到樓梯上都沾着血跡。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林宛昕的,明知道林宛昕被人帶走了,卻還是大喊着林宛昕的名字。
“宛昕!宛昕!”
夢姨被傭人攙扶着走了出來,解釋道:“先生,大小姐被抓走了。”
“到底是什麼人?你看清楚了嗎?”夏紹禮衝上去質問夢姨。
夢姨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個兩個男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人,可能是誰派他們來的。”
“先生,少爺,這是在樓上大小姐房間找到的。”一個傭人跑了過來,遞上來一個物件。
夏紹禮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狻猊造型的玉戒指,這樣造型的東西只有一個人用過。
就是容夫人。
“爸……這東西很珍貴,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但也不是隻能一個人擁有啊。”夏佑立即阻止暴躁的夏紹禮。
“除了她還有誰?我們纔在警察局吵過,她一定不滿意我對林宛昕的偏心,所以纔會這麼做,這個惡毒的女人。”夏紹禮已經顧不上什麼親情了。
夏佑拽着夏紹禮,說道:“爸,原來你還知道什麼叫偏心?而且容夫人是林宛昕的親阿姨,她能對林宛昕做什麼?”
“做什麼?你看看這地
上的血,她這是要趕盡殺絕!她帶走了南枳,現在我就剩下這麼一個女兒了,她還是看不下去!”夏紹禮推開了夏佑。
夏紹禮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夏佑只能快速的跟上去,跑到了一半又折了回來,他扶着夢姨的雙肩。
“夢姨,趕緊叫人去宮家知會一聲。”
“好,你趕緊跟上你爸爸,千萬不要亂來,容夫人不是這種人,她不可能這麼做的。”夢姨也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可是夏紹禮因爲被氣憤衝昏了頭,根本顧不上這些。
……
&n
sp; 然而就在夏紹禮去找溫南枳和容夫人的途。
溫南枳也出事了。
幾乎是相同的法,只是這次沒有着火,而是犯了水。
不知道怎麼回事,所有洗間的水龍頭都壞了,這水滋滋往外冒。
容夫人家裏的傭人只能分散着去修理,這樣一來就沒有人盯着溫南枳。
溫南枳準備打電話給小區的物業,讓他們找人過來修理。
誰知道她剛走到了電話旁,裏纔拿到電話,就覺得後面有人快速的衝向自己。
“誰?你們……”
溫南枳還沒說完,就被人捂住了口鼻,一股刺鼻的藥味衝進了鼻腔裏,很快她就失去了直覺。
兩個男人將她扛了起來,卻被傭人看到了,傭人大喊一聲。
兩個男人就從窗戶跑了出去。
容夫人回來後,還來不及詢問傭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等來了夏紹禮的興師問罪。
“簡秀容,你把宛昕帶到哪裏去了?你把人給我放了!”
“夏紹禮,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我爲什麼要抓林宛昕?”容夫人反駁道。
“不是你?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東西?”夏紹禮將自己裏的玉戒指扔在了桌上。
容夫人望了一眼,看了看身邊的助理。
助理立即道:“夏總,你誤會了,這個玉戒指的確是容夫人的,但是這東西天前就丟了,我們也報過案的,一直以爲是容夫人去參加宴會的時候,有些人趁其不備拿走了,沒想到會在你那。”
“你們就別解釋了,我只要你們把宛昕交出來就行了,還有,叫南枳出來見我,我既然來了,總該見上一面吧。”夏紹禮強硬道。
“林宛昕真的不見了?”容夫人慌亂道,“可是……南枳剛纔也被人帶走了。”
“容夫人,我沒工夫和你在這裏打啞謎,你就算是護着南枳,也不需要說這種謊話來誆騙我,她若是不想見我就算了,那至少也不應該把宛昕打得全是血的帶走,這明顯是報私仇啊。”夏紹禮句句確鑿,恨不得自己衝進去一般。
容夫人卻抓住了夏紹禮話的重點。
林宛昕被人打傷帶走了,而同時溫南枳也不見了。
這一定是一夥兒人幹得,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容夫人板着臉,怒言道:“夏紹禮,你也別在我面前裝,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林宛昕故意演的苦肉計?我還想問你是不是林宛昕叫人帶走了南枳。”
這兩個人爭論不休,周圍的人又不敢插嘴。
夏佑趕來,大聲道:“好了!別吵了!人都不在,吵什麼吵?現在先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叫人不在?”宮沉也趕了過來,顯然有些匆忙,襯衣都顯得有些亂,“說清楚!南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