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零阻擋柳白薇進門,柳白薇也不爭執,靜靜的站在凌零面前。
凌零被她上下掃視遍,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直到電梯門打開,顧安拿着調料走出來,凌零才鬆了一口氣。
顧安看上去心情還算輕鬆,但是看到柳白薇的時候,藍色眸子還是有了起伏,隨即便忍耐了下來。
“怎麼是你?”
凌零心裏咯噔一下,真的是認識的。
那不是說明柳白薇這個代孕媽媽,和顧安有點交情。
這樣都能生孩子?難道兩個人還有什麼關係?
顧靜姝也不是代孕這麼簡單生出來的?
凌零盯着顧安,胡思亂想的,立即鬆開了顧靜姝。
“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凌零跑回了隔壁房間。
凌小溪還有補習課,所以一般不回來喫晚餐。
凌零一個人呆在房子裏,來回走動着,想了想,耳朵又貼在了門上,聽外面的動靜。
他透着貓眼看出去,發現顧安將柳白薇請了進去。
氣得他跺腳。
“不是說被逼的嗎?沒見過被逼的還這麼主動的,我看你就是那個逼別人的人吧?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嗯?不對,除了我之外。”
凌零敢轉身,就聽到了身後開門聲,他跟壁虎似的,立即貼在了門上,眼珠子都快貼在貓眼上了。
就看到柳白薇臉色不對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凌零腦袋往後一退,納悶道:“這就走了?”
進去才一分鐘吧?
凌零想看個仔細,眼睛剛貼上去,就看到門外貼這個一個藍色的眼珠子。
嚇得他差點坐在地上。
這個時候門外還配合響起了聲音。
“好看嗎?”
凌零喘着大氣,拍了拍胸口。
“火鍋湯都開了,再不喫,你的肉都被靜姝吃了。”顧安淡定開口。
凌零故意停了兩分鐘才拉開門,假意道:“顧先生,你說什麼?一個人在門外自言自語什麼呀?”
“我說什麼你不知道?我都沒敲門,你怎麼知道我在門外?”顧安問道。
凌零擡抽了自己一嘴巴。
多嘴。
凌零不好意思的跟着顧安回了他的公寓,準備坐下的時候,顧靜姝抽了一張溼紙巾遞給了他。
“做什麼?”凌零問道。
“消毒啊?那個女人特別毒。”顧靜姝瞪大眼睛誇張道。
凌零都快笑了。
顧安還補充了一下:“擦一擦吧,我也怕被毒死。”
“顧先生,你能不能別一本正經開玩笑?這到底怎麼回事?”
“沒事。”顧安明顯藏了心事,卻不願意說。
凌零張嘴,又覺得自己沒什麼資格問,便乖乖低頭涮牛肉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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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鍋辣火鍋,配上飲料,喫的他一點煩惱都沒有。
把剛纔的柳白薇都快忘了。
但是顧安卻喫的心不在焉,就連顧靜姝都搖頭晃腦一臉不開心。
凌零偷偷問顧靜姝:“怎麼了?我選的菜不好喫嗎?”
“那個女人來了,她就像是牛皮癬一樣粘着爸爸,特別討厭。”顧靜姝偷偷道。
“行啊,你連牛皮癬都知道。”凌零摸摸她的頭,又好奇道,“你爲什麼討厭她?”
“因爲她也討厭我呀。”顧靜姝冷哼。
“你們這麼說悄悄話,我真的聽得到。”顧安放下筷子,喫火鍋而已,喫得更西餐似的,還要擦,擦嘴,整理面前碗筷。
等所有的整理整齊了,顧安才擡頭看着凌零。
“她不是個簡單的女人,我來這裏,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爲她。”
就這樣?
沒了?
這說了和沒說一樣,聽的人云裏霧裏的。
顧安還特別轉換了話題,問道:“溫祥的事情,你知道了?”
“嗯,那又怎麼樣?”凌零頓時沒了食慾。
“於情於理,你都是有資格分溫祥的財產,所以姜雲纔會那麼怕你,今天溫祥生病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你一定要小心。”
“說要小心,我覺得你纔要小心,女人都找上門了。”凌零嘀咕一句。
顧安聽到了凌零不悅的聲調,已經猜到他說了什麼,但是沒有點破。
要是柳白薇不來,或許他能和凌零說明白。
但是柳白薇的到來,說明有人透露了他的行蹤,要是再把凌零這個人暴露出去,這對凌零也很不利。
凌零看一向耳朵靈敏的顧安,裝傻充楞,就知道這個柳白薇沒那麼簡單。
“這個柳……”
“剩下的碗筷我會收拾的,你去歇着吧。”顧安起身岔開了話題。
凌零表情跟着一僵,只能點頭。
就連顧靜姝喊他,他也推脫找
凌小溪有事,所以就先回去了。
“爸爸,你看凌零生氣了。”
“沒關係,跑不了。”顧安優雅的挽起袖子,表情自然。
顧靜姝嘟着嘴。
“你把他氣跑了,誰給我梳頭啊?”
……
凌零回到家裏,裏還端着給凌小溪準備的涮牛肉,端在裏半天沒放下去。
是不是他管閒事,讓顧安覺得很心煩了?
不知道爲什麼,剛纔顧安岔開話題的語氣,讓凌零覺得胸口悶悶的,甚至有點喘不上氣。
這冬天都快過去了,怎麼心裏還莫名涼颼颼的。
這可比告訴他,他是溫祥的兒子還讓人接受不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那個女人就一點都不能說?又沒說她壞話,至於這樣嗎?”
還說自己是被逼的。
凌零撇嘴,氣得裏的東西往垃圾桶裏一扔。
“啊?給小溪的。算了。”凌零察覺到自己的反常,便安靜的坐在沙發上。
剛好凌小溪哼着曲子回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但是凌小溪看到凌零,立即把裏的藏了起來。
還是凌零眼尖看見了,他立即站了起來,快步衝上前,抓住了凌小溪的臂。
“這不是我給你買的,你這哪裏來的?”
“這……這是我們晚上補習的同學賠給我的,我的被她給摔壞了,她就賠了一個她自己的給我。”凌小溪撒謊道。
凌小溪從小在凌零面前長大,說謊的樣子凌零一看就能看破。
“賠給你的?這個那麼貴,賠你怎麼可能?都是學生,誰會做這種事情?”
凌小溪見過辦公室女人討論過這個,是最新出來的,纔出來一個禮拜而已,幾個有工作的女人都要思量一下才能下定決心買這麼貴的。
凌小溪一個高生,還是補習班認識的同學,怎麼可能賠給她一個這麼貴的。
要知道凌零給凌小溪買的也不過兩千左右,傻子都不可能。
“凌小溪,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在外面認識什麼人了?”凌零嚴厲詢問道。
凌小溪掙扎着臂,好不容易纔把抽了回去。
“哥,你幹什麼啊?爲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我?”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凌零看凌小溪身體一直都擋着書包。
凌零二話不說直接把凌小溪的書包搶了過來,拉開拉鍊,從裏面倒出來的除了補習的書本就是還沒開封的化妝品和護膚品。
這些東西雖然凌零不認識,但是也知道肯定很貴。
凌零翻了幾頁凌小溪的書本,都是空白的。
因爲擔心凌小溪跟不上高的學習,才花了大價錢去外面報了名校的補習班。
沒想到他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凌小溪,你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哥,我……我……”凌小溪說不出話來。
凌零將書扔在了地上,心堵着的氣也越來越大。
“我到底哪裏對你不好了?你要做這種事情?這些東西是誰給你的,你去還給誰!”
“哥,對不起,可是……可是這些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爲什麼要還?”凌小溪沒有一點悔改的意思,反而抓着凌零求情。
“你說什麼?”凌零不明的看着凌小溪。
凌小溪指着地上的和護膚品,解釋道:“是你姐姐給我的,她說你爸爸生病了,所以覺得有些害怕,這才明白沒有比得上一家人要好的,想來看你,又怕你不收,所以給我買了一些,讓我好好看着你,照顧你。”
“我姐姐?我什麼時候有姐姐了?我……”凌零瞪大眼睛看着凌小溪,“你見過溫允柔了?這些都是她給你的?她說什麼你就相信了?叫你看着我?然後告訴她我在做什麼?這不是照顧,這是監視,你懂嗎?”
凌零難以置信的看着凌小溪,從來沒想過出賣自己的是照顧許久的凌小溪。